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出来了,白莫也出来了!你们看。”许以之趴在窗沿上趴了许久,等得昏昏欲睡,忽地,白莫也从船舱走出,她登时一个激灵。
白莫也一走出船舱面上的笑意便开了,他朝着她打了个手势。
许以之脸上笑容放大,回应似的招了招手,他这手势不就表示事情顺利么,那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得准备起来了。
蔺刑见白莫也离开,立马吩咐船家将船靠了岸,好不容易才等到白莫也放弃这非正道之情,他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他二人见面。
“走得真快。”白莫也乐得自在,架着小舟去了许以之他们所在的船上。“这演戏还真不好受,我可是一直在憋笑。”他扇着扇子走进船舱,衣摆一边被他撩起,动作姿势还是那般风流。
燕凌弃听得这声音,沏茶动作一动,心头想问的东西太多,但她要矜持。
“啧啧啧,装。”许以之走上前,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番,也不晓得他总演戏,会不会真被自己掰歪了。
“看什么,是否觉得我比你夫君更俊?”白莫也见许以之盯着自己看,扬眸看向了沈亭鹤,随后笑地挑衅至极。
沈亭鹤身子未动,眸光转了转,冷冽的脸上碎了一地霜华。他再说一句,他就揍他一顿。
许以之原本是带着打量和调戏的心情看人,谁知白莫也来了这么一句,她顿时就不乐意,他是长得还不错,但要跟沈亭鹤比的话,那还真差距有点大。
“白莫也,你让我想起一句话来,自恋的人永远不会失恋。我觉得你最好找个镜子照一照,有时候自信不是坏事,但要自信过头就不好了,我夫君那容貌,不是我夸口,黎昌第一美男子不过如此。”
“咳咳咳。”沈亭鹤猛地咳起来,想来是被惊到了。
“噗嗤”,燕凌弃见状捂住娇笑,许以之还真敢说。
“哈哈哈……”白莫也笑地眉眼间全开,他径自走到沈亭鹤对面坐下,顺手就想拿桌上的茶杯,然后沈亭鹤快他一步拿了茶杯,那是方才许以之用过的东西。
“……”白莫也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不用猜,这茶杯一定是许以之的,想不到,这才几天,他们俩感情进展还挺快,如胶似漆不过如此。
“那边情况如何了?”沈亭鹤将许以之的茶杯放到自己身前,淡淡地问了一句。
“顺利。”白莫也看向燕凌弃,发现她正一脸紧张地瞧着自己,顾盼生辉,“你们可以准备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老王爷大概是受不住这刺激,终于松口了,我看他那心如死灰的样子,估计遇兮此时说雀燕姑娘,他也会答应。”
“不,你错了。现在这个境地是你们联手强逼出来的,但如果蔺遇兮这个时候真说要娶蔺遇兮的话,那他不就知道你们在演戏了么,所以这也就只能想想。”许以之自然地在沈亭鹤身侧坐下。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从哪儿想出来的办法,如此惊世骇俗,又如此诡异?”白莫也好奇地看着许以之,她的脑回路,他果然懂不了,怪不得没有被沈亭鸽给勾搭上,想来以她的思维都不清楚沈亭鹤是在勾搭她。
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缘分。
“什么惊世骇俗,能帮人的就是好办法。”许以之瞪了他一眼,随后看向一语不发的燕凌弃,她眸中泛着隐隐的泪光,似乎是喜悦之情,衬地娇美动人。“燕姐姐,之后就看你的,得委屈你了,不过说不定你给蔺遇兮生了孩子,老王爷会接受你也说不定,反正,我相信你的魅力。”
燕凌弃被许以之说地面上一红,她就喜欢说这些调笑的话,没个正经,“说我做什么,怎么不说说你和侯爷,你们得尽快生个孩子出来,我还想让他叫我干娘呢。”
许以之或许在沈亭鹤面前会不好意思,但在燕凌弃面前完全不会,不仅不会,而且脸皮还厚地很,“哪里哪里,我觉得还是你生比较靠谱,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做娘,再说,我根本不会教孩子,我自己都是个孩子。”
沈亭鹤闻言不悦,眉峰一拢,白莫也随即看向他,果不其然,他在他脸上看到了自己想象中的神情,这样吃瘪的他还真少见,果然一物降一物,他有许以之收。
当天晚上,沈亭鹤正要进屋,许以之抢先一步将他关在了门外,他碰了一鼻子灰。
“你在跟我斗智斗勇?”他一掌下去,这门估计得重新换一个,他是无所谓,但她今晚就得跟他去其他地方睡。
许以之正在解腰带,听得外面的声音右手直接扯下了腰带,她自从上次的事便怕了他了,说什么也不想和他睡一床,身心俱疲,她比较喜欢自己单独睡觉的日子。
“不是,但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我发现自己还是习惯一个人睡,你不也是么?”
他什么时候说自己习惯一个人睡了?
沈亭鹤废话不多说,直接一掌打在门上,然后就是“哐”地一声,两扇房门直直倒了,像倾倒的两座山,许以之被那一声吓地往后退了两步。
视线往上,然后她就看到了沈亭鹤那张俊地不像话又黑地不像话的脸,估计是被气伤了。
“你怎么这么暴力,你这脾气,比我还适合做火系术师。”她拉紧衣襟吐槽了一句。
沈亭鹤不说话,踩着碎裂的门板朝她走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呼吸点上,许以之连连往后退去,他不会又想那个什么什么吧,还是别了,上次带给她的痛苦记忆不可磨灭。
“你想干嘛?”她右手捏了个神焰,烧他不行,虽然知道他烧不伤,但她还是担心会伤到他。
就在沈亭鹤越走越近的时候,许以之抬手往地上一划,瞬间,两人之间便窜起了一道火墙,汹汹燃烧着,瞬间照亮了屋子,透过火墙,她看到了他的眼睛,眸中怒火比烈焰也不遑多让。
沈亭鹤沉了脸,或许别人会怕这火,但他还真不怕,他信她不会伤害他。他抬脚,一步便跨了过去,完好无损,衣衫一点也没着,平静无波地站在了许以之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