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皓轩蹙眉片刻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一霎失笑,颇有些哭笑不得。
眸色渐暗,他亲了亲夏晨欢的耳朵,哑声到,“你不是已经把自己给我了。”
夏晨欢眨眨眼,对方开始轻咬舔舐他的耳朵,敏感的一颤,脸和脖子迅速涨红。
从耳朵吮到嘴唇,亲吻变得湿热激烈。萧皓轩探进夏晨欢的衣服,在全身抚摸揉捏。把人拖进情欲的海洋,让他再没办法思考。
对萧皓轩来说夏晨欢就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是他唯一的救赎。
夏晨欢远比他自己想的付出的更多,多到足以打动萧皓轩的心。
等夏晨欢罩着男人的披风被抱出书房,他已经被折腾的没有精力继续刚才的纠结,满心只有眼前人罢了。
忙碌而幸福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转眼又到了除夕夜。
夏晨欢像去年一样让三个丫鬟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穿着层层仪服和斗篷走到殿外。
萧皓轩正站在廊下看着院内雪景沉思,听见声响回头,眸中惊艳一闪而过。这人平时素净,此刻打扮起来真真美的不可方物。
他走过去牵住对方,吻了吻夏晨欢的鬓角,“走吧。”
夏晨欢笑容温和,点点头,回握住男人,跟着他走到门口登上马车。
两人在车里随意聊着朝堂话题。萧皓轩简练的给夏晨欢分析各个官员的主张和行事准则。夏晨欢听的认真,不时询问两句。
待到达宫门,萧皓轩牵着夏晨欢步行至崇德殿前的百级玉石阶梯。
夏晨欢远远便觉察到殿门前百官贵戚的灼灼目光。他虽没有去年那般紧张忧虑,但心情同样沉重。
交握的手紧了紧,夏晨欢看向身旁之人,萧皓轩骨子里傲气和冷静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夏晨欢绽开一个笑容,眸中再无一丝忐忑。
萧皓轩牵着夏晨欢一步步走上白玉阶梯。庄重肃穆的氛围下,两人华服玉面,气宇不凡,尤其宣王不怒自威,自有让人臣服的气势。
“参见宣王殿下,参见宣王妃。”
“各位大人不必多礼,都请起吧。”
“多谢宣王殿下。”
众人依例行礼,恭谨到位,可无不偷偷打量夏晨欢。眸中鄙夷和批判实是明显,有的已面露不满。
夏晨欢镇定自若,抬头挺胸,面不改色。他不可以示弱或展露心虚的姿态。
萧皓轩脸色变沉,冷眼一个个扫过在场之人,目光泠冽带着戾气。一对上视线,朝臣们俱是僵硬,咽口口水,不敢再多看夏晨欢一眼,更不敢有不敬之举。
众人除了默默腹诽,在心中暗骂外再无他法。
上月底萧楚屹让史官、内阁、礼部改了所有与宣王妃有关的记录。如此重大之事,皇帝又无心隐瞒,不过半日便在重臣中传的沸沸扬扬。
朝堂震动,惊疑难平。朝臣纷纷质问,上书奏表。
谁知萧楚屹一挑眉,面不改色地开口,“众卿怕是糊涂了,这宣王妃本就是七皇子夏晨欢,史官不是记的清清楚楚吗?”
真相不难揣度,但他们没料到皇帝和宣王会这么厚脸皮的装傻!
就是装傻方显出态度强硬,连质询反对的机会都不给。
皇帝随即在月初颁下册立太子的懿旨,明明白白支持宣王,也趁此压下替嫁之事。
皇帝如此态度,宣王又即将册封太子,谁会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去动宣王捧在手心里护着的王妃?
宣王真真是仗势欺人,厚着脸皮耍流氓!
宣王都耍流氓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四个皇子公主一见萧皓轩和夏晨欢就拥了上来。
“大哥,嫂嫂。”
“皓轩哥哥,嫂嫂。”
思楚和念屹已经能明白情由经过,但毕竟年纪还小,与夏晨欢之间的感情让他们很容易再次接受他。而皓源和皓珺对替嫁之事全不知情,一如既往的黏夏晨欢。
萧皓轩和夏晨欢神色放柔,摸了摸小孩们的头。
之后的仪程几乎和去年一模一样,跪拜、觐见、拜年、赏赐、开宴、敬酒、歌舞。就算是皇天贵胥之家,权利顶峰之处,生活节庆不过如此,年年岁岁皆相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