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在内部设计一个风水阵,跟成仙坪原本的大风水之间形成传输,然后在这片风水里挑选一个地方,用特殊手段布置下能造出风水源的东西,以此来供养整个成仙坪的风水,福泽整个成仙坪。
现在的成仙坪,就像是原本扎根在源源不断的油海中的燃火灯芯,突然被移动到了一个灯油几乎干涸,还没有任何灯油来源的破碗里,但是这盏灯不能灭,如果灭了就会见鬼,这样的话,该怎么来保持这一盏油灯继续灼烧?
没有灯油,便去造油,而这时候并没有造油的原料,该怎么办?答案只有一个,以人为油。
那个飞鸟似的楼,就是那个人为造油的源头所在了。
只需要一个大活人坐进去,并且不心生怨愤,就能很自然的寻找到风水阵上的那种共鸣,然后进入一种抽取自身生吉之气,从而供养整个成仙坪风水的状态。
这对生吉之气的需求量不是一般的庞大,哪怕是一个正值壮年的三十大汉,恐怕只要坐在里面不消两天,就会被生生给抽成一副人干了。
其实这本身是一种很邪恶的风水理论,籍此理论衍生出来的风水阵几乎都被人认为是邪魔外道之类的,而成仙坪今日把这种理论支撑下的风水阵用在这个地方,让关昊觉得自己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天底下哪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或者邪与恶?无非是看,怎么用,造成了怎样的影响而已。
“哟,我说天一啊,这么大晚上的你竟然跑出去接了两个外人进咱们成仙坪?这出了事,谁担待?你担待得起么?”
几人正说着话,前头突然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来的是一个年岁看上去要比关昊他们大一些,但是不超过三十岁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如玉白服,腰间还缀着玉佩,熊熊燃烧的火把拿在他的手里照清楚了他的脸,到也显得有些丰神俊朗。
只是这说话的语调,让关昊听到的时候打了个寒颤,差点没脱口就问您是不是刚从宫里出来的。
“成瀚海,我接两个朋友,这不关你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你最近跳的很厉害啊?可是我记得族长进祖祠的时候,并没有让你打理咱们成仙坪的事情啊?”成天一故意学着成瀚海说话的声音,阴阳怪气的惹人生笑,“哟!瀚海兄,莫非是我记错了?族长当时是交代了让你打理事情,我恰巧不在场不成?”
“成天一,你!”成瀚海气急,指着成天一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了,成瀚海!”突然间成天一语气肃然,“帮人来膈应我的时候,还是想想清楚你们之前都叫我什么吧。”
成瀚海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闪过些许忌惮,而这时候成天一则昂首阔步的带着关昊几人离去,走路的神态就差在自己身上写下嚣张二字了。
“不过是一个过气的少主,他父亲都下了祖地,那些护着他的老祖宗也全都进了祖祠,你怕他做什么?”
几人走后,成瀚海的身边去了个男人,说话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成瀚海闻言则嗤笑了一声,“你说我怕?你龟孙刚刚怎么不自己出来?在他面前连个脸都不敢露,你还有脸说我怕了?”
关昊几人在还未休息,坐在门口神色显得有些呆滞的成仙坪山民怪异的延伸下,跟着成天一往他的住处走。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看来你们成仙坪里也有诸多繁事。”关昊看着成天一笑着说道:“记得上次我来成仙坪的时候,虽然连门都不曾进来过,但是能感觉到这里的人对你的尊重,却想不到现在……”
“这生活啊,就跟唱戏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台,下面的看客来来去去为登台的人喝彩,你何曾见过谁能在台上一直得到喝彩声?”成天一对这种事情竟然看的极开,短短一句话,顿时把关昊给震得不轻。
“无量了个天尊,你别告诉道爷,你就住这里里面!”一直走到了一个山体下的窑洞前面,见到成天一停下,小道士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住这里,住哪里呢?”成天一想了想,旋即一句话把关昊跟小道士全都说的默然了,“虽然山里现在秽气跟阴气横行,但是我们这类人,多多少少还是能抵御一些,而那个!”他指了指主楼密集的地方,“是什么情况,你们也都知道,能庇护一个就是一个吧,烧着的他们自己的性命,我们不能去强行占有那些东西。”
“你们想的太多了,风水之地的福泽遍布其中,虽然跟人的多寡有关系,但是很明显,你们这已经处在一种浪费状态了。”虽然成天一的话让关昊肃然起敬,但他还是适当的提了句建言。
成天一听到这话却只能苦笑,“这点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有些先例不能开,宁愿它们浪费了,也绝对不可能开这道口子,不然,你觉得他们还有存活的余地么?”
关昊闻之默然,小道士更是正儿八经的口诵了一声无量寿佛,默然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