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陈思阳奇怪地问:“找我什么事?不是来查我们班同学的勤的吧?”
“呃……”她这才心虚地摸出电影票,“新上映的大片,有没有兴趣?”
他愣了一愣,狐疑地问:“你也去?”
她正心不在焉地朝楼下张望,随口答:“当然啦。”
“哦,好。”他腼腆地笑,“那周六晚上见。”
他回头进了教室,她转身下楼,还没到楼梯口,已经听到教室里的惊声怪叫,有人捶桌子有人吹口哨。她在楼梯口愣了愣,教室里有人走出来快速越过她身边。
是橘子。她拉住她,指着身后:“怎么回事?”
橘子的脸色很是不善,对她冷冷哼了一声才说:“那几个是陈思阳的死党,校花亲自到教室门口来约人,能不兴奋吗?”
校花?是说她吗?其实她可以立刻报出五个比她好看的同学的名字。呃,一不小心整出了轰动效应,不是她的初衷啊。她咬手指,倒觉得对不起陈思阳,到时候她肚子疼,他怎么跟他的死党交代?岂不是很没面子?
结果她大大低估了高三学生在神经高度紧张下的无聊程度,因此也低估了这场轰动持续的时间。周六上午,当她抱著作业本去买菜的时候,早已忘了这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
阿远坐在蔬菜后面的小板凳上沉思,王妈妈一如既往地朝他们笑:“来啦?阿远,你同学来了。”
这回阿远却没动,只是匆匆扫了她一眼。饶是如此,她还是看见他眼里狰狞的血丝和疲惫的神色,不知他昨晚又工作到几点。
她略一犹豫,还是把作业本塞到他眼皮底下:“这题,还有这题,拜托,帮我看一下。”
他只描了一眼作业本,冷冷抬起眼:“这道题做过多少回了?不过是菱形平面换了个方向,abcd变成了cdef,你还要问多少遍?”
她吃了一惊,阿远有时候也会用“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眼神看她,但从不用这种语气教训她。她慌忙翻前面的习题:“有吗?哪儿?再讲一遍吧,我保证不忘记。”
他把作业本塞还她手里:“我很忙,你打电话去问别人。”
“别人?谁?”她茫然。
他不耐地别过脸去:“问陈思阳去。这么简单的题,难不倒他。”
看起来真的是她太笨,他终于不耐烦了。她嘀咕:“电话里又说不清,他家那么远,怎么好意思叫他来。”
“呵。”他冷哼,“你打电话试试,我保证他二十分钟之内就到。”
她咬咬嘴唇,无奈地收回作业本。也是,阿远并没义务帮她解题。他一整天都为生计奔波,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