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玺聊家常一般问道,心里觉得这感觉还挺稀罕。
李云玺一贯高高在上,唯有方启晨给他家常的感觉,可方启晨远在江南,李云玺见不着。如今再多一个也就是景行之了,爱屋及乌。
景行之点点头:“肯定要回去,窈君年纪到了。两边都着急呢,就等我了。”
李云玺摸摸下巴,心动道:“要不朕也去瞧瞧?”
可话一说出口,李云玺自己就想到了答案——不可能。
朝里一摊子事,离不开他呢。更别说开春还得祭祖,他必须得出现。
景行之看着二师兄面孔从欣喜到淡然,最后几乎要叹气的样子,心道:做皇帝也不容易啊!
或者说,是做个尽职尽责的皇帝不容易,就和景行之想做个好官一样,必须得付出、坚持、忍耐。当然培养出了二把手,那日子就舒服了。
可是李云玺也不行,他喜欢集权,喜欢自己掌控一切的感觉,那就更辛苦了。
景行之只好道:“行之替圣上把陪嫁带回去吧,到时候再画几副画儿,送来给您瞧瞧。”
“你啊你!就知道朕不能去了。”李云玺笑着点点景行之。
“对了,孩子呢?怎么不带过来?让朕瞧瞧。”李云玺又想起阿灯来。
“阿灯在家里睡觉呢。”景行之说着,掩嘴打了个呵欠。
他刚回京,前脚回家洗了个澡,后脚就来宫里了,可不累人得很。
李云玺笑骂:“你个滑头,打什么呵欠,面圣也面过了,回去睡吧。”
“那臣走了啊?”景行之眼睛一亮,高兴起来。
李云玺佯做嫌弃状,道:“快走!”
“那我走了,师兄回见。”景行之行个礼,起身就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