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万念俱灰,没有了活下去的力量。
萧皓轩一下下摩挲着夏晨欢的脸颊,想叫他,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
就在男人指尖开始打颤的时候,夏晨欢望向他,碧眸渐渐有了焦距,甚至扯出一抹笑来,哑声叫了一句,“王爷……”
笑容那么勉强,比哭泣更让人难过。
萧皓轩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感激到了极点,同时心痛如绞,愧疚成狂。
他能做的只是把夏晨欢抱进怀中,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从额头到下巴,轻柔到小心翼翼,饱含爱怜和疼惜。甚至没有吻上唇瓣,深怕惊了夏晨欢。
接下来几日夏晨欢不哭不闹,也没有把自己封闭起来。他会回应萧皓轩和丫鬟们的话,偶尔露出一个笑容。
只是很少主动说话,常常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甚至一句都没提起那个失去的孩子。
萧皓轩第一次感到恍然无措,不知该拿夏晨欢怎么办。
夏晨欢面上越平静,萧皓轩越确定他在痛苦伤心、自责愧疚。
萧皓轩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他不敢戳破夏晨欢的伪装。他知道那是夏晨欢最后的坚强,最后的屏障。
他怕自己打破假象后夏晨欢会脆弱的破碎成片,再无法恢复完整。
萧皓轩其实想每时每刻都把夏晨欢抱在怀里,吻他,安抚他,告诉他自己会一直在他身边,他们会一起捱过这段日子。
可萧皓轩不敢,怕那样的关切会提醒夏晨欢他们失去了一个孩子。
他只能配合夏晨欢,尽量让一切都像刺杀还未发生前那样,他们的日常和在王府并无太大区别。
萧皓轩在别院不用上早朝,他会陪夏晨欢用完早膳,之后去书房处理密报和政事。
夏晨欢则在卧房里静养。他身子受引产损耗,不能吹风受凉,不宜多动。因此大都半躺着看书,或是坐起来制一些药丸。
萧皓轩陪人用过午膳后又进书房忙碌,直到晚膳后才会留在夏晨欢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