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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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霁淮挑了挑眉,眼底浮现轻挑的笑,舌尖在女孩温热的掌心舔舐,抵在床塌的手在女孩转移到了女孩的细腰上收紧,略一用力,便把女孩抱进怀里。

姜听雨眼睫颤抖不止,盈亮的眼睛氤氲着水汽,细微的声音带着怕,“不要……”

昨晚的疯狂她都还没有缓过来,真的不能再承受又一次的进攻了。

谢霁淮俯首在她饱满的额头落下一吻,哑声哄道:“睡吧,不闹你。”

他的掌心搂着她的腰,没有半分逾矩,老老实实的样子和昨晚简直判若两人。

姜听雨半信半疑仰视他,眸子里溢满了对他的不信任。

谢霁淮在商业场上浸沉数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识过,她的这点小心思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玉指轻抬,捏了下女孩的脸颊,装腔作势威胁:“不想睡就做点其他事,嗯?”

女孩白皙细嫩的皮肤捏起来手感很好,让他有种不愿放手的感觉,但她的皮肤实在娇嫩,稍微用点劲就会泛红,他也舍不得继续欺负她。

姜听雨听他这么说,吓得连忙躲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想睡,想睡的。”

她加重了语气,生怕谢霁淮听不清似的。

哪怕是装睡,她也不要再继续做那事。

谢霁淮揉了揉她乌黑的长发,侧躺下来抱着她。

他阖上眼,却没有一丝困意。

午睡的习惯从他上小学以后就戒掉了,他已经近二十年没有午睡过,以前是在白天睡不着,后来父母过世,他就连晚上也难以入眠。

昨夜,是他这些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被子里的女孩浅浅嗫嚅了声,大概是保持一个姿势睡得不舒服,她有翻过身来面向他。

比他的手掌还要小上一圈的脸蛋精致得如同瓷娃娃,漂亮但易碎,需要用心地呵护。

谢霁淮俯身,在女孩额头落下一吻,将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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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听雨从没有这么能睡过,下午的这一觉,她睡到晚上七点才彻底清醒。

睡了几个小时,身体状况恢复了大半,腰肢也没有上午起来时那么酸软。

姜听雨去到餐厅时,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晚餐,和中午的菜品完全不同,但也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能看得出谢霁淮费了心思。

用餐的时候,姜听雨垂头拨弄着碗里的牛肉粒,清晰地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游离在她身上。

“你、你不吃饭,看我干什么?”姜听雨双颊浮了层绯色,目光闪躲,根本不敢同男人对视。

谢霁淮眼底含笑,悠悠打量女孩。

小姑娘头发随意地扎了个低马尾,额间落下几缕细碎的发丝,眉眼白瓷一样的精致,又娇又乖。

谢霁淮耸兀的喉结轻滚,低笑了声,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用餐。

姜听雨松了口气,余光偷偷瞥了男人一眼,见他没再注意她,紧绷着的神经才缓了下来。

下午睡了太久,这会儿肚子饿得厉害,姜听雨小口小口地吃着碗里的菜,竟不知不觉吃了大半碗。

晚餐后,姜听雨回了卧室,白天睡够了,晚上就没了困意。

谢霁淮在书房处理公务,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反而乐得自在。

夜色渐深,卧室落地窗外霓虹闪烁,好不繁华。

姜听雨看手机里的视频看得入神,没注意到谢霁淮从外进来,慢步到床榻旁。

下一秒,一双炙热的手掌搂上她的腰。

“啊!”床上的小姑娘吓得惊呼。

“别怕,是我。”

磁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裹着层砂纸磨过的哑。

姜听雨轻轻吐了口气,刚才因惊吓而加速跳动的心脏缓缓平静了下来。

小姑娘娇声嗔他:“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谢霁淮收紧搂着她的手,低哑出声:“怎么还没睡?在等我吗?”

姜听雨正要否认,就被谢霁淮抱在怀里,遒劲的手指不安分地在她脊背上作画,笔锋如野火燎原,滚/烫了一张雪白的画纸。

单纯的女孩被男人掐着腰,哄她坐在上面。

居高临下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她也根本没有掌控的权利,漫长的时间里,她都像平野上的一簇蒲公英,随着永不停歇的风飘荡,无法落地生根。

从北方吹来的风,时而温和时而凛冽,而那簇小小的蒲公英早已经四散在空中,再也无法聚合。

小蒲公英荡在半空可怜极了,她想要抓住点什么好让自己有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可风吹得太过急骤,她什么也抓不住。

京北姜家千娇万宠的小公主,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从没有人敢欺负她,也没有人舍得欺负她,偏她在谢霁淮这里,被百般欺负。

“谢霁淮,你……你太欺负人了。”姜听雨声音委屈得不行,夹杂着一点点哭腔。连指责的时候都软软糯糯,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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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气势。

卧室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上,皎洁的月光从玻璃窗透过,幽幽洒在木地板上,这一点荧辉,如同薄纱披在女孩雪白的肌肤上,透着不掺杂一丝杂质的纯净。

谢霁淮心头罕见地浮上罪恶感,但这点罪恶感,实在微不足道,不足以使他大发善心放过她。

姜听雨耳垂被炙热的气息烫得发红,凝在长睫上的泪珠几欲掉落。

她不知道自己越是脆弱易碎,就越是能激发男人强烈的占有欲。

后半夜,姜听雨昏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姜听雨眼眸含着惺忪的睡意,困倦地发愣,那双朦胧的眼睛像是笼罩了一层迷雾,沾着清晨的露水。

昨夜里没有关上的窗帘这会儿却闭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亮。

卧室黑沉沉的,家具摆设通通看不清,于是她的潜意识便觉得还在深夜里,始终没有清醒的意思。

身旁的床塌没有了温度,姜听雨没有多想,只以为谢霁淮是在房间外。

动了动身体,姜听雨才发觉四肢比昨天更加酸软了,胳膊都快要抬不起来,更别说她的腰,就好像是要断了一样。

在床上赖了一小会儿,姜听雨掀开被子下床,脚心落地,小腿忽地发酸,根本站不稳,她现在就好像是军训过后似的,身体每一处肌理都因为过度的训练而导致酸痛,不得不扶着床沿才堪堪稳住身体。

“混蛋。”

姜听雨暗暗骂了声,白瓷般的小脸染了层薄薄的绯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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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听雨从小被家里教养的极好, 骂人也骂不出难听的话,再加上她精致灵动的五官,更是没有一点威慑力, 反倒像是气势汹汹的猫咪幼崽, 只叫人觉得可爱。

心里压抑的怨气稍稍发泄了出来, 却依旧难以平息,姜听雨眉心紧蹙, 披着衣服进了衣帽间,挑了件短衫和深色长裤,酷夏时节, 穿长裤热是热了一点, 但于她而言却是十分安全的,总归她是不敢在家里穿裙子了。

姜听雨心里默默发誓,今天她绝不再心软答应他的要求了,无论他怎么哄骗,她肯定不会再上当。

大面透亮的换衣镜前, 姜听雨睡袍半褪至腰间,她无意抬眸扫了眼,就见腰间皮肤上赫然印着男人的指痕。她的皮肤偏白,养得又精细, 稍微有点印记就极为显眼。

而现在, 不光是脖颈,就连腰上也留下了痕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姜听雨本打算洗漱过后就去工作室,现在这样, 要怎么出去见人。

“混蛋,混蛋, 混蛋。”

连骂了三声也不解气,反倒是叫她更加郁闷了。

姜听雨愤愤地塞回掌心里拿着的短衫,换成了一件浅蓝色的雪纺衬衫,把腰遮得严严实实,至于脖子,只好试试用遮瑕了。

收拾好自己,姜听雨拿过搁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推开房门走出去。

整间公寓都很安静,也很清冷,听不到一点声音。

姜听雨不自觉放轻脚步,试探地喊了一声:“谢霁淮?”

无人应答。

她往外走了几步,再次小声地喊:“谢霁淮,你在吗?”

客厅里静得过了头,仿佛一切都凝滞了般,唯有女孩是唯一鲜活的例外。

“不在吗?”姜听雨喃喃自语。

巡视一圈后,姜听雨终于确认谢霁淮不在公寓里,她那颗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早知他不在家里,她也不用那么紧张了,害得她胆战心惊,就怕他又要乱来。

餐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早餐,都是她爱吃的,过分劳累的女孩早就饥肠辘辘,此刻见到爱吃的食物,眼睛不由得明亮了几分。

她迈步走过去才看见压在白色瓷碗下的字条。

【我去公司了,早餐热过以后再吃。】

男人的字迹十分漂亮,遒劲有力,每一笔都好似有筋骨一般。

看到谢霁淮留的字条,姜听雨心里对他不知节制的埋怨稍稍减轻了些。

但也只是一点点。

谢霁淮做的那么过分,她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他。

姜听雨偷懒没去热早餐,好在天热,吃冷的也不会觉得肠胃不舒服,第一口喂进嘴里,姜听雨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向谢霁淮说声谢谢。

虽然她觉得谢霁淮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做早餐给她赔礼道歉,但她也不能就心安理得地全盘接受了他的好意。

这样想着,姜听雨拿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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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点开谢霁淮的微信。

她和他在微信上的聊天记录极少,寥寥几句而已,就像是两个不熟悉的陌生人。

这样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他们之间确实也都不了解对方,可不就跟陌生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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