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番外作者:肉书屋
里的人,在世人面前地位不高,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说的话在皇上那里更有分量些。
“皇上只要派人暗中保护,皇后若真要教训天真,皇上只可在关键时刻保下。这样,一来,让天真承皇上的情。二来让裕王殿下知道皇上的诚意,更知道没有皇上,他自己护不住天真。三来可以阶级警告、借机警告皇后,不要自作主张,坏了皇上的事。此一举三得,不是更好吗?”最后一句说皇后的话,谭公公的态度极不尊敬。
但是皇上早就烦皇后的所作所为,反而觉得很受用,遂点头道,“这样很好。谭福,就派你去映春宫外保护天真。记得,火候要拿捏好,别真的让天真出什么大事,不然,好多没准备好的事也要提前了。”
“老奴遵旨。”皇上顿觉疲累。当年为了坐上这把龙椅,太多见得人、见不得人的事统统都做过了。如今老了,却要一点点偿还。老七幼年命在旦夕时,那个叫以德的道士就曾经说过,很多事一旦出手,就需要做更多的事来弥补。
果然!
可是都以为他为了权利不惜一切,谁又知道他终究是个人,是有感情的。对夏皇后,他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愧疚吗?对元后陈丽华,那样的女子、那样的聪慧、那样的性情,有谁能不爱呢?只是,她始终不爱他。而他是皇上,不能允许有人不爱他。所以明知道她被害死,他不吭声。那是他的惩罚,也借机灭了功高震主的陈氏一族。只是他再怎么狠,也对老七下不了手。现在老七羽翼已丰,他动不了,可当初却又有太多的机会。就比如老七小时候那场大火,他早就知道,确认有皇后动手,到最后,到底他看不了老七就这么死了,现实故意让夏公公去救,后来又张了皇榜,挽回了老七的小命。
每当他对老七起杀心,就会梦到丽华,她也不说话,只看着他,眼泪也不流一滴。可只是这样,就让他没办法了。他费尽心思让老七做熙海王,固然是为了自己的身后名,但何尝不是怕更愧对丽华呢?
但是他的保护是有限度的,不管是谁威胁到大燕江山,威胁到皇权,他都会熬不犹豫的除掉。
当年的丽华,如今的老七和皇后,都是如此,这也就是他不让老七退守北元都的原因,那是丽华的母族所在,尽管陈氏衰落凋零,可毕竟还有根基。加上老七那一点子北魏血统
想到这儿,他站了起来,可却突然感到眼前一黑,胸部疼如万针乱扎,口中被腥甜之气充满。任他再怎么死忍,身子也像一边歪去,唇角更溢出了血迹。
“皇上!”方清大惊,上前扶住,“老奴去叫太医!”
“别声张!千万别声张!”皇上连忙拦住。“还是那个病根,只把才神医找来就行。”
“是,老奴这就去。皇上,您先坐坐。”方清掏出丝帕,把皇上嘴边血迹尽数抹去,然后忙不迭的跑了两步,到门边时又换上安稳平和的脚步,向外走去而当他的身影o从院门外小时,潭公公从角落中闪了出来,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与此同时,皇后的寝宫中正有人前来请安。
“碧凡哪,你怎么有空来看本宫?”皇后笑眯眯的眼放冷光,真难为她,能让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在脸上和谐的共存,“老七在京时,你不是一向老老实实待在王府里不出门嘛。”
“殿下忙碌,用不着臣妾伺候,就想着来看看皇后娘娘。”赵碧凡举止端庄优雅地说,“况且我们殿下从北地带来不少土仪,除了依例进举的,臣妾还有点私下的小心意。”“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皇后的眼睛瞄了瞄自己精心保养的指甲,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和冷淡的,希望对方快走的表情做了十足。
切,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老七是她的死敌,他的老婆难道是可相信的?何况还有个野心勃勃的赵知信在那边。他们的东西,她可无福消受。这个赵碧凡从来是个会看人眼色的机灵人,应该坐坐就走。
可没想到,赵碧凡跟没看见似的,死赖着不走。东拉西扯地说家长,直到皇后露骨的发了个哈欠,直接赶人,“你还想着本宫,本宫甚感安慰。不过已经入了秋,本宫很是困乏,今天就不留你了,改天再来看本宫吧。唉,你也是的,年纪已经不小,和老七成亲又十几年了,好歹生个一儿半女的,胜过深闺寂寞,找我老婆子来聊天。”
她不说后面半段还好,赵碧凡没有借口留下来。可她说了,赵碧凡心恨她刻薄没有风度的同时,急忙抓住机会,叹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不是臣妾不想,实在是……实在是……”
她抬头望向皇后,皇后却聪明的不搭腔,摆明不想听。可是,她却非说不可。皇后这杆抢不好好利用,怎么斗得倒石中玉?又怎么完成父亲交代的事?
于是,她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说,“七殿下的心不在臣妾身上。说句不知羞耻的话,殿下天天往宫里跑,被那迷得神魂颠倒,别说臣妾了,连金正妃的房门也不进,说起……子嗣的事,怎么能成?”
这一席话,成功的另皇后昏昏欲睡的神情消失,变得极为关注起来。
天天往宫里跑…………神魂颠倒……
这些词总结起来看,说明宫里有女人和老七勾搭。做出宫闱的事。若真是如此,别说皇上,谁也保不了他。可是赵碧凡是个人精儿,怎么会自己暴露相公的风流事?要知道虽然赵氏不受宠,可与老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啊。
皇后虽然变态,但终究是长年在深宫中生活的人,不是轻易挑动的了得。除非,有些事令她控制不住情绪。赵碧凡深知这一点,所以见皇后虽然瞪大了眼睛,却还是没有说话,也并不失望,干脆跪倒在地,哭了起来。
“先别着忙着哭,起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沉吟了半晌道。
………………………………………………66有话说……
未免被河蟹,所以章节名的第一个字用了星星符号,反正,大家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第四十章人生自是有情痴
赵碧凡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膝行几步,伏到皇后的脚边,低声道,“皇后娘娘,您是臣妾的母后,臣妾才敢把这话说出口,换做别人,烂在肚子里也是不提的。我们七殿下……有一阵子传出他好男色之事……”
“外边的人胡说罢了。”皇后假装一脸正气、摆足了当娘的维护子女的模样,斥责道,“这你也信?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跑来和跟本宫传这种混话。怪不得老七不喜欢你,真是一点大家闺秀的谱也没有了。”
“若非亲眼所见,臣妾怎能这样说自家的相公?”赵碧凡急得再掉泪,“不然就算是别人要嚼舌头,臣妾虽掘嘴笨腮,也要上前理论的。”
“你亲眼看到?”这下,连皇后也吃惊了。
他憎恨慕容恪,不仅是因为自己亲手儿子因为他死了,还因为它的存在威胁到了自己亲孙子的皇权之路。
却更因为陈丽华得很,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这种恨意没办法调和,所以尽管知道应该隐忍,但怎么忍得住?
“不敢欺瞒母后,当年我们七殿下宠爱的那名家丁叫做石中玉!”赵碧凡垂下眼睛,掩饰其中的算计之色,
“殿下更是辞了他单独的院子,后来说是送到了北苑读。”
这件事,皇后是知道的,火烧饱和选便是他和太子妃的手笔。但是那个家丁,他只知道姓名,并没有亲眼见过
现在听赵碧凡的语气似乎有些话中有话,于是问:“难道没去北苑都?”
“臣妾开始以为,送石中玉去北苑都,是因为殿下要在背地多呆一会儿,由她侍候。虽然臣妾心中不愿,但殿下那性子,
是由不得人劝的。臣妾只想着殿下是一时糊涂,早晚回心转意。”
“说重点!”皇后打断赵碧凡。
看皇后开始发迹,赵碧凡心里更加笃定,轻声说:“去没去北苑读,臣妾不敢确定,但是我却知道,石中玉和现在的天真小道长
长得一摸一样!”
皇后神色一凛,勉强拿稳手中的杯盏,不至于掉到地上摔碎,但茶水已经泼了一身。身边立即有宫女帮他擦茶水,但他却烦躁的推开
,问赵碧凡道:“你如何知道?”
“上回臣妾到宫中和皇后和太子妃殿下请安,无意中看到的,当时还吓了一跳!臣妾斗胆,追到了皇观去,再三观察,确定是石中玉无疑!”
皇后闭上眼睛,像是闭目养神,但心中却波涛汹涌。
石中玉就是天真,现在皇上又赐住映春宫,那妖孽天天往迎春公跑,这是什么意思,皇上难道又换储君的心?这些日子皇上的身子不太好,外人看不出来,他还看不出来?难道皇上抓住了老七的把柄,老七臣服了,于是皇上想把这天下……淺草微露整理
皇上有多无情,他比谁都清楚,只可惜是嫁了他之后才知道。他已经无法回头,什么青梅竹马,不过是夏氏一族的力量让皇上心动,能笼络且不会引起人注意。但皇上对陈丽华那个是动了真情的,虽然,那真情人敌不过权利的滋味。
因为陈丽华,皇上对老七的感情很复杂。随时都可能会变更。
所以他才担心,这是他非要治死老七的重要原因。他是个女人不假,可到了这个位置,挣的不再是一口闲气了。不过经过几番试探,他知道让老七死是不可能地,那么父子反目,两不相容是最好的结果。
天真,或者说石中玉,会是那把挑拨的刀吗?
“母后,其实……石中玉并不是男人。”见皇后心绪不宁,赵碧凡又抛下重磅炸弹。“他其实是个女人,女扮男装进入王府,他早就打着勾引我们七殿下的心,所以才这么做淺草微露整理。”
皇后蓦然睁开眼睛,再也忍不住意外的神色。
赵碧凡低着头。假装看不见。当日,在听到石中玉的真实性别,并赶到皇宫中看到所谓的天真小道长真容时,她的震惊不比皇后轻。宫里的事,她爹自有眼线,至于石中玉是女的,却是宗政弥也透露的。宗政氏是北魏人,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听说裕王殿下为了那个居然捏造军情,还冒着抗旨的风险跑到熙海去。那可是吵架灭门的大罪,她不能无动于衷!石中玉是女人!这对她来说是最坏的消息,现在殿下天天留宿在那哪儿,万一有了孩子,她还有什么奔头?以殿下对石中玉的宠爱来说,没有孩子还那么宠她,有了孩子。还有她赵碧凡的活路吗?“既然老七不是好男色,你就想办法拢着他的心。”皇后终于开口,“男人嘛,总有贪新厌旧的,;老七又是那个不守礼法的性子,虽然难为你,可你也必须自己用点心机。至于皇上赐住映春宫你也知道,皇上宠爱老七,总做些让人诟病的事。回头本宫会劝劝,但你也别太在意了,皇上赐儿子个把女人,于情于理,也没什么xxx的。”“臣妾明白。”赵碧凡表现的恭恭敬敬,心中却骂:没什么大不了?那为什么你那么容不得身为元后之子的七殿下呢?还不是女人那点子妒忌之心?“下去吧,本宫真的累了。”皇后叹了口气,挥挥手。赵碧凡退下,皇后却立即一扫疲惫之色,双眼冒寒光的叫来那位身形微胖的嬷嬷,命令她这几天守在映春宫外,把石中玉的一举一动都细细观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望着映春宫的方向,“虽然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为了长天和夏氏一族,我却不得不冒险。不过你要小心老七和皇上身边的人,嗾使有两下子得,让人发现就没戏唱了。”那嬷嬷领命下去,而此时的赵碧凡也已经出了宫,坐在马车上。她的心腹大丫头白薇和白芨守在宫外等着,她离开宫门前,现实吩咐了白薇到兵部尚书府去,“告诉老爷,事情办成了,下面的功夫就由他老人家自己做了。”赵碧凡也好,皇后也好,皇上也好。甚至还没有露面的赵知信也好,都想着算计石中玉和慕容恪,偏偏当事人一无所知,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渐渐迫近。他们抓紧一切时光腻在一起,哪怕是什么话也不说,就捧着碗吃饭,也感觉特别开心。热恋中人,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别再翻那本书啦。”饭后,见慕容恪又看西山堂出版的那册指导男女关系的图画书,石中玉恨不得一脚踹死他。或者,踹死自己。干嘛出那种书啊?悔恨!“有好几个姿势,我觉得应该加强一下。”慕容恪一本正经。自从身体恢复清爽后,慕容恪也恢复了“正常”房事,而且要求把欠下的几天补回来,可怕的是,他对那册书锁表现的“艺术形式”特别的热衷,简直令石中玉抓狂。其实结果还是很快乐啦,但开始时石中玉总是很害羞。虽说她是现代来的,可是男人和女人天生在某些方面的热情和接受程度是不同的。不过到最后,石中玉被总是哄得很配合,结果慕容恪就乐此不疲。时间又这样匆匆过去将近一个月,石中玉和慕容恪好得如胶似漆,蜜里调油,不过隐隐约约之间,都觉得这种幸福感不太真实,因为太平静了,就像个梦境一样,于是更加相爱,就像要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但,却又都没有对对方说出这种感受,怕对方担心。慕容恪有条不紊的解散着自己的力量,没有耍半分花样,皇上能坐上龙椅,把大燕掌管的井井有条,并不仅仅凭着玩弄权术,还是很有手腕的。而石中玉的毒虽然解,他暗中找名医检查过,但终究是被困在宫中,他不敢大意。至于金x晨,他试过很多次,皇上不允许他休掉。皇上同意他娶小玉,却是要以妾礼抬进门,顶多就是侧妃之位了。倒不是皇上对金敬仕有多么恩宠,实在是因为正妃之位是金敬仕最后的安慰。金敬仕把女儿嫁给他,其实和赵知信一样,就等着他造反,好当国丈。可惜这二位都打错了算盘,而皇上要让他当熙海王,就要即笼络金敬仕,又是要削弱金氏在内河上的控制力。要知道,大燕的水军全被金敬仕握在掌心。这,也是当年夺嫡时埋下的祸根。大燕国土上有两条大江,一条横腰而过,另一条纵向贯通,所以水军是相当重要的。若失了这块兵权,北魏人和达州人都可以直接顺水打到太府都。皇上召金敬仕入京,就是为了慢慢化解他在水军的根基,但若操之过急,金敬仕可能铤而走险,所以,金c晨的正妃之位都很绝不可能动摇。本来,慕容恪想徐徐图之,可三个与小玉的婚约事,还有皇上的突然插手,都令他措手不及,不得不提前行动。“今天去金正妃的院子。”处理完公事,慕容恪揉揉眉心,吩咐孙福玳。孙福玳沉默点头,没有发表意见。解除太府都和北元都的力量,他心疼的要死。那可是多年的经营啊。可殿下发了话,他又要元后灵前发誓效忠,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人生自是有情痴,殿下找金正妃只怕也是为了叶六小姐。他自己还没有成家,就是因为见识过好几个情种,太知道拿命去爱一个女人,那种痛苦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但愿,天见可怜,别让殿下和元后一样遭受情苦
第十五章j夫y妇
裕王殿下进了金正妃的院子,一夜没有出来。
第二天,金正妃一脸幸福的喜色,还羞答答的逢人三分笑,是人就以为裕王殿下昨晚与她恩爱过了。可惜好景不长,或者说太短了些,当天下午,金王妃突发急病。那病来势很凶,裕王殿下还没从外面回来,金王妃已经人事不知。
当天入夜的时候,金将军敬仕和裕王殿下前后脚回府,金王妃根本认不得人了。金敬仕自然不肯相信身子一向健康的女儿会突然变成这样,亲自为女儿把脉,确定不是中毒什么的,又深夜进宫,哭求皇上,把才神医给拉了来。
才神医有名的诚实,有医者的直气,他的诊断,没有人会怀疑的。
“金正妃是胎里带的虚症。”才神医仔细诊了脉后,不无惋惜地对金敬仕说,“以前因为养得好,一直没发作起来,就像繁花似锦,但根上却枯萎了。只是近年来心情郁结,现在是油尽灯枯之兆,金将军最好有点准备。”
“为什么发作得这样急?”金敬仕的心一直降到谷底。
“行房的缘故。”才神医又叹了口气,“说起来老夫也有责任,之前给金王妃请过脉的,亦被寒症的假象所迷惑,没有发觉根本的问题。老夫愧对!老夫愧对医者之名啊!若早查出金王妃之症不宜婚配,也不会到今天……”
“才大人是说,小女……熬不过去了吗?”金敬仕问。
才神医黯然摇头。
金敬仕腿一软,差点站立不住,如果不是慕容恪在后面扶了一把,几乎坐在地上。
他在军中受过伤,再也不能有子嗣,虽然他不服气地娶了一房房小妾,但是自家事,自家知,除了这个女儿,他不可能再有任何血脉。他拼命向上爬,甚至有外戚胁主的想法,那也是要扶自己的外孙上位的。如今连女儿也没了,他金家,不是绝户断根了吗?那他所有的努力和所有的野心不是再没有指望?那他苦苦的隐在暗流涌动的朝局下,死死抓住水军的力量,等着一飞冲天,还有什么意义?
瞬间,他的世界都塌陷了。
慕容恪漠然地看着,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冷笑连连。拔掉一头老虎的雄心,让它再没有啸傲山林的想法,那条龙才能安心吧?水军的军权,怕是很快就能收回。而他只是想让小玉能进门就有正妃之位,小玉是想撮合金旖晨和叶明闻,可皇上却借此掌握了所谓大局,现在的情况可算是三方满意了。
不到两天,金正妃暴毙,按皇子妃大礼葬于城外玉带山下。同日,金敬仕请求告老,皇上没有答应,封武义候,随王伴架,赐豪宅广地,一时恩宠。其实知情人都明白,金候爷有了爵位,却失了手中的水军兵权,以后就是个富贵闲人,再也对朝局没有影响了。
一个心腹大患就这么轻易解决了,心理的打击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那位龙椅上的人很欣慰,出坏主意的人却安然待在卧室里,和新近丧偶的年轻鳏夫、美貌无双的裕王殿下,你一口我一口的吃水果。
“简直是j夫啊。”石中玉窝在慕容恪怀里,“你才死了老婆就跑来和我歪缠,也太无情无义了点。”
“你不知道本王就是无情之人吗?不然,何称妖孽?”慕容恪挑起石中玉的下巴,吻了吻她柔软的唇。然后,再一下。然后,再一下。然后,再一下。
“好歹要悲伤几天,不然金候爷会发疯的。”石中玉回吻,只觉得他齿间有她最爱的缠绵感觉,还有水果的甜香。
“你再这么下去,本王才会发疯。”慕容恪深吻一回,强迫自己稍稍错开了唇舌,喘息着道,“昨晚是谁讨饶来着,现在又来引诱人。”
“我在考验殿下的定力。”
“本王在你这儿,丁点定力没有。”慕容恪咬牙切齿的拉开又凑近的石中玉,“你再这样淘气,本王就走不了了。”
于是玩得很哈皮的石中玉收回了已经伸进慕容恪衣襟的魔爪。她差点白昼宣滛,太可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