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长椅上,他脸上还带着没有消下去的青印子,看上去十分可怜。
“怎么回事?”
钟寒站在一旁回答:“童谢那边说是俩个小孩子打架而已,没有什么暴力事件。”
秦晓还没有说话,外面一个穿着警服的看了一眼名单,问:“你就是殷南的家长?过来吧,做个笔录。”
秦晓脸上就差写几个“老子不愉快”的大字上去了,回头叮嘱一旁的钟寒:“你在这里陪着他。”
刚走没几步,钟寒一伸手,勾住了她的小指,他坐在殷南的身边仰头一笑,露出那个小虎牙。
“不要冲动,有什么事就叫我。”
秦晓眼尾一跳,声音低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听清。
“嗯……”
她进了里面,里面坐着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律师,还有一个负责问话的警察。
“你就是殷南的姐姐?”那个警察抬头撩了秦晓一眼,把几张纸递给她,“这这里签个字就行了。”
秦晓翻开那几张纸,上面的大概意思就是说殷南因为打架斗殴自愿被教育,停课一周,愿意向童谢道歉,童谢念在同是同班同学的情谊上没有和殷南要医药费。
“小同志,你能给我说说,这事儿是怎么回事吗,我们殷南刚刚从医院出来怎么就从被害人变成了施暴者呢?”
那个小警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旁边那个律师手里的几张纸拿回来。
“这位小姐,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颠倒黑白,谁是受害人你们自己不清楚吗?”
那个小警察眼睛里的鄙夷一清二楚,秦晓站起来,一手托在桌面上,又问:“你说什么?”
坐在一边的那个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一副眼镜,开口道:“殷南将童谢引到学校后面的旧仓库实施暴行,导致童谢同学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小姐,做事总要懂得分寸,谭家现在没有想你们索要一分钱的赔偿,你们要懂得感恩。”
秦晓站起来,回头正要叫人,钟寒正依着门框看着她呢。
“……殷南呢?”
殷南从后面走出来,秦晓回头道:“我要求见童谢。”
“童谢同学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没有办法满足你的这个要求。”
那个小警员也有些火了,“你们赶快把字签了,事情就了了,他们这边没有让你们赔偿任何的医药费用,你们还不满足吗?”
“你们所长呢?让他出来。”
“嗨,我说你是谁啊!还敢提我们所长!”
秦晓正要说话,钟寒看了她一眼,低声道:“这件事儿让给我,我需要让谭启明欠我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