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感是有的,但也就那样吧。
景行之抓着柳方的手把玩,把纸送给柳方献宝。
柳方看了,比景行之还满足,还高兴,好像他才是中了案首的人。
方启晨也很高兴,他不出手收徒则以,一出手收徒就惊人不凡,这种隔代的满足感让他内心很膨胀。
不过怕小弟子高兴太过,浪费了备考会试的时间,方启晨强行压下笑容:“这回考得不错,不过要戒骄戒躁,不要因为这点小成家就满足,忘了后面的会试和殿试!”
景行之点点头:“好。”
方启晨看着小弟子欣喜里,有掩饰不住的淡然,讶异问道:“你怎么瞧着,不是特别高兴?”
景行之眨了眨眼睛,道:“还好啊,我挺高兴的。但我考第一,不是很正常?”
考试的人里,又没有柳方。想我景行之,曾经也是万年老二。现在第一不考了,我不就是第一了。
至于古代的这些竞争对手,这一届最有名那个郑绝伦风头出得多,对方的文章景行之也找来琢磨过,早把对手吃透了,所以对自己拿第一的把握很足。
心里早有数,欣喜也就有限。
方启晨却是个操心的慈父心肠,他想着: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可排在最前面,小弟子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怪哉!怪哉!肯定有问题。
于是方启晨心里捋过最近发生的事,把罪魁祸首定在了宁海波夫妻身上,肯定是他们影响了小弟子的心情!
如何才能让小弟子正常第高兴呢?
方启晨怕景行之抬高兴,又怕小弟子一点儿也不高兴,心里堵着事难受。
思索一番,方启晨心里涌现“锦衣还乡”几个字。
小弟子心里的亲人,可不是宁海波那对夫妻,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小弟子的身边还有景家村那好些热情的村民呢。
方启晨勾起唇角,像土地公似的笑了起来,他摸着胡须提议道:“我记得景家村还没有举人牌坊吧,你中得举人,应当回家去告诉乡亲们一声,给你们村长长脸面。也当回家去告诉你家二老,他们泉下有知,定然也是心中欢喜。我看,你不如收拾收拾回老家一趟,待上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