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大营时,她就没想能够活着出去。她甚至觉得死了也不错,死去也是一种解脱,咽了气就可以不必如此自责。
在场之人都是见惯了生死的,谁都看得出甘柔这份淡然乃是因为存了死志,孔华霆更是觉得心口丝丝抽痛。
他灵光一闪,突然说道:“将军,如今各营之中都有女子,唯独我们鹰武骑尚无女眷,不如将甘姑娘送到鹰武骑去吧!”
刘铁田立刻大叫,“鹰武骑不是从来不收女人吗,孔副将今天怎么改口了?”
“没收过就不能收了?”孔华霆冷笑着问:“难道我们鹰武骑就应该干熬着不成?”
刘铁田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又不敢说鹰武骑不能有女人,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徐镇平身上,只是没想到一向不肯收纳营妓的徐镇平竟也改了口,他说:“既然华霆讨了,那便送到鹰武骑去吧。”
听到自己被送入了传闻中的鹰武骑,甘柔仍旧是波澜不兴。
对她而言,去哪里都是一样的以色侍人,鹰武骑与别处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将军已经发了话,这事就是板上钉钉,再也没得改,刘铁田想了想又问甘柔,“你可有被男人破了身?”
“……不曾。”
“将军。”刘铁田又笑了起来,“这些没经过男人的营妓是要在营中所有兄弟的面前开苞的,趁着现在鹰武骑的兄弟们都在,还是及早把她收用了吧?”
沐浴更衣
为了防止营妓出逃、自伤或是寻死,尤其像甘柔这种从以处子之身入营的,都要在收营的第一日开苞,这是幽州大营的规矩。既然有例可寻,哪怕是徐镇平身为主帅,也不能随意更改,是以他纵然对甘柔有所怜惜,对于刘铁田的提议也只能同意,总是好过落到刘铁田手里。不过眼下还有一些军情需要商议,他脱不开身,便叫孔华霆先将甘柔带下去收拾一番。
近来的天气炎热,甘柔又在马车里闷了许久,汗湿衣衫也是在所难免,孔华霆带她朝着鹰武骑的那一片营帐走去,边走边劝她,“你别怕,我们营里虽然都是男人,却也绝不会欺负你一个小姑娘。”
甘柔跟在他身后淡然答道:“有劳将军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