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侧的,是两颊轻微红肿的杏娘。
吴地农还在汉北府的大牢里,杏娘独身回到京城,在吴双喜身侧伺候,寄希望于夫人吴双喜能用权势把吴地农捞出来。
吴双喜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目光注意到杏娘。她挑起眉梢,表情冷硬道:quot;杏娘,你也是我身边的老人了。可你那个丈夫,实在烂泥糊不上墙,我没办法了!quot;
杏娘砰地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哭求道:quot;夫人,都是我就那口子没用,可他也是为夫人办事,这才被抓了进去……quot;
吴双喜听着杏娘求饶的话,闭上了双眼,心中涌动着怒火。
自打杏娘回来后,吴双喜就存着不满。杏娘回来的时候,自己打肿了双脸,这是表示她办事不利自罚。杏娘知道她性子,自罚了吴双喜为了名声也不会苛求。
但打肿了脸,就能抵消給她带来的,这一遭滔天的麻烦?
不能!
吴双喜想到这一回,事情会捅到宁海波面前,心里就怕。那个该死的汉北府府台申方,竟然丝毫不给她面子,非得把事情捅到宁海波面前!、
而宁海波一旦问问,见到景行之的画像,肯定就知道景行之和她有关。再一查,一切都再明了不过。
她不在乎儿子是不是亲生的,可是宁海波会不在意吗?
虽然宁海波给宁雍远的关心没多少,但是隔三差五也会问上一回,这说明宁海波还是在乎儿子的。
若是宁海波很重视亲子,那么对她就会情意大减,后院那些幺蛾子肯定又要折腾……
而宁海波知道真相后,那么杏娘她也没必要维护了,甚至可以推脱是杏娘哄骗她换了孩子。
反正总的来说,杏娘对于吴双喜也只有背锅的用处了。吴双喜心李闪过万千思绪,最后都化作对杏娘两口子的不耐。
她猛地睁开眼,冷淡地一摆手:quot;算了。你先下去吧,等侯爷的回信来了再说。quot;
吴双喜意在拖延,杏娘却是以为吴地农还有希望出来,感恩戴德地对着吴双喜磕头,磕得额头通红才红着眼心藏希冀出去。
刚谴走了杏娘,侯府里的管家就把加急的信件送到了吴双喜手里。
撕拉一声,信封被粗暴地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