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轻柔的手环着他的腰,灼热的呼吸不遗余力的侵犯着他的理智。
“我见过你,好多次呢。”
钟离感受着背部被柔软的触感反复摩擦着,他暗自咬紧了牙。
“你在叁中读书对吗?我好多次看见你去废铁厂打球,只不过你没看到我。”
“你看到了?”
“想知道啊?”她又笑出了声,在雷声中有些不真实,现在轻松的样子和刚才说怕的时候判若两人。
“你转过来我就告诉你。”
钟离顿了顿,在犹豫中被人扯了一下衣角。
“转过来嘛,我想看着你。”
黑夜中的人明明只有模糊的面部轮廓,但是钟离还是觉得阿纾是美的。
“你……去哪里干嘛?”他开口问又觉得自己好像很在意对方一样,随即又说,“那后面很多蛇。”
“在担心我吗?”阿纾伸出指尖戳了戳少年人的眉心,轻声说到。
“才不是!是怕你到时候被有毒的咬了没人给你收尸!”
少年人往往有那种勇气,在无所顾忌的年纪大放厥词,不用去想话有多伤人或者感到后悔。
他们往往来不及后悔,只会争得眼前嘴快,不想吃一点亏。
但是钟离在这话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
他平时口出狂言惯了,学校不服他的也被他打怕了。老师爸妈教不听他,只有随他胡乱惹是生非。
他极少有后悔的时候,现在察觉到对方愣怔,却是真真切切想给自己的嘴两巴掌。
“对……”
“可是你看到会救我的,对不对?”
他还没说出口那生涩的叁个字,就被阿纾用问句给化解了。
在那一刻,钟离觉得阿纾的拥抱是温暖的,阿纾的话是香软的。她存在的本身就是和煦的风,在这个寒冷的冬夜融化了他所有尖锐的棱角。
她让他开始期盼春季的到来。
那是钟离形容阿纾的温度色彩,充满生机的好季节。
--
yuzんǎiщx.com蓄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