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玥宁回到明溪阁换了衣裳后便看到华耀身边的人来回禀,说华耀请她过去。
她微微皱眉,还是带着青竹和青兰一起到了前院。
华耀在前院的暖阁等着她,看到她来了,华耀沉声说道:“阿宁,你有没有收留闻燕绍。”今天他去上早朝,被宁伯侯拦住说了一通,宁伯侯质问他们华家是不是多管闲事插手他们家的事了。当时听得他整个人都觉得愣了。
华英侯府的人什么时候插手宁伯侯府的人?
华玥宁看着眼前的人,缓缓道:“父亲,你觉得我像是多管闲事的人吗?”看来华耀并没有在外人的面前维护自己,甚至还怒气冲冲的回来质问自己。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冷笑不已。
萧婉慧的父亲至少还会做一下表面的功夫,这样欺骗了萧婉慧二十多年。可华玥宁为了给华耀求药可是三跪九叩,甚至还做了药人,华耀却在遇到事第一时间便是选择了抛弃自己。不知道真正的华玥宁若是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死心了。
所幸的是经历了前世,她早就不期待也不相信父爱了。
华耀听了后愣了瞬间,想想华玥宁的确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在禁卫军大比之前你曾和闻燕绍他们有交集,他们怀疑你,必定有足够的理由。”他不觉得宁伯侯是一个没有经过查证便来质问人的鲁莽人。
华玥宁突然笑了起来,她笑着笑着眼眶便红了:“所以父亲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她以前便知道华耀不是好东西,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让人恶心到这种地步。
华耀看到华玥宁哭了,很快便想起了华玥宁三跪九叩为他请来赤麟的事,他叹息一声站起来说道:“也不是为父不相信你,而是宁伯侯当时怒气冲冲的,瞧着像是很担心他儿子。为父也是为人父亲的,自然知道担忧自己孩子是什么感觉,更何况闻燕绍还是宁伯侯唯一的儿子。为父这是担心你惹祸上身,一时情急才会大声说话了,你不要和父亲置气。”
华玥宁闻言在心里冷笑连连,还真是恶心的狗男人。
“我真的没有见过闻燕绍,再说了,辰都的人都知道宁伯侯已经把闻燕绍赶出宁伯侯府了,而且族谱上的名字都划去了。”她认真看向华耀:“由此可见闻燕绍和宁伯侯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确没有多管闲事,就算有他宁伯侯又以什么身份来质问父亲?”
“宁伯侯是侯爵,父亲也是侯府的继承人,还是正三品的侍郎大人。宁伯侯当着这么多人跟前去质问父亲您,很显然是不把我们侯府,不把父亲放在眼里。父亲若是怕他了,别人会以为我们华英侯府怕了他们宁伯侯府呢。”
华耀回来后去看了陆氏,在陆氏哪里听了很多很多若是和宁伯侯府交恶后会如何如何的事,他当时气昏了头,还真是跑来质问阿宁了。
可现在想想阿宁的话,他顿时觉得自己做错了。
“父亲,别人都欺负到你的头上来了,完全不把你的孩子当一回事,你自己也是这样糟践自己的女儿。”说完后华玥宁一甩衣袖愤怒的离开了。
若是以前华玥宁胆敢在他跟前甩衣袖跑了,他一定会很生气。
可现在显然是他自己理亏了,他若是还得寸进尺,父亲和长康公主知道了,自己肯定又会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