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你帮他整理一下。”
小雪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十年前的明细账她都仔细看过,委实是殊无漏洞。不管怎样这几年她也算勤勤恳恳,不会有机会让他怀疑自己的“工作能力”。
郑贺略带歉意地微笑:“对不起,这段日子给你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老板面前她只好表示忠心:“怎么会?我明白,二期投资对公司很重要。”
孟怀远站起来,随意笑了笑:“就为了这二期投资,厉会计昨天可是忙了好一阵,牺牲了个人休息时间,放下重要的个人事务,直到八点多钟还在打电话求人,特别有……”他突然停了停,“……特别有主人翁精神。”
郑贺呵呵一笑,看过来的眼神怎么都有点意味深长起来,轻声说:“幸苦了。”她在心里冏了冏,低头说:“应该的。”然后逃也似的从办公室退出来。
没想到孟怀远也从办公室跟出来。她的桌子离大门最近,墙壁和文件柜之间只有狭小的通道,两个人并肩而行,顿时让人手足无措。
孟怀远倒是双手插兜,神色自若。快走到门口时,他抬腕看了看表,她忽然注意到他手背上一道狭长的伤痕。
还是鲜红色,像是新伤。比如,昨天。
她的座位到了,不知怎么,略一犹豫,自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已经跟在他后面出了门。
两人并肩站在楼道口等电梯。他回头询问地看她一眼,她几近慌乱地说:“我去楼下买点东西。”
电梯的灯从一楼一层一层地亮上来,慢得令人窒息。她鼓足了勇气才打破沉默:“你昨天才从澳门回来?”
他淡淡看她一眼,“嗯”了一声。她追问:“几点?”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他抬起眼,看她的眼神不免异样。咳咳,尴尬无比。她尽量做出不经意的样子:“那个,我听人说,昨天机场的休息室有人打架,好奇你有没有碰上。”
还没等他回答,“叮”地一声,电梯终于到了。他率先迈腿走进去,她跟在后面亦步亦趋。门关上,狭小的空间里空气有点浑浊。
他不经意地把手放回裤兜里。
忍了又忍,没忍住,她问:“手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