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说清楚的。
“你长大了,应该避嫌,不该跑到男人的院子里来,回去吧。”
李若兰好不容易才见到他,怎么也不愿离开,“大哥哥,母亲说你娶了别人,是不是真的?”
“不是别人,她是你的嫂子。”
一想起纪香果,厉谨锋向来冷厉的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
不久之后香果就会过来与他团聚,他们分开这么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念过他?
纪香果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都深深地刻在厉谨锋的脑子里,每当夜深人静,孤枕难眠时,全靠着细细回想彼此之间的点点滴滴才能入睡。
认识纪香果之前,厉谨锋活了二十多年,不论如何艰辛他都不曾觉得如此难熬,可是自从心里有了她,分开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等到厉谨锋叹息一声回过神来,李若兰早就不见了,他摇了摇头,也没去管她,出了院子处理正事去了。
不久之后一辆宽敞的马车从李府侧门而出,一路上还有二十名骑兵护送,直奔连家庄而去。
厉谨锋从这一刻起就觉得坐立不安,瞧见什么可爱的东西就觉得像是他的小香果,可是仔细一看,又觉得什么都没有香果可爱;遇到一丝香气也要仔细嗅上一嗅,只是嗅过之后又觉得不管什么味道都没有他的香果那样迷人。
日也思,夜也想,厉谨锋苦熬苦业的过了一个月左右,终于等到了好消息,他把手里的文书扔给旁人,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
马车刚刚停稳,纪香果还没下车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心口突然一阵乱跳,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厉谨锋,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谨锋走前,她口口声声地说不愿去做共妻,可是他走之后,她就与谨瑜有了夫妻之实,这样的做派连她自己都觉得羞耻,谨锋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再也不要她了?
车门猛地被人拉开,纪香果抬起头,视线立刻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眸。
厉谨锋伟岸依旧,玉冠束发,一身银鼠灰色的锦衣将他衬得更加气势非凡,活像是戏文里的皇亲国戚似的,贵气逼人,教人不敢直视。
她赶紧低下头,局促的捏着衣角,喃喃唤了一声,“谨锋。”
身子一轻,她被厉谨锋一把拉出来,紧紧地箍在怀里,他的力气好大,勒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