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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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觉得不妙之时,俊流却突然翻过身来,一把拉住他的脖子将他扭倒在床上,按住他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吻是毫无保留的热情,舌尖几乎触到彼此的咽喉。麻古只以为对方想要延长游戏时间,便也入戏地接受着他的花样,直到脖子到胸口都被那吻舔弄得湿润不堪,上衣和裤子也给扯了开来,才听到俊流浑浊的声音:“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麻古便感到一个滚烫的硬物蹭上了他的胯间,一激灵差点滚下床去,“操你妈!”他一下没把持住大骂出声,“本大爷也是你吃得起的?!”
俊流被他一脚踢到了床尾,却一下抓住了他已经涨硬起来的下体,趁麻古无法轻举妄动的时候,他迅速地伏下身去,将那昂扬的肉棒吞进了自己口中。
感觉到牙齿划过皮肤时轻微的痛痒,麻古识趣地停止了挣扎,立刻,柔软而湿热的触感便紧紧包裹了上来,这该死的贱货用舌头不断舔舐着那可怜的小孔,那里被刺激得不断渗出咸腥的体液,他倒吸了一口气,几乎失了神智。可这顶级的享受还没继续多久,麻古就又恨不得宰了身上的这个家伙,因为俊流正毫不手软地将两根手指塞进他紧闭的穴口里去。
“见鬼!快住手……啊!”麻古一肚子憋着的气发不出来,命根子还被对方紧紧咬着,又不敢再抬腿去踢。感觉着那一波波让人发疯的快感的同时,对方的手指简直是肆无忌惮地抽插着,他被沸腾的精血冲得头昏脑胀,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失控了,“……我要杀了你!”
俊流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卖力地侍弄着那分身。说到在床上和男人打交道的经验,麻古在他面前就是个任人鱼肉的菜鸟。他得感谢那些教给了他这些令人愉悦的技巧的男人。因为在这里,高尚的理想和知识顶多是一盘残羹冷炙,既没办法满足这些野兽的胃口,还会把自己给饿死。
麻古看上去已经完全投降了,他分开的两腿用力地蹬着床尾的挡板,忍受着这持续变强的双重刺激。俊流收紧口腔,用力吮吸着他的分身,一边用最快的频率上下吞吐着,突然他明显感觉到那硬胀如弓的茎部在瞬间又膨胀了一下。麻古猛地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将那到达临界点的凶器狠狠地挺进他的口中,直抵喉咙,异物引起的强烈呕吐感让俊流眼前一黑,温热粘稠的液体随即充满了口腔。
他压抑住恶心一古脑咽下了那腥涩的玩意儿。抹了一把嘴后立刻起身,拖过对方的腿便往两边分开。
麻古几乎虚脱地躺倒在床上,连一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干净,俊流便压了上来,硬把自己挺立已久的器具挤了进去,痛得他结结实实惨叫了一声。
“嘘,”俊流毫不客气地往前挺近,俯视着对方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笑意,“让隔壁的听到你正在挨操,大鬼的名声可就不保了。”
在监狱里无比难捱的时间,这一次溜得出奇迅速,夜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大半。两个人赤身裸体躺在狭窄的床上,情绪平复之后,仍然没有一丝睡意。
刚做完的时候,麻古死死地拧着眉头,脸臭到极点。他想象过无数次自己的死相,但却一次也没想象过被男人干的样子,何况还是个弱得像个娘们似的跟班。比起睡在旁边的家伙,他现在最想宰了的人是自己。
俊流沉默了很长时间,等到他差不多该气消的时候,才又慢慢搭上了话。
“你对我……也有要求么?”他平心静气地问,“告诉我吧。”
“我承认你让人很有想法。”麻古头也不回,虽然语调生硬,却没有将脾气再表露出来,“但要我把男人当打炮对象,倒是需要点时间克服心里障碍。”
“我不是指这个。”俊流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不关那个监察官的事,你自己为什么要帮助我?”
“我厌倦了无聊而已。在这个监狱里我呆得很自在,也再没有生存问题需要面对,除了就这么平淡地消磨掉后半生,找点余兴节目来玩玩也挺不错。”
“没有想过要重新获得自由么?”俊流借着这闲聊的气氛,尽量漫不经心地试探,“才活了不到一半的人生,应该还有其他想做的事情吧?”
“哈哈,”麻古突然笑了起来,“估计你也多少了解过我的事。我是招惹了要命的家伙,走投无路才进了墨纪拉。除了这里,达鲁非没有一处地方能容我继续活着。丘堡黑市就算再过一百年也不会忘记找我算账,只要从这里踏出去,我就是死路一条。”
“继续呆在这个监狱里,即便能够平安活到老去,又有什么意义?”
“在达鲁非,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意义,哪怕比别人多活一天,为此即便做尽坏事,也是理所应当的。”说着麻古翻了个身,又纠正了一句,“当然,为生存而做的任何事都不应定义为坏事。还要多久你才会懂,中心区是丛林,不是人类社会。”
“人类进入丛林里,可以是猎物,也可以是猎人。”俊流看着他的侧脸,微弱的声音却异常坚定。
这让麻古有些意外,他旋即轻蔑地笑了一声,“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当猎人。”
“我今晚的表现还算是有本事么?”
神经又被无端地挑拨了一下,麻古恼火地扭过头,瞪着俊流那双毫无畏惧,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眼睛。“你他妈等着我再硬起来,就算我作为正常男人的自尊全毁在这个晚上,我也非操死你不可!”
“省省力气吧,”俊流轻轻避过他的火力,“现在离起床时间只有两个半小时了,明天我们要继续干活不是么?”
“说到这个,”麻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正经事,他急忙坐起来,光着身子便下了床,“因为暴动的惩罚,之前的工程队会打撒重组,我们不能再在一个地方工作。左拉威那伙人现在也应该放出来了,今后你独自遇到他们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没有我在场,这群杂碎不知会嚣张成什么鸟样,你得有所准备。”
他轻手轻脚地搬开了桌子,并在后面的墙壁上倒弄了几下,从一匹松动的砖块下拿出了一个被纸包的东西。
麻古打开包装纸,拍去了上面厚厚的灰尘,露出一截灰白色的细长物体。俊流接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截封存在白蜡里的刀刃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