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往玄关处的吊灯上系绳子。
长久的失眠令他的肤色白得不正常,眼周有乌黑的青晕,总是一副神思恍惚的样子。看到系好的绳子,他站在下方目测高度,死气沉沉的眼眸里不带一丝光亮。他开始习惯性咬手指,所有的指甲盖被咬得坑坑洼洼。从滑下的袖子里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臂,上面布满刀疤,有一条新鲜的甚至还在渗血。
他失眠、自残,但不让任何人知道。
觉得高度合适后,他踩到椅子上方,拉住绳子两侧时,忽然有种解脱感。
正要把头套进去时,正前方的玻璃磨砂门上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影,门铃响起。他皱了皱眉,不想理会,但那个男人开始捶门,一边用英文问有没有人,有个快递到了。
没办法,步下椅子,打开门签收快递。
塑料膜包裹的快递是一本书的大小,他从门口钥匙篮里拿出小刀,划开,看到书的封面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