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番外作者:肉书屋
望……您成全。”
能看想看之景,能爱想爱之人,能过想过的日子?是啊,那才是真正的快乐哪。石中玉暗中感叹,点头道,“我答应你们。”
“谢……”两人想下跪,说谢裕王妃,但考虑到现实的情况,生生憋回去了。
“我的梅姑娘,您可想好喽。”长德在旁边插嘴,递过提醒的眼神。
石中玉沉吟了一下。
她本想说相信苏仪和张秦,因为她有女人的直觉。可现在的情况可算是危如累卵,她不能如此轻率,不顾忌到别人。
看到她的犹豫,张秦立即躬下身去,“您尽可在我们身上设下禁制,毒药什么的都行。待我们完成您交办的事,您着人把我们直接送到熙海,扔到商船之上,待我们航行到大海中再赐与解药。那样,我二人岂敢妄动,难道不爱惜自己的命吗?难道还想能回来,或者被抛下大海喂鱼?再说这明镜之地,可有何人值得我们效忠?”
长德对石中玉点了点头,认为此举可行。而石中玉则听出张秦的话外之间,不由压低了声音笑道,“识实务者为俊杰,张先生可是看出什么了?”
张秦也笑了,“回您的话,我有个师傅,也是小倌出身,也是个戏子。他这辈子都糊里糊涂,看不清人,也看不清事,但他却说过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不合理的事,永远也不会长久。那赵姓之人,远非正统,为人志大才疏,空有野心却无实力,苟活到现在,手握重权,哪一点合理了?输得一败涂地只是早晚的事罢了。他倒以为,这天下是权与钱可长控的吗?”
“这可是赵姓之人的地盘,你倒说得大胆。”石中玉向来知道张秦是个明白人,却不知道他看得这样通透。而且不管这话是不是拍马,都加强了石中玉的信心。
“我的梅姑娘,您这戏,要唱几天?”长德突然又插嘴问。
听长德叫石中玉梅姑娘,苏仪和张秦都是聪明人,知道必定有因由的,也不多嘴去问,只低头站在一边,老实极了。
“今晚我就能把草本写出来,不知你们润色配乐,再加排演要几天?”石中玉转过头,反问苏张二人。
张秦想了想,“三天尽够了。”
“这戏只演一天,加起来到第五天上,你们就可以离开。”石中玉算了算,“若快马加鞭前去熙海,再等些日子的船,百日之内,必定能成行的。”
张秦和苏仪听这话,对视一眼,都面露喜色。
而长德却在此时突然出手,迅捷如电,苏张二人连惊呼也没发出,都已经翻倒在地,挣扎了几下才爬起来。
“德公公,您这是……”石中玉也很惊讶。
“咱家虽是肢体不全之人,却没有狠毒心思,因而也没有备下虎狼之药。”长德阴森森地笑道,“但咱家有一独门点|岤的手法,若正中死|岤,若无我独门秘法来解,就是逃不过的阎王债。所以,你们二人好自为之,等你们上船那天,我自会派人去撤下你们脖子上的这把刀。”
张秦和苏仪在后厢看到石中玉邀请他们唱戏的纸条,推断出此人就是石中玉之后,就商量要为自己的梦想冒险一试。他们流落民间,但关于裕王妃,叶家和明镜的事都很清楚,本以为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眼前就有了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石中玉的字本来就好,自成一格,是这个异时空没有的字体,加上苏仪长年浸滛此道,这才一下就认出来。在台上,他们没看到包厢中人的容貌,初见石中玉也很震惊,因为完全不是记忆中的样子,但张秦冒死一试,石中玉没有提防,居然没能掩饰神色。后来,更是坦然承认。
苏张二人对她这种不拖泥带水的爽利性子很是喜欢,又存了报答之意和拼死之心,此时更理解长德的做法,当下就镇定了下来,双双躬身道,“但凭发落,莫敢不从。”
“那就这样吧。”石中玉看时候不早,再不走就惹人怀疑了,于是站起身来,“晚上我会派人把草本送来,你们抓紧些。这戏,实在拖不得呢。”
“是。”苏张二人应下,苏仪犹豫了下又道,“只怕今后不能这样说话,那就请……您保重吧。您吉人天相,会有好日子过的。”
他说得真诚,石中玉十分承情。不过长德和三大护卫等人却不放心,当天晚上就派了人监视苏张二人。苏仪性子柔和,尚且不知情,张秦却心中明白,只是他此行坦荡,倒也不介意。
石中玉回了王府,哄孩子睡下之后就提笔写戏本。因为剧情都是过去那些事,那些情,有酸有甜、有苦有辣,她写来如行云流水,好像重回旧日时光似的,天亮时一蹴而就,找苏木送到“小二”那边。剩下的,就是等苏张二人排演好,然后进府来对慕容恪进行再教育了。
但等待的期间,她可没闲着。以慕容恪的名义,让轻烟给赵碧凡送补品的时机,和白芍套起了近乎。
“赵侧妃身子好些了没?”轻烟拉白芍逛园子,假装随意地问,“赵知信大人就没来看望?”
白芍只道轻烟是来套话的,但也没什么好隐瞒,就直说道,“我们赵侧妃是怒火攻心,本来内里就有点不好,这下发作出来罢了。赵大人为避嫌,只差了人来侍候,自己没来。”
“其实王对赵侧妃还是很恩典的。”轻烟叹了口气,“不过男人嘛,唉,只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好,至于别人,眼里是看不见的。”
她故意说得含糊,白芍却听出其中之意。赵侧妃虽然从不得宠,可现在怕是要进冷宫了啊。
白芍脸色变了,轻烟正看在眼里,连忙拉回话题道,“你也知道,我是个直肠子,也不怕明白说。你呀,无论相貌性情都是个伶俐的,可惜赵侧妃心眼小,容不下人,怕你得了脸,倒把她压下去。可如今她这样了,你哪还有出头之日?她好歹还有个名份,你呢?只怕是想要配人,也不会配到好的。咱们当丫鬟的,跟对了主子才是幸运,否则,任你天仙下凡也白搭。”
“我哪有你那等福气,跟在王的身边。”白芍幽幽地道。
“不然你露露脸,想办法调到主院来?”轻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解语跑了,素裹因为没追到解语,王震怒,被降了等。现在王身边就我和银盘,到底应付不来。昨儿王还说,主院要添人手呢。”
白芍一听,眼睛瞬间就亮了,但马上又黯淡下来,“我向来是赵侧妃的人,王只怕瞧不上眼。再说我年纪又大了,王要贴身丫头,外面什么好的没有?”她这么巴结着赵碧凡,就是想着有一天能在王身边多转转,可眼前虽有机会,但她却很绝望。
“王是不在意丫鬟的出处的,只说要找熟悉好用的。”轻烟笑了笑道,“那天我无意中提了一回你,王倒是真有印象,还说你不错来着。”
“真的?”白芍简直难以置信。但,又很想相信。
轻烟转头,突然一指不远处的凉亭,惊喜道,“咦,王真不禁念叨,不是在那儿看景吗?”
白芍抬头望去,果见慕容恪玉树临风的站在高处。在她看过去时,突然转过头来,看向她和轻烟的方向。
白芍吓得心扑通扑通乱跳,却见慕容恪回眸一笑,展颜。
那一刻,全天下的花好像都开了。
……………………………………
……………………………………
……………66有话要说…………
前两章我写了个错字,把叶明识写成了叶明闻。于是叶明珠和叶明识埋在一块儿,变成了和叶明闻埋在一块。
有位读者大人惊呼:66你埋错人了。
呵呵,当时看得一直乐一直乐,有时候,读者大人们太搞笑了。你们可能不知道,好玩的书评能让我笑半天,心情可高兴了。
第四十二章我要你侍寝
“王冲你笑呢。”轻烟打趣道,“这下相信王果然记得你是谁。”
白芍低下头去,表现羞涩,其实是怕兴奋的眼神泄露她的秘密。
女人年纪一大,就会恨嫁心慌,何况她和白薇、宗政弥一样,对慕容恪有着深深的执念。不过她虽然花痴,却也并不是真的白痴到底,不敢相信慕容恪会对她青眼有加。
但是刚才那个笑容如此真切,也不是对着轻烟而笑,所以她就更坚信,就算那个笑容只是偶然,可只要她能在慕容恪面前多晃晃,就能得到一丝眷顾。那个梅小芳,也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跟了戚老大人,能常在王面前露脸罢了。其实论起样貌和身段,远远不及她呢。
她对赵碧凡本就没什么忠诚的念头,也明知道赵碧凡是利用自己而已,再对比下白薇的下场,真的很急于离开眼看失宠的赵碧凡,到主院去侍候。
不过,她心里还有疑感和不安,只觉得这机会来得太突然、太没有章法。好在之前为了讨好主院的人,她和四大美婢的关系是很不错来着。
“我从来也没想过攀高枝。但能侍候王却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她想了想才低声说,“反正赵侧妃从来也不重用于我,走或者留,她都不在意吧。最好的是,能时时与你在一处,我们向来投脾气,岂不比天天对着赵侧妃那满院子生脸儿的人来得快意?”
“若王要人,赵侧妃如此贤良,怎么可能不给?”轻烟也低下头,怕眼里的鄙视掩饰不住。
“那轻烟妹妹可否帮我说句话,让我到主院侍候吧?”白芍试接地道。
哪料想轻烟却摇摇头,“这事我可做不得主。若是王来选人,必定要问问我和银盘的。但这回,王叫梅小芳办这件事。你也知道……”轻烟压低了声音,“王近来很重用她。事实上……我们都住在内院,只有她一金/风/玉/露/贴/吧/叮/当/步/摇/手/打/个人跟王住在内院。有好几次我早上去侍候发现她是从王房间里出来的。衣衫……不太整齐。”说到这儿,轻烟的脸红了,想不透石中玉为什么叫地这样说。
她当然明白这是引诱白芍的办法,但这样自污名声,换做是她,肯定做不到的。
白芍咬住下唇,妒忌有如毒蛇,狠狠咬噬着她的心。
梅小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之前府里确实也有风言风语,但这和从轻烟这儿得到确定消息的感觉不一样。王多年来不近女色,并非王不是男人,而是赵氐、宗政氏、卫氏和顾氏等人都没那个本事罢了。王以前对留在太府都、自请裕王妃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是多么着迷啊。可见,是人不对,方法不对。这不,梅小芳就做到了说不定不久后就会抬妾呢。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机会?为什么她就是没有!以前赵碧凡不给她,只捧着白薇和白笈,她怎么巴结计好,为赵碧凡做尽坏事恶事也没用。现在四大丫头中只剩下她了,那姓赵的还只想利用她,却连点实质的甜头也不给。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就那么倒霉!只要给她一个梯子她也能登天的!
“要我说,你要真想来主院,求一个人。”轻烟看白勺入了瓮,连忙在绝境中绘地指了一条路。
“谁呀?”白芍果然急切地问道。
“梅小芳啊。”
“她?肯定不行的。,,白芍又绝望起来,才片刻工夫,心情起落剧烈。
“其实梅小芳人不错的。”轻烟道,“你们都不待见她时,我看她可怜,对她有点好处,现在她就对我诸般照顾,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再者,我又不想被王收房,看她倒没有那么不顺眼。”
“我对她也没有恶意,那不是赵侧妃非除掉她不可么。”白芍辩解道,“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她定然恨赵侧妃院子里的人。”
“其实,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轻烟沉吟道,“为人办事,自然就会得到回报。待我先给你探问探问,若她想要什么,你帮了她,她不是没心的人。”
白芍一听有戏,心中虽然还是忐忑,终究感觉到了希望。再抬头,慕容恪已经不见了,徒留她心中怅然,只催着轻烟快去办事,自己心思重重的回去了。
轻烟和白芍这番交流,自然是石中玉的安排,就连慕容恪出现,都是她的手笔。她这招美男计用得纯熟,就知道白芍心中纵有千种怀疑,只要慕容恪露露牙齿酒窝,就万事顺遂。
她和轻烟约好了时间地点,就把慕容恪扯了去,只说是为了取血做的局。慕容恪也想解除那一半蛊主与宿、主的联系,因而很配合,包括卖笑。
“这就行了?”回主院后,慕容恪问。
“得看情况,石中玉耸耸肩,“若白芍是个多疑的,可能还需要你给加把火。到时候,你听我指挥就行了。
慕容恪很意外地看着石中玉。
居然命令他!而且语气那么自然。这女人,真是有趣。他从前一定非常喜欢她的,不然她在他面前怎么这般自然活泼?
石中玉没注意慕容恪的表情,只在那转着心思,半天后才想起什么似的说,“王,今天我请了两个戏子来唱戏,你一定要看哪。”
“本王没有兴趣。”慕容恪转过身,“你喜欢,自己听就得了。”
石中玉想说什么,到底没开口,心道,“管你看不看,到时候左左右右拉着你,还怕你不来吗?来了,看到那戏文,就怕赶你也不走了呢。”
慕容恪这边还等她劝,或者再撒撒娇什么的,可等了半天没动静,转回身去看,发现人影都没了,不由得郁闷一阵。
到了晚饭之后,早与他同桌而食的左左和右右下午得了石中玉的命令,软磨硬泡的拉着他到了东厢房。那边本是他存放兵器金/风/玉/露/贴/吧/叮/当/步/摇/手/打/等物的地方,几间大屋打通了,此时被收拾出来,也没搭戏台,只留出空地,以屏风隔开,另一边擂着桌子,上面放眷吃食恭水等物。慕容恪被两个宝宝拉来时,石中玉已经坐在一边等着了。
“说了本王不爱看戏。”他别别扭扭地坐下。
“只当陪着孩子们,应应卯也是好的。”石中玉端茶递水,殷勤侍候,慕容恪见此,心情放松了下来。还有,那么一点愉快。
“开戏吧。”见慕容恪安稳了,石中玉对着屏风后道。
那里,苏仪和张秦早已经谁备好,立即走了出来,琴师就在屏风后吹拉起来。这样做是有将就的,一来场面上看着好看,二来慕容恪有个什么反应,琴师们看不到,免得麻烦。
苏张二人仍然没有扮上戏装,继续清唱,而没了那层墨彩,倒像是真实的过期在眼前上演。
故事,是属于慕容恪和石中玉的,那一幕一幕,全是那么自然。加上苏张二人的润色和表演都很到位,可以负责任的说,相当感人。
两人从相识到相爱,再到石中玉选择离开,中间经历的事情太多,因而戏文也长。左左右右才看了一会儿熬不住,打起了瞌睡。石中玉把两个孩子交给轻烟去管,叫长德亲自守在东厢之外,她自己就陪着慕容恪。果然,开始他还有些坐不住,渐渐的却陷入戏文的“故事”中。
当苏仪扮演的石中玉说出:殿下,你的出生,是我的幸福时。
当张秦扮演的慕容恪抱住苏仪说:是男人,也没有关系时。
当裕王殿下的新婚之夜,“石中玉”灌醉“慕容恪”深夜原理知识,石中玉看得心酸不已。
当戏文在此处戛然而止,在看慕容恪,虽然面无表情,但却泪流满面。
“王,你在哭吗?”石中玉低声问。
“本王不知道。”慕容恪抬手,抹掉脸上湿意,“本王的心有点疼,不是平时那种疼法,只是……只是……”他只是不出来,他表达不出来,结果就是上前拉了石中玉就走。
他手劲很大,石中玉抵抗不过,被动地跟在他身后跑。离开时对长德连忙比划,叫他负责善后,把琴师遣走,找人带苏张二人离开,带着她的亲笔信去熙海找叶明闻。
而慕容恪并不停留,一路把石中玉拉回自己的房间,双手抱住。
“那戏文,是你和我的过去吗?”他的鼻音很重,听起来语音模糊又性感,“我还是记不起来,但我知道那是真的。”
“王,请你放手。”
没等她挣机,慕容恪却顺从的放开了,但却捉住她的手,按在胸前,“我这里很难受,就像被捆着,怎么也正炸不开。就像明明要渴死了,水晶就在眼前,可我就是走不过去。一定是那只蛊在作怪,你帮我把她挖出来,我要看看,你帮我挖!”
他似乎陷入了混乱,理智与情感在无情的交战,眼晴亮得有点吓人。石中玉连忙反握着他的手,连声哄道,“王你别急,冷静一下。你静静心,想想你到底要什么?”
她的话,像清泉,把慕容恪心头的燥热抚平了。他愣了半晌,轰然抓住了心里的感觉,认真地道,“我想明白了。我要你。”
“什么?”石中玉吓了一跳。
“我要你。我要你侍寝。”慕容恪眼珠子都红了。
当主管大脑的理智和主管心灵的感情交锋,结果没有哪一个占了上风。只有他的身体起了反应,那是如此忠实而无法取代。
他的身体在狂喊:他爱这个女人。这一生,只爱她一个。
所有他之前对女人的拒绝,都有了答案。
原来,他只是在等她出现,再一次。
第四十三张美男的
对的人.对的时间,对的情绪,还有埋在心底的爱,尽管有一方被蒙蔽了.两相触碰之下.还是欲火焚身。
慕容恪几乎是把石中玉夹在腋下.走过去,把她放在床上。
床,稍微有点硬,令石中玉轻哼了声。可那声音听在慕容恪耳朵里就像是诱人的呻吟.更让他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