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晨挺直了腰背,正色道:“耍赖。”
“你对着的人又不是什么对手,是我一个老头,耍赖闹脾气都没什么的。”方启晨缓缓道,“你啊,手段就是太正。”
“人家得罪你,你就去报复。这样行事固然对得起自己,可机动性不够。不过各种行事风格有各种风格的好,这个老夫不置喙。”
“然而对着亲近人,耍赖撒泼,甚至哭,都是可以用的方式。”
方启晨说到这,笑了笑:“老夫也干过,虽然不太体面,但是实惠嘛!”
方启晨这些道理,像是在说自己的过去,又像是在说一些为人处世。
不过景行之略微一想,就知道这些用到谁身上最合适了。又是长者,还得亲近,又要耍心机,除开“二师兄”不做二选。
“弟子知道了,多谢老师教诲。”景行之聆听后,认真道谢。
“那我最后问一个问题,你身上这本事……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吧?”方启晨眉头又皱了起来。
说都不能说,方启晨总觉得不放心:“可会有什么损害?你不愿意说,自己便要小心。”
景行之心里松了口气,心想这码事总算过去了。
看来他看穿了汪庄的身后,老头照样也知道了自己身上很多事情。
相处太亲近,有很多事就完全瞒不住,人和人之间总有来往沟通,信息往往在其中传递。
“没危险的,只是不能说。谢谢老师体谅。”景行之心里轻松了,整个人也活泛起来,瞥见方启晨茶杯空了,积极地给方启晨倒茶。
方启晨瞧着小弟子动作,叹气道:“那就好,那我就不操心这个了。”
方启晨有种有心无力的落寞感,可想到柳方的肚子,他还是不放心。
老头不死心地问:“就不能不带柳方和我的孙孙去吗?我真放心不下啊!”
景行之被难住了,他眨眨眼:“要不……要不您也一块去?!”也就是多操一份心的事,他可以。
方启晨想了下,嫌弃地摆手:“不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