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对着他一笑,手里塞过去二两银子,笑着道:“学生怀疑这几人来头不小。
他们必是对申大人的科举期间禁商贩的政令不满,故意出手泼湿了我们的考箱,想要勾得学生们出头请令啊!”
乡试期间贡院几条街都禁商贩外出买卖,可以给贡院提供一个良好的考试环境,同时也可以大杀卖假考卷之风,是此届汉北府府台申方的政令。
乡试虽然不过持续不到半个月,可这阵子也能挣不少快钱。申方搞了这么一出,可不就影响了一部分人的利益。
老资历的黄班头脑子一转,就进了景行之的坑,对景行之瞎掰的理由信以为真了。
泼湿几个学子的考箱,和蓄意违抗府台大人的政令,这两者可差太多了。
黄班头想着自己指不定能借此事,向府台大人讨个好,到时换个旺街收税银可美得很。
而且景行之嘴里的申大人,也让黄班头想起了景行之的来头。
他们府台大人被座师一喊,专门跑去环水破案,那位老大人的弟子不就是景行之这个名!
黄班头皱起的眉头松开,对着景行之一笑:“景公子,多谢你提醒!小的先把人带回去,上报申大人,等回头你们考完了会再找你们询问此案详细事宜。你放心,这些人我会好好招呼的。”
“多谢大人上心,我先去考试了。”景行之对“申方”老哥的好用十分满意。
黄班头记了几个书生住的客栈名,然后好心留下几个衙役护送景行之几人,他自己则带着吴地农几人快速回了府衙。
这头把人送进牢狱,那头景行之转头看向五个心灰意冷、准备回客栈的书生,诚恳道:“几位兄台,我夫郎在贡院一侧租了一间院子,准备了不少考试用得上的多余行囊。我们快些去,正好还能洗个澡赶上!”
家贫学子欣喜问道:“可当真?”
“自然当真。”
“行之夫郎也太贤惠了!竟心细如此,可真是救了我们啊!”
“原本还在想过了仪容一关,手头行囊都没了还不如不考,没想到竟有行之的雪中炭!”
景行之听着这些话笑笑,脚下步伐加快,带着几人赶往贡院。
院子是为了万全偷偷备下的,只有他和柳方、汪庄知道。那些多余的考箱则是柳方对什么侯夫人心生不忿,足足准备了七八个,没想到竟然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