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的行驶,姜大夫很是用心的跟凌花朵和乔云然说着那些药草,他说的时候,他的脸上有着追忆的神情。
凌花朵和乔云然在这样的时候,她们两人更加的用心记着姜大夫教导的内容。
路很长,可是一天又一天过去后,天气渐渐的凉了起来,镖队的人换上了厚的衣裳。
姜大夫对凌花朵和乔云然的态度更加的亲近起来,他偶尔会跟她们提一提,他当年跟师傅学医时的趣事,他会说一说师兄弟们相处时的乐事。
姜大夫对师傅和师兄弟们的怀念之情,他最初掩饰得非常好。
可是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提及那些的旧事,凌花朵和乔云然也瞧出来他眼里的怀念神情。
凌花朵试探着问姜大夫:“姜叔,你这些年有没有常见到你的师傅?”
姜大夫沉默许久后,他低声说:“早几年,我师傅已经病故了,我这几年有心想寻一寻他的家里人,我才发现他的家里人也不知道去向。”
凌花朵和乔云然互相看了看,凌花朵放低声音说:“姜叔,那你的师兄弟们,他们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你师傅家里人的去向吗?”
姜大夫轻轻的摇头说:“我只遇到一位同门师兄,他跟我说,他听到的消息,我师傅一家人给人接了去北方。”
乔云然瞧着姜大夫面上的神情,低声说:“姜叔,你觉得你师傅家里人没有去北方?”
姜大夫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师娘的年纪大了,她的身体受不住北方的寒冷。那个去北方的消息,想来是别人特意放出来的风声。”
凌花朵和乔云然都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起来,两人互相望了望,凌花朵跟姜大夫低声说:“姜叔,要不,你跟我们说一说有关你师傅家里人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帮着打听一下?”
姜大夫瞧一瞧她们的神情,他轻轻的摇头说:“我明年回江南来了,江南的局势平稳下来,我师傅的家里人一定会回来的。”
姜大夫沉默了下来,凌花朵和乔云然互相看了看,等到天气再冷一些,她们就要回到各自先前的马车。
凌花朵和乔云然都有些舍不下姜大夫,只是姜大夫跟她们两人说了,他能够教她们的东西,他已经教完了,就是有一些不能教她们的事情,他也跟她们提了提。
第一片雪花落下来的时候,镖队距离东北已经非常的近,凌花朵回到了凌镖头的马车上面,她原本想拉着乔云然一起,只是乔云然怎么也不肯应承她。
乔云然回到乔兆拾的身边,乔兆拾安心了许多,大牛跟着也高兴起来。
车厢已经加牢了一层,车厢地面铺了两层草垫子,两床棉被放置在位置上面,车厢里面比外面自然要暖和许多,
乔云然坐在车厢里面很是舒服的轻舒一口气,她原本是有心想跟着乔兆拾在外面多坐一坐,结果大牛都有些不太高兴起来,说:“然儿,你一个小女子最好少吹一些寒风。”
乔兆拾私下里跟乔云然低声说:“然儿,在这种情况下,你不生病,对镖队就是最大的好事。
你的年纪小身子弱,你安心的坐在车厢里面,有事情,我们也会招呼你一声。
我和你大牛叔叔在外面赶车的时候,我们都要绑着厚披风挡风。你个子这般小,风大了,爹爹还要担心你会给风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