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绪想,这大概是他青春时代里最珍贵的时刻,虽说仅仅只有几分钟,却已经深入脑髓,刻画了他最幸福的记忆。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喜爱的姑娘上岸,抱着个心肝宝贝似的,直直就要往旅游区医务室走。
可没走两步,他便发觉前方气压降低,有什么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李绪皱眉,不太愉悦地抬头,竟见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对方穿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一手插在兜里,另一手则夹着根烟,淡薄的一缕白烟悠悠地被风吹得晃荡,男人的那双眼睛漆黑,视线落在李绪怀抱中的人身上,神色莫辨。
“你”李绪脑袋空白,右眼皮没来由地猛抽,一股强烈的直觉涌上来,他张口,讷讷地问:“你是”
上回电影院门口见过的净初的父亲?
这个念头令李绪瞬间惶恐不安起来,他脸开始发热发烫,变得无所适从。
沈霖见他局促的反应,却是冷笑一声,随手将烟摁灭在身侧,往前两步,从李绪怀里接过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净初。
沈霖的眼神始终是冰凉的,几点暖意也都给了净初。他动作温存地将净初脸上的湿发拨开,几秒后,才郑重其事地抬头对李绪道:“她男人。”
“”
听到这句,李绪瞬间如同五雷轰顶,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可沈霖显然不把他当回事,也没预留时间等他反应、等他崩溃,只是丢下一个看蝼蚁的眼神以及这宣告主权的三个字,便很快离开了。
徒留风中凌乱的李绪和一脸懵圈的谷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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