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晶棺不是起死回生的神器,就算那人容貌与八年前分毫不差,可他早就死了,不会再睁开眼。
江离偏头瞟了白忱一眼,没有愤怒和憎恨,眸色深紫,平静无波。
白忱眉头更紧两分,隐隐有了预感。目光凛冽,随时准备出手。
江离又看向红衣少年,旁若无人般吻了吻他冰冷泛白的唇瓣,轻抚精致的眉眼,勾出一抹无奈的笑,柔声道,“师弟,终究是我技不如人,不能给你报仇。你别怪师兄好不好?”最后一句竟带了丝撒娇。
孟扶阳死的那日江离就不想活了,是复仇的信念支撑他疗伤修炼,在痛苦的地狱中重新站起来。
可他没料到白忱比他更狠,在内力全失,武功被废的情况下还能重新将滦仓剑法练破九层。
笑容变的苦涩,江离紫眸悲哀,凄凉的对孟扶阳说,“我真是什么都输给他。”
武功比不过白忱,势力没有书剑盟强大,连你的心也输给他了。
江离眸中化不开的情深,偏执到疯狂。他又在孟扶阳唇瓣上烙下一吻,浑身颤抖。
白忱目光一凌,突然飞速冲向江离。可对方比他快上一瞬,抱着怀中人跳下悬崖。
青衣和红衣交缠,霎时消失不见,落入无底深渊。
“该死!”白忱在崖边一厘处刹住脚步,看向崖底咬牙暗骂。他刚刚已觉察出江离有赴死之心,那人太平静,平静到绝望。
天灵山与燕山不同,本已位于高原,山势又陡峭高峻,从山腰开始终年积雪冰冻。
这悬崖比萧皓轩跳下的那个高上好几倍。崖底不是深潭,而是冰天雪地,极寒无出口之处。
连白忱都不可能在跃下后平安落地,何况江离早被他打成重伤,无法施展内力减缓冲击,必死无疑。
白忱“啧”了一声,到底让江离死的太容易!他可是答应过皓轩要捉活的。
白忱叹口气,凝视崖底片刻,转身去收拾残局,再不多看一眼。
前尘往事终于在今天了结,他心中一直存留的那点不安也烟消云散。
萧皓轩接到白忱消息时没什么反应,面无表情地朝孙叔点了点头,继续处理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