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以之撩起裙摆跳下了马车,一路狂奔,漫无目的地跑。
“夫人!”车夫见许以之跳下马车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但当他反应过来去追的时候,许以之已经消失在了人堆里。
“老李,夫人呢?”孙庄交代完任行年后从医馆里走出,一看老李的脸色浑身一震,莫不是夫人被四皇子的人带走了?
车夫慌乱地在人堆里找人,急道:“夫人她,她跳下马车跑走了,我找不到她了。”
“那还不快去找,要是夫人被四皇子的人抓护着你怎么向侯爷交代!”孙庄气地头发都白了几根,他都没意识到许以之会有这么一手。
五位皇子进宫后一同跪在龙床前,然而除了太子蔺湦,其他几位面上全无悲伤,装也不装一下。
张袇含泪拿出遗召宣读,然而还没等她把遗诏展开,蔺起政跃起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遗诏,身子一转,他拿着遗诏站在龙案边。
“母后,其实儿臣觉得这东西你没必要念,毕竟父皇久病脑子不清醒,立下的遗诏算不得数,儿臣认为这皇位应当是能者居之。”
“起政,你这是做什么?”张袇一脸诧异,随后转为痛心疾首。
“四弟。”蔺湦起身紧盯着他,他没想道他会如此大胆直接拿走母后手里的遗诏。
“做什么?”他看向他,“皇兄,我认为你没资格做这位置,不如让给我来做,我自认比你更适合,若是你同意,那我们便公平竞争。如何?”
其他几位皇子见状也站了起来:“皇兄,其实我们几个都觉得你做不了那个位置,确实,四弟比你更适合。”
“是啊皇兄,你既不肯让位,那便让他与你斗一斗,看是谁更适合坐这个位置。”
“你们……”蔺湦被这四个弟弟气地一颤,尤其五皇子还是他的亲弟弟,蔺起政的野心他清楚,但他不清楚,他们也一样。
“你们父皇刚死,尸骨未寒,你们非但没一点伤心的样子反而在这里争起了皇位,皇上怎么会生了你们这几个畜生!”张袇红着眼睛骂道,看样子蔺湦想坐稳皇位真不容易。
“姜公公,母后因思虑父皇过度晕厥不省人事,你带她下去吧。”蔺起政平淡地开口。
“是。”姜淳从蔺湦背后走出吩咐人将皇后带了下去。
“姜公公,你,你竟然是他的人?”蔺湦此时只觉得心里发凉,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信倒头来会是蔺起政的人。
二皇子和三皇子当即对视一眼,想不到四弟连姜淳都买通了,有手段。
“奴才对不住太子殿下,奴才一直是四皇子的人。”
“皇兄,你说你拿什么跟我斗?连亲信都是我的人。”蔺起政轻蔑地看着蔺湦,就他这性子,根本不适合做皇帝。
心太软,自古当皇帝的,谁不是满手鲜血。
蔺湦走了两步直视蔺起政,他在来时便派人通知沈亭鹤让他通知大将军白汷,几位手握重兵的将军除了他都在边关,即便连夜赶来也来不及,而白汷刚班师回朝,军队驻扎在城外,近。
蔺起政在几道不同的视线下打开了遗召,然而这一看却把他看傻眼了,父皇并没有将皇位给太子而是给了老襄王蔺刑?
他是不是重病脑子糊涂了。
几位皇子见蔺起政脸色诡异,争着上前想看遗召,若是父皇将皇位传给蔺湦,他绝不会有这个表情。
电光火时间,蔺起政快三人一步将手中的遗召放在了火上,火舌沾上布料燃地很快,他扬手,将灰烬扔在地上。
“如今父皇没留下遗召。”
蔺起政是所以敢做地这么明目张胆,一方面是因其他几人也不服蔺湦当皇帝,这便给了他机会。
蔺湦气地手指发抖,愤然道:“四弟你!你怎能烧了父皇的遗诏!”
蔺起政合起手掌一拍,外头的羽林军全冲了进来。
“如今父皇的遗召没了,按理是你这个太子继承皇位,大哥,别怪我这个做弟弟地不放过你,皇兄若肯让我做这皇位,我便保皇兄周全,若是不肯,那皇兄今晚便要得重病了。”
“你!”蔺湦右手握拳,骨节泛白。
“四弟。”
“四哥。”
“我数三声,站我的走到我身后,站皇兄的不必过来。一。”他数第一声的时候所有人都还在暗自打算盘,“二”,可这第二声一过,其他几人立马走向了他。
“五弟……”蔺湦早料到了会是这个结局,他没将他们想地太坏,但事实上,在皇位面前什么兄弟情义都是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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