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皓轩盯着夏晨瑜,嘴角冷笑一闪而逝。他主动认罪,把所有事推到夏晨欢身上,挑起自己的情绪。这番话说的攻心,怕是捋过不止一次。
萧皓轩不露分毫,沉声道,“六皇子既是被迫害,何罪之有,快快请起吧。”说着故作亲切的扶了他手臂一下。
“谢殿下”,光是被宣王碰到手臂,夏晨瑜便心悸不已。他绷着脸起身,恭谨地坐到一旁,殊不知眸中得意和自傲已全落进萧皓轩眼里。
夏晨瑜抿抿唇,一幅伤心可怜的模样,语中愤慨,“当初夏晨欢想杀了我冒充宣王妃,瑜儿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夏晨硕又派人追杀,我一直逃跑藏匿,无法向父皇或殿下告实情,直到夏晨欢死了才有机会向父皇报信。”
萧皓轩目光一凌,双眸冷冽。他虽尽力坐实宣王和宣王妃身亡的传闻,但夏晨瑜说的太肯定,甚至没有用“可能”、“也许”一类的词。
刚刚见到他时夏晨瑜喜多过惊,也不问他是否受伤,遇刺之事到底如何,分明早已知晓内幕。
还有一点,如果夏晨硕和夏晨欢真的要杀夏晨瑜,他不可能活到现在。这点能力他们两人还是有的。
萧皓轩面不改色,微微挑眉,“本王没有尽早发觉,让六皇子受苦了。东躲西藏,你这些日子一定过的很艰辛。”
夏晨瑜心里得意,巴不得宣王多心疼自己一点,挤出眼泪望向男人,“虽然缺银少钱,衣食无着,但瑜儿不觉得不辛苦,只是好几次都差点见不到殿下了。”
萧皓轩连关切的表情都挂不住了,暗自咬牙,生生把煞气压下去。
五日前,各州官兵和文理阁同时发难,攻破花间教在大燕的所有坛口,羁押收服了七成教众。
白忱告诉他殷家和凤曼的渊源后,萧皓轩留了心思。在质询下,花间教过半的坛主都描述曾有符合夏晨瑜样貌的人取过钱财、住过宅子。现在他倒把自己说的可怜。
既是逃亡,怎么可能这般游山玩水、轻松快活。再者夏晨瑜到过燕京,若真是被害,为何不找机会求见自己或者萧楚屹。
同是说谎,和夏晨欢一比,夏晨瑜实在拙劣至极。
萧皓轩已有定论,脸色越来越沉,夏晨瑜却还以为宣王是关切自己而在厌恶夏晨欢。
他恨急夏晨欢占了属于他的王妃之位,难掩嫉妒,语气阴暗,“夏晨欢心肠歹毒,母后好心将他养在名下,他却只想要上位,恩将仇报。不顾父子伦常至父皇于死地。真是死有余辜!”
萧皓轩咬牙不语,眸中燃起火光,周身气压一瞬降低。胸口涨到发痛,混合着怒火和心酸。
夏晨硕走后特意送来一个妇人刘氏,要她告诉萧皓轩夏国皇宫内的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