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远忽近,萦绕鼻尖,挥之不去。
“孟怀远,”她直呼他的大名,“光闻不吃?”
他故意吸鼻子:“什么味道,一定是你偷用了我的洗发水。”
她嘀咕:“哎,不用你的还能用谁的?”
他抬眼看着她说:“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你用自己的不就行了。”
她迟疑:“这个不大好吧……”
她想藉口的时候习惯性地略歪着脑袋,咬着下唇,很有点稚气,让他想到她十七岁时的样子。他向来觉得,其实她一脸严肃的时候也很好看,犯傻的时候也好看,笑起来尤其好看,嘴角漾起两个浅浅梨涡,如同明媚无风的夏日阳光里盛开的玫瑰。
她还在继续吹碗里的蒸汽,他干脆一把夺下她的碗放在桌上:“太烫,等会儿再吃。”然后肆无忌惮地,低头亲下去。
结果那碗银耳莲子羹直到早上还放在桌子上。一大早小雪收到橘子发来的微信:“昨晚怎么回事,喝醉了?”她无语,回信说:“不是,账号被盗用。”
这是小雪一星期内第二次迟到,去找郑贺签支票,心里不免惴惴。
其实这几天郑贺甚少在办公室露面,常常几天不见踪影,露面时也常来去匆匆,也许根本没注意谁迟到谁早退。这天他正好把自己关进办公室,她就敲门进去把支票递到他眼前。
他拿着笔的手在空中停了半晌,忽然抬头看了看她:“最近你看起来很不一样。”
“啊?”她敷衍地表示茫然。
他微微笑了笑:“开朗了许多,常常笑。”
她笑笑没搭话,他沉默半晌,低头刷刷签好了支票,似乎要递还给她,忽然又叹了口气:“照片的事,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来找我。”
她默了默,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我开始不知道是谁寄的照片。”
他靠回椅背上,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烟,在白烟缭绕里说:“别怪我多事,我纯粹只是不放心,想了解一下你朋友的情况,从来没有外泄的想法。”
真真好笑,如果是为了她好,何必玩儿什么匿名信。她忍不住冲口而出:“如果是这样,你完全可以直接当面和我讲。”
他在烟雾后面抬眼望着她,眯了眯眼说:“你和怀远,不只是中学同学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