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谓离了知心园,立时冷眼扫了许中棋几眼,让许中棋跟他去了最近处的花厅。
“你做的?”程谓咬着牙,目光泛冷地盯着许中棋。
许中棋柳眉倒竖:“老爷!怎么可能是我?你可别乱冤枉我!”
“除了你还会是谁?我一开始不猜是你,直接跟着那嗅得到血味的黑狗走,就是不想怀疑你!”程谓吼道,额角两侧青筋暴起。
“你现在还不是在怀疑我?”许中棋厉声,眼睛瞪着程谓,丰腴的身子气得上下起伏。
程谓却是越想,越觉得是许中棋。
“是不是你,你觉得我压着欢儿的路了?所以还把余乐的手指头丢到景行之的院子里!”
程谓仔细想想,也只有许中棋知道景行之要过来后,起过让程欢一起磨砺一番的心思。
可程欢是个什么性子,正事儿不爱干,整日里也到处游手好闲,活脱脱下一个程余乐的料子。让他进府衙六房任何里一房,都只有给六房加担子的作用。
许中棋看他神色愈发坚定,捂着脸哭了出来:“仵作都没来,你一口一个是我,到底什么意思?太让我心寒了!早知道,我还不如和我那早亡的孩子一起死了算了!”
许中棋说着,作势就要往花厅的石柱子上扑去。
程谓,先一步将人拉了回来。
他看着许中棋看得凄婉的神色,心里又募地一软,心想自己是不是猜错了……不然怎么许中棋一点儿都没有心虚的样子,还哭成这般模样?
程谓叹气一声,恨恨地往花厅中间的桌子上砸了一拳。
“砰”的一声,动静大得站在外边等候的下人们都心惊胆战。
程欢看到这一幕,白着脸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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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欢本来想回自己的院子,但经过他的院子,肯定要路过他大哥程余乐的院子。
景行之牵着那条嗅东西嗅来嗅去的黑狗,瞧见脚步匆匆的程欢,自己站定了,叫他:“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