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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降头——网调
1
桓城最后给的还是一个假地址,距离他家不堵车的话大概是十五分钟的车程,不过给了真实的手机号码。
出来混的真的都是要还的。桓城最近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上大学的时候他逃课,法律知识基本都是靠司考备考学起来的。毕业后直接来律所工作,小地方的律所接触的一般也都是简单的民事案件,商经类的非常少。时间一久,相关知识就忘得差不多了。
这几天卢旭柯接了一个代书,写股东协议的,让他草拟框架。桓城的周末就只能老老实实啃书了。
桓城重新跟读商经课。那什么“公司有独立法人资格,以其独立财产对外承担债务;股东以其所持有的出资额为限对公司的债务承担责任;有限公司仅仅是指股东承担的责任有限,对公司来讲还是要以其全部财产承担责任”这些属于早就烂掉的知识点,滚瓜烂熟了都。
麻烦的是那些结合了新出的《九民纪要》的知识点,比如公司对外担保不仅仅要加盖公司公章和法定代表人签字,善意第三人还要尽到审慎注意义务,要去查看相关决议以及是否满足公司章程等等。这些都要重新学习。
还有股东出资加速到期制度,之前好像模模糊糊有学过,但是执业一年基本没用上,就忘的差不多了。
桓城学得头晕脑胀。
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桓城没多想就接了。
是他几个月前办得一起交通事故案件保险公司的投保人。
那个案件的原告伤者已经60多岁了,实际上没有务工。但是他为了误工费伪造了一份劳动合同。可伪造的劳动合同又漏洞百出,劳动合同下的落款时间公司还没有成立,庭审时早就注销。案件被告有点多,还都请了律师,其中一个律师发现了,其他律师纷纷附议。正好法官是东北人,脾气爆,当庭表示如果有伪造证据或者虚假陈述等妨碍庭审的行为要直接发送司法建议函,这么一搞,庭审结束没几天原告直接撤诉了。
前几天又卷土重来,组织证据重新起诉,老老实实去了误工费。
桓城代理的那家保险公司的投保人是在酒驾被吊销驾驶证期间又驾车出事的,商业险不赔。左右只有十二万的交强险,属于走流程的案件。
投保人摆明了要蹭咨询,桓城应付了几句让她如果有问题最好去请一个律师。然后就挂电话了。
这个时候的桓城万万没想到他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多大的麻烦。
2
这周开始忙了。
学习了一个周末,桓城发现这份股东协议更倾向是发起人协议,于是重新找了发起人协议的模板来套,果然修改起来顺手多了。
桓城周末在微信对接讨论组里面问委托人的那些个问题委托人还没有回复他,他就先把这份协议放一边,先写其他文书。
上午十点多左右付儿一肚子火气地赶回来,一放下包就开骂了。
“他妈的,你知道吗?我把那个问题给仲裁员指出来之后,仲裁员跟我说什么,你不要小题大做。他妈的用人单位伪造工资表,仲裁员说不过就是工资金额写错了而已。太恶心了。”
付儿声音有点大,卢旭柯从里头的办公室走出来。有点儿幸灾乐祸,“你还不习惯吗?这些人就是这么没有底线。”
“我就是觉得非常恶心。开庭的时候连证据都不提前看。我靠,真的。好恶心人。你要是认真看了材料,最后判我输,我没有意见。你材料都不看,靠。”
卢旭柯见得多了,所以他波澜不惊;桓城呢,也只能深表同情。为了让付儿好受些,他把自己的郁闷分享出来,“主任家的何二宝,你知道他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吗?深夜,凌晨。我那天忘记关静音了,大半夜手机滴滴滴,没把我气爆炸。”
付儿大口喝水,还是忿忿不平。
桓城有电话进来了,他做了一个手势,让大家安静些,然后接电话。
3
是追偿权案件的法官。
“桓律师啊,吴彬彬那个案件他们说愿意调解。”
愿意调解是好事,桓城问,“那什么调解方案呢?”
“就是,你看能不能十二万分期两年半。先付两万,然后每半年再两万。”
其实差个半年什么的都无所谓,桓城这边想了一下,“那惩罚性利息我们肯定是要一分利的,他们同意吗?”
“同意了。”
“那可以啊。不过签协议的时候马上付第一笔。”
“行。”
法官挂了电话。不过没过多久又打进来,“桓律师啊,被告那边说第一笔能不能一个月后付,他们要凑钱。”
“我们这边不急。他可以先凑钱,前凑齐了再签调解协议。”
桓城这边确实做了让步,见桓城底线就这样了法官也不多说,继续去做被告的思想工作。
桓城挂了电话想到自己漏了诉讼费承担的问题,赶忙又打电话过去强调了一下这个案件原告这
', ' ')('边不付诉讼费,然后和法官那边说商量了一下,调解协议出来之后先微信拍过来他传给保险公司看一下,没问题了他再过去签。法官也同意了。
如果能调解成功也算是结案了,桓城高兴地和卢旭柯说这个事情。能调解当然最好,卢旭柯也开心。
“滴”桓城微信小号收到一条信息。
像小学生上课讲悄悄话一样,桓城偷偷摸摸的打开看,是索哲言问他家里有没有全身镜。
虽然不知道索哲言要全身镜干什么但是还真巧了家里有,桓城就中规中矩回复了。索哲言回了一个OK的手势。
4
林东也一路过来,和索哲言公司的女职工言笑晏晏没个正形。索哲言隔着老远就听到外面的笑声,放下文件坐到泡茶桌边上煮水泡茶。
林东也自己的公司就在隔壁栋,他来索哲言办公室就跟自己办公室没两样。点名要索哲言拿最好的茶来泡,普通好的不要。
索哲言倒茶叶,笑,“这一泡一千二,喝吗?”
“喝。”林东也果断。
索哲言定制阴茎环的事情没瞒着林东也,林东也今天来也是为这个事情。
“打个商量,那家伙一起玩他?”
“这个我做不了主。”
林东也才不听索哲言哔哔,“林旭升那块地回头收回去了咱们一起合作开发。”
林旭东是林东也大哥。不是一个妈生的,一直不和。前几年老头走后在区里书记的调和下分家了。
“怎么,有消息?”
“他哪里有资金链啊,再等等,回头还不是被没收保证金。”
“地王不是已经明摆着的一个教训了吗?”
“刚愎自用,老头留给他的那些迟早都给他败掉。”
索哲言笑他,“你不是又找了一个舞蹈学院的吗?怎么又对桓城有兴趣了?”
“嗐。”林东也耸肩,“最近不是特殊草案出来了嘛,看了一下,控者和伏者玩得好的话,花样还是挺多的。又不是老婆,怎么样?”
索哲言不置可否,“那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确实像林东也讲得,又不是老婆。
“打算什么时候约他出来呀?”
“这段时间忙,哪有空?先锻炼锻炼几个月再说吧。等到十一国庆节再叫过来,时间也长,玩得也尽兴。”
“听说你给他定了阴茎环。”一泡一千二的茶喝起来果然有点滋味,林东也示意索哲言给他再斟满。
“对啊,我喜欢玩禁欲的呀,禁欲一段时间玩起来才骚。”这里没旁人,索哲言说话也没禁忌。
“所以说你人面兽心,他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林东也嘘他,“这次要剃毛了吧?剃毛了摸起来舒服。”
“剃毛等等吧,循序渐进。这种普通人家出来的从小儿循规蹈矩,你一下子玩狠了,可能就把人给吓跑了。”对于怎么玩桓城,索哲言心中自有一套想法。
“你这还搞心理战术啊?”林东也一向真刀真枪,不搞迂回战术。
“难得遇到,值得花心思的。”索哲言慢条斯理,“晚上先让他对着镜子自慰,勃起了不让射。”
“你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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