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喝了一阵,看着王象开始醉,谭兴旺就去把账结了,顺带告诉老板不要接着送酒过来。
两人边上的醉鬼,一壶一壶地要着酒,劝他别喝他还会说自己有钱,给他上。谭兴旺这样的,倒是让掌柜的觉得稀奇。
“怎么不喝了,大醉一场我抗你回去!”酒馆里消息灵通,掌柜的知道谭兴旺经历了什么。以他看来,心里有些事想不通,想灌醉自己倒更正常。
谭兴旺心想阿林可不喜欢醉鬼,他摇摇头,只道:“喝醉了也没意思,回头醒来还不是那样。谢谢您的药,我先送他回去了啊!”
“好嘞,这是找补的银钱,你数数。”掌柜的把金钉子称了称收了下来,又称出了九两的银子并一挂铜钱给谭兴旺。
谭兴旺接过钱,把王象扛着,送回了王家。
不过和一开始打算得不一样,谭兴旺没在王象家蹭住。他擦了擦药,裹了一床王象家的破被子,脚步不由自主地跑到了陈夫郎门前。
因着屁股疼,谭兴旺就侧躺着,睡在了门前。幸好有了在王象家弄来的旧被子,谭兴旺没被冻着,睡得也还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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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陈夫郎打开门,看见睡在门前的人就尖叫了一声。
谭兴旺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笑呵呵地抓着头发,冲陈夫郎笑:“你吓着了啊。”
陈夫郎瞪他:“大清早的!你说吓人不吓人?”
谭兴旺被说得没话说,就耷拉下脑袋,显得可怜巴巴。
陈夫郎可不带心软的,当初是人小命差点丢了,所以他才紧张得不行。如今人出来了,糟心的谭家,陈夫郎可不想招惹。
“你走,别挡着道。”陈夫郎“啪”地关上了门。
谭兴旺哪里肯走,不过想着钱的事,先去码头晃悠了一圈,然后把事说清楚了,带着一旬的假才重新回来。
陈夫郎就这么着,被个牛皮糖给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