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掉。”冷清的命令。
顾安风倒是没有犹豫,反正大家都是男人,虽然自己是一个Gay,但是他不是啊。自己的小身板怎么样也扑不了他,有贼心没贼胆。
顾安风不能算是白斩鸡,身上的肌肉没有纵横交错的明显,但是肌肉结实的,没有任何的赘肉。背上的伤口格外的严重,有一些已经破皮了。
被拳头伤成这样,可见对方下手有多狠。
眸子微眯,充斥着怒气。轻轻的将碘酒小心的擦拭在光裸的伤口上。
浑身一抖,密密麻麻的刺痛就这样顺着伤口,顺着血液进入了身体,疼的顾安风说不出话来,鼻尖全都是汗水。
思绪恍惚,似乎大学的时候,也曾为了池颜这样打架过。对方想要调戏池颜,自己怒火攻心就上去干架,最后被十几个人打的那叫一个惨,鼻青眼肿的。最后池颜抱着自己哭得凄厉。那个时候的自己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全世界与自己作对又如何。
真的是可悲的豪情万丈。
忍着点。”
没有询问是否疼,直接告诉自己要忍耐。顾安风笑了一下,盛西澜还真的是不会安慰人啊,怪不得现在还是单身。
最后大概是被顾安风惨白的脸色吓到了,盛西澜停下手里的动作,不是很确定的询问:“很疼吗?”
难得小心翼翼,可惜被碘酒刺激的奄奄一息的顾安风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这句话里面到底有多少真心实意了。
酒精浸泡下的伤口更加的狰狞,有一些甚至被泡的泛起了白色的泡泡。
盛西澜皱着眉头,最后轻轻的摸了摸顾安风修长白皙的脖子,修长的手指冰冷的接触着,似乎想要安慰,又似乎有所流连。
指尖莫名的点火。
顾安风浑身僵硬,最后咬牙切齿的开口:“学长,你在干嘛?”
盛西澜猛的收回手,动作迅速的仿佛嫌弃一般,事实上,人家是真的嫌弃,起身就去洗手间洗手了,听着哗啦啦的水流的声音,顾安风恨恨的想着,这家伙一定是一个处女座,还是一个有洁癖的处女座。
出来的时候,盛西澜已经换了一副嘴脸,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安风,口气一如既往的礼貌:“你晚上就睡在这里吧,你的伤还没有好。”
巨大的沙发足够容下两个人,睡一个顾安风绰绰有余。
顾安风也不跟他客气,于是立马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就闭上眼睛了。他的意思是用行动表示自己累了,不要来打扰他了。
但是这一切在盛西澜的眼里又是另一回事了。
眼神肆意的在顾安风的背上游走,白皙的背,伤口在这上面显得格外的狰狞,视线向下,是深色的牛仔裤,裤子和肉之间有一条黑色的阴影,似乎是一条深幽的沟壑,让人挪不开眼睛。
“顾安风。”盛西澜的声音带着一些莫名的热气。
“嗯?”顾安风是真的都累了,一个晚上高强度的运动,这让一直以来不运动的顾安风来说真的是要命的。
“你……”盛西澜想要说话,但是眼神一扫到顾安风露出来的手腕,上面有一条红色的绳子,那是池颜送给顾安风的生日礼物。眼神凛冽,所有的话都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