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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齐生病了,可能是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在家躺了一天后,勉强积攒些力气走到医院。
医院人多,他不得不按号排队,虚弱地坐在诊室外面的长凳上,闭目养神。
这是他这个月第二次病,上一次是重感冒,发高烧打喷嚏,不停咳嗽,就像得了肺痨的病人,每一次张嘴呼吸都发出嗬嗬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气管,吓得美术学院的老师暂停了他的工作,让他回去养病。
他哀求老师,表示可以忍住咳嗽继续工作,但老师却害怕传染给别人,而且教室里也并不暖和,会加重病情。
他没有多少积蓄,他的工资是按日结,一周的休养就意味着整整七天都没有生活来源,为了节省开支,他没有去医院,自己到药店买了最便宜的甘草片,每当咳得厉害时就含一片,虽然味道恶心,但效果不错,几天后,他渐渐不再咳嗽。
可没想到只过去不到半个月,他就又病了。老师让他尽快好起来,因为快到期末考试了,学生们的练习会多起来,要是他总病,只能换个人来。
叫号器里传来他的号码,他摇晃起身,进门前看了眼诊室门口医生的信息:消化内科,主治医师:林越
好熟悉的名字。
他推门进去,昏沉地坐到椅子上,开始诉说病史,然而对面的医生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他抬头,双眼努力聚焦,发现医生正盯着他看。
“别来无恙,我的阿齐。”林越冷笑。
他心底一沉,旋即想走,但林越伸手把他按在椅子上:“哪不舒服,告诉我,就像以前一样,我给你治病。”
他不敢说话,也不敢挣扎,事实上他也没力气动,林越的语气轻柔,但目光凶恶,让他心头发颤。
“为什么不说话,以前你一见到我就会叫越哥哥,声音如泣如诉,听得我魂都没了。”
“越哥哥……”
“别这么叫我!”林越狠狠拍下桌子,桌面上的一叠处方纸震得微动。
他吓得一激灵,结结巴巴:“我……我不看病了。”
林越怒道:“现在我说了算,给我坐好。”
他无奈:“我错了,之前是我不好……”
“你当然有错!”林越咬牙切齿,“我为了你倾尽所有,可你呢,卷走了我的钱,跑了!”他控制不住怒火,一巴掌抽过去。
江齐吃痛低呼,只听对方又道:“我的大好前途全被你毁了,本来我可以在最顶尖的科研机构里工作,可现在却不得不在乌烟瘴气的小医院里窝着。”
“对不起……”
“你骗了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骗子!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江齐头晕脑胀,不愿再听下去:“我知道你恨我,我这就走,你眼不见心不烦。”
林越逐渐恢复理智,医院并不是谈话的好场所。他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中苦涩,你只知道我恨你,但却不知道我依然爱你。
***
江齐回到狭小的家,门上贴了张纸条,房东来催房租了。
他撕下纸,打开门,躺在单人床上,蒙着被子默默流泪。
世界真小,五年的时间竟又兜回原点。他不是没想过自己的失踪会给林越带来什么样的打击,但是自由的诱惑太大了,他禁不起。
他能理解林越的愤怒,要是他在某天回家之后发现家里所有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被爱人卷跑了,也会疯掉。
他就这这样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被手机吵醒,房东在电话那头很不客气地说要是再不交钱,就让他搬出去。
挂下电话,他给房东转去一半房钱,表示剩下的钱会在一周内交齐,房东勉强同意了。
生活艰难,他心中感慨,打起精神去学校上班,他觉得身体好多了,虽然四肢无力,但不再上吐下泻。
哦,对了,他从昨天白天到现在一直没吃过东西,胃里空空,也可能这才是没有再出现胃肠反应的原因。
他穿好衣服,脚步虚浮地出了门,刚到楼梯口,却见林越从楼上往下走。
“果然在这儿。”
“你怎么……”他下意识往后退。
“找你很简单,医院就诊系统里有你的住址信息,虽然没有具体门牌号,但鉴于你的状态,想来也租不起正经公寓,所以地下室最有可能。”
“你想怎样?”他退到自己家门口,后背抵住房门。
“你出去干嘛?”
“去上班。”
林越笑了:“一个逃奴,连正经身份都没有,能干什么?”
“我在学校上班。”
“教什么?”林越像听了天大的笑话,止不住地笑,“去教学生们如何跪在主人脚下翘起屁股承欢?”
“别说了,这是在外面。”江齐低下头。
“那就进屋说。”
“我……我赶时间,要迟到了。”
“你觉得我在跟你商量吗?”
江齐心中万
', ' ')('般不愿,但迫于压力还是转身打开门,请林越进去。
屋子实在狭小凌乱,一张单人床就占据了大部分地方,床头紧挨着桌子,上面放了些生活用品,地上有两个半透明的塑料箱,里面是些衣物和杂七杂八的东西。
因为没有窗户,屋中空气并不好闻。
林越打量一番,坐在床上,说:“你一直住这?”
“换了几个地方,一年前搬来的。”江齐有些拘谨,在狭小的空间面对林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林越想的则是别的。江齐的容貌并没有太大改变,他今年应该二十三了,可样子还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柔美,精致的五官就像古典时期的大理石雕像,原本纤细的身体现在倒是长开了,但依然看着很瘦。
“脱衣服。”
江齐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越。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否则你知道后果。”
“可……”江齐还是没有动。
林越脱下风衣,松松领带,不耐烦道:“当了几年自由人就忘了规矩,或许我该把你再送回俱乐部去回炉重造。”
江齐扑通一声跪下,抓住他的裤腿:“求您别把我送回去……”
林越手指勾起江齐姣好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该叫我什么?”
嘴唇泛白,哆嗦着吐出两字:“主人。”
“很好。”林越很满意,“现在脱衣服。”
江齐闭上眼,认命般褪下衣裳,哀求地看着他:“我真的快迟到了。”
林越解开裤子:“含住。”
江齐仅仅迟疑了一瞬,便张嘴含住暗粉色的阳物,腥膻的味道让他差点呕出来,他已经快忘记怎么做了,但后背突如其来的剧痛令他陡然清醒,一抬眼,林越手里提着皮带居高临下看着他。
他本能地吞吐起来,只要他稍微慢一下,背上便是凌厉一抽。
双唇小心地从柱身根部往上顺,头轻轻摇摆,从各个角度全方位照顾,牙齿偶尔会颇有技巧地稍稍刺激一下,再用舌头抚上,舌尖卖弄似的在顶端的小孔上钻来钻去。
林越被弄得舒服极了,像猫儿一样发出哼鸣,不得不说,江齐的功夫还像以前一样好。
等阳物硬胀直抵喉咙时,林越忽然把他推开按在床上,从后面穿刺。
江齐许久不做这事,穴口极为紧致,被肉刃穿过宛若凌迟酷刑,疼得他大叫,但又想到地下室本就不隔音,害怕引来别人,只得咬住床单闷哼。
铁杵一样的肉棒被肠肉夹得生疼,但林越不在乎,牟足了劲在江齐身体里进进出出,剖开阻挡在前面的一切,直抵穴心深处。
江齐被训练多年的身体被重新打开,酸痛中逐渐升腾起一丝麻爽,呜呜的呻吟也染上情欲的色彩。很快,下身积攒起无数热流,腿间的阳物高高翘起,抵在床上压得难受,他不得不抬起腰臀迎合撞击。
林越顶得尽兴,手掌拍上臀肉,啪啪作响。
身后的刺痛令江齐达到高潮,前端溢出珠液,打湿床单。
过了很久,林越发泄之后,穿好衣服,坐在床上歇着,说:“我允许你射了吗?”
江齐一天都没吃东西,身体又病着,经过这么一遭后已然没了力气,跌落在地上不住喘气:“我知错了。”
林越对他的敷衍没什么表示,继续说:“知道为什么你能安然无恙地生活五年吗,那是因为我并没有把你逃跑的事告诉俱乐部,否则无论你逃到哪都会被人捉回去。”
他稍稍抬起头,额上全是冷汗:“谢谢……”
林越用脚将他勾近:“你这么漂亮的人要是再送回去,可惜了。你先住在这儿,我会再来找你,要是敢跑,下次你见到的就是楚先生。”
他的心一抖,楚先生是他曾经的调教师,手段高超且毒辣,那是他最不堪回首的一段记忆。
林越知道他不敢违背,拿着风衣就要离开,江齐拽住他:“能借我点钱吗?”
“我还需要出嫖资?”
“我先前生病了,没工资,现在没钱交房租了,我会还的。”
林越从皮夹里拿出一沓钞票扔到床上:”先拿去用吧。”然后他忽然想什么,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盒药,放到桌上,“按时吃,一天一片。”
江齐等林越走后给学校去了电话告假,穿上衣服蜷在被子里,久远的回忆直击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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