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喊了好几声倒霉的李嘉瑞挣扎着起身,跟着老三老四一起行礼。
李云玺赶紧扶起蒋夫子:“蒋夫子请起,辛苦了。”
蒋夫子听了,摇头道:“不辛苦。”
只不过微臣想走了。蒋夫子心里说了一句,才怀着对君王的愧意,对李云玺道:“臣不敢道辛苦,只是臣近来身体抱恙,正想向圣上请辞!”
没错,蒋夫子起了走人的念头。来教皇子的,学识自然顶顶好,可学识顶顶好的人,又能有多少人可以有包子一样的脾气呢?没脾气的读书人,叫什么读书人。
蒋夫子已经受不了去而复返的李嘉瑞了。这些日子,只教三皇子和四皇子,蒋夫子才感受到教导学生的些许快乐。
但一切虚假的快乐都是短暂的,李嘉瑞回来了,第一天就在学堂上睡觉。蒋夫子拿他没办法,打不得骂不得,又不能拿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李云玺,只得憋着自己受气。
所以就算是李云玺今天主动说李嘉瑞该打,蒋夫子也想走了。因为蒋夫子知道,钟氏的事在前,圣上为钟氏、为民论不可能苛责二皇子。
景行之摸摸鼻子,觉得有一点点尴尬。
第一天来,夫子就跑路。
要是第二天来,他就把李嘉瑞揍回去了,岂不是又得少人?
李云玺闻言,脸上红红白白。他来学堂比较少,以前那些夫子打报告,李云玺也只是和稀泥,让李嘉瑞道歉赔礼,然后自己再给夫子们赐点东西。
如今亲眼得见,才知道做夫子真的是委屈。
李云玺叹气一声:“辛苦蒋夫子了,是嘉瑞太顽劣,朕以后一定好好教导。只是如今再寻一个好夫子还需些时日,只能再辛苦蒋夫子一段时日了。”
蒋夫子听到李云玺首肯自己请辞,高兴地擦了擦眼角。
景行之心道,这熊孩子干的可真不是人事哦!瞧瞧把人家教书先生逼得,辞职成功都这么高兴,好像逃出生天了一样。
不过没事,他来了。
景行之摸了摸手里的鞭子,对着看着自己笑的李嘉福笑了笑,然后……景行之带笑的目光移向了李嘉瑞。
李嘉瑞和景行之对视一眼,心里一个咔嚓,只觉得天地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