翠儿被送进了洞房。
床上的李文满脸阴沉,他身着红衣,面色过分苍白,喜服非但没增加一丝喜气,反而让人更显阴毒。因为脚筋被挑断了,他不能站立,只能让大哥帮他去拜堂。
翠儿站在床前,有些拘谨,更多的是怕。
李文是什么样的人,作为同村的翠儿心里一清二楚。
见她傻呆着站着,李文抬起头,想坐起来。因为太久没有锻炼,肌肉退化酸软,他没能坐起来。
“贱人,还不扶我起来!”他的难堪被翠儿一览无余,自卑感让他烦躁得张嘴就骂。
翠儿连忙把他扶坐着,又在他腰后垫了个枕头。
李文伸出手,瘦得皮包骨的手指用力捏住她的脸颊。
疼。
翠儿下意识就要往后退。
“啪”她被甩了一耳光。
李文咬牙切齿:“怎么?刚拜完堂就嫌弃我了?”
“不对,是和我大哥拜的堂。怎么?更喜欢我大哥?”
翠儿的眼泪哗啦啦掉下来,她不敢说话,头一直低着。
李文抬起她的脸:“这就哭了?”
翠儿紧闭着眼,两行眼泪沾湿了睫毛,整个人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如果在以前,李文早就甜言蜜语哄着上床云雨一番了。
可是现在,他是个废人!废人!连走路都不行的废人!
行房?
他的卵蛋被剜去了,肾也被捅伤了,大夫说他精元枯竭,再也不能行房了。
以前有多爱寻欢作乐,现在就有多痛恨!这些骚娘们,都欠操!
他说:“把衣服脱了。”
翠儿抿着嘴,没动。
“不脱?明天就把你送回去,给你爹的五两银子让他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