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还是没应。
谢徽禛声音里的笑意明显:“这么害羞?我们之前什么没做过,怎么还这么放不开?”
他说着伸手过去,贴上萧砚宁微垂着的颈侧轻轻摩挲:“给我吧。”
片刻后,萧砚宁后退一步,帕子直接扔去谢徽禛身上,一眼没看他,转身大步朝浴房走去。
谢徽禛跟去浴房时,萧砚宁已脱了衣裳坐进水中,背对着外头,正在低头清洗身体。
身后熟悉的脚步声走近,他只当没听到,慢慢往身上浇着水,没有回头。
谢徽禛停步在浴池边,目光落向萧砚宁裸露在水面的肩背上,萧砚宁的手一下一下滑过肩膀,分明是寻常的动作,在氤氲水汽间看起来近似有几分撩人的意味。
谢徽禛不动声色地看着,片刻后脱下身上裙衫,将长发挽起,用发簪全部别住,也一步一步走进了浴池中。
萧砚宁沐身完一转身便看到这一幕,女儿家娇俏昳丽的脸,身形却是完完全全的男子,肌理结实、宽肩窄臀,赤裸身躯就这么大咧咧地展现在他眼前。
这样直观的冲击瞬间轰得萧砚宁满面通红,他尴尬别开眼:“殿下不是已经洗过了。”
“再洗一次。”谢徽禛走近他。
萧砚宁起身:“殿下洗吧,我先出去了。”
才站起来,又被谢徽禛一手拉回去,被用力推到池壁上,萧砚宁后背磕得生疼,不由拧眉。
谢徽禛欺上来,双手将他圈住,眼中情绪隔着朦胧水雾,有些模糊不清。
“殿下做什么……”萧砚宁的声音没什么底气,还有隐约的不耐。
谢徽禛微垂下眼,目光描摹他唇瓣的形状,慢慢道:“本宫伺候了夫君,夫君是否也该伺候本宫一回?”
萧砚宁坚持道:“臣没叫殿下伺候臣。”
谢徽禛低声笑:“可我就是伺候你了啊。”
谢徽禛捉住了萧砚宁水下的一只手,带向自己:“不用别的,这样就好。”
温热水流冲刷过掌心,萧砚宁像碰着烫手的山芋,下意识想甩开,谢徽禛扣住他手腕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萧砚宁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掰。
谢徽禛笑吟吟地看着他,他们互相较劲,一时间僵持不下。
萧砚宁眉头拧得死紧:“放开。”
谢徽禛:“不放。”
下一瞬萧砚宁那一巴掌终于甩上了他的脸,再次道:“放开。”
打的确实是已经好了的那半边脸,下手也不重,但在这不大的浴房里,声响格外清脆刺耳。
谢徽禛嘴角笑容不变,这才松了手:“驸马爷果真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萧砚宁:“……你自找的。”
他不自在的神情取悦了谢徽禛,又一次被打了也丝毫不在意,没脸没皮地凑近过去,在萧砚宁脸上啾了一下。
萧砚宁一怔。
谢徽禛贴着他讨饶:“夫君行行好吧。”
萧砚宁抬眸看他。
谢徽禛眼中尽是笑,轻眨了眨眼。
等了片刻,萧砚宁终于用力掐住了他,谢徽禛身体瞬间绷紧,倒吸了口冷气:“……轻点。”
萧砚宁目露嘲弄,手下又掐又捏:“殿下非要这样,那便受着吧。”
谢徽禛强忍着将人按进怀,凶狠堵住了他的唇。
第52章 只爱男色
后头谢徽禛还是没能如愿以偿,从前他在东宫时能轻易得手,萧砚宁甚至逆来顺受,实属不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这一点,他也是今日才认清。
翌日,萧砚宁一早便起了床,说去外头转转,不多时就会回来。
谢徽禛换回了男装,笑着提醒他早去早回。
萧砚宁看他一眼,草草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萧砚宁离开了一个多时辰,钦差胡田学来禀报事情,清早陈府的老夫人去城郊庙里上香,他们在半道上将人拦了,强硬将人带去认儿子,那刺客死了快半个月,尸身一直藏在冰窖里,并未面目全非,脸上的戏妆清洗干净后,陈老夫人一眼就认出了人,确实是她那本以为十年前就已死了的亲生子,甚至不用看身上胎记。
陈老夫人当场就站不住了,但问起她陈文炳做过的事情,她却一无所知。
“再有便是,臣派人去搜了那陈复名下的几处庄子,皆在地窖中发现了大量金银,臣以为,当年之事,应当确系陈文炳与其父所为,开采出的铁矿卖去西戎,换得的钱财一半分给京中大世家,一半归他们自己所有,藏于假死在外的陈氏亲生子处,以便瞒天过海、掩人耳目。”
谢徽禛蹙眉想了片刻,吩咐道:“先将人押了审问过后再说吧,孤这里昨日已收到陛下旨意,陈文炳押下后,政务由蒋文渊这个巡察御史暂代处置,拿不定主意的让他直接来别宫请示孤。”
胡田学应下,深觉陛下当真对面前这位储君殿下深信不疑,不但放人来江南查案,眼下连这边政务都直接交他手中了。
“过几日孤要出去一趟,会去平州,可能要六七日才能回,有要紧事你派人送信过去。”谢徽禛再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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