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祝你和夫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对方还是在祝福自己和小孩,这酒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喝。所以杨凡只能递杯子给一旁的轻语,让他满上。酒还没落肚,接着又是一个上前一番祝福。就这样,不大的功夫杨凡就有些醺醮然,走路都有些晃。
各位远道而来,杨凡兄很是感激,只是酒置有限,大家通融通融。裴宁远连忙拦住又一个上前敬酒的:这一杯就我替杨凡兄喝了!
这样又是一番推杯换盖之后,杨凡最终找到机会装醉脱身了。裴宁远和轻语一人一边扶着杨凡回到院子。林墨竹见到满脸通红、人都站不稳的杨凡时吓了一跳,
赶忙上前。关心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前一刻还一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杨凡下一刻就站直,很是精神的和裴宁远说:你也不用回前面了,你自己看今晚是在我这儿休息一晚还是要回去,院子都给你留着。
我还是回桃花山庄陪我家惜言,也不远。
行,那轻语去安排马车,我就不送你了。前一句是对轻语说的。
裴宁远朝杨凡和林墨竹挤眉弄眼,不用送不用送,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着乐呵呵的走了,出去后还体贴的给关上了房门。
杨凡失笑,回身就看到小孩一脸通红的站在那儿,都不敢看他。
林墨竹扫了眼杨凡满是笑容的脸,很不好意思的撇过脸,杨凡脸上的笑容更胜,上前一把搂住他,然后满足的说道:终于可以好好抱抱你了。
林墨竹脸更红,却舍不得这个温暖的怀抱虽然此刻杨凡一身浓浓的酒味。迟疑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抬手,环住杨凡精壮的腰身。
总算成功抱到想念了一个多月的小孩,杨凡将头埋在林墨竹的颈侧,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小孩身上独特的温暖气息。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以及蜡烛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在这个寒冷的冬夜,相拥的两位新人只感觉心里热乎乎的,幸福的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
灼热的鼻息喷在敏感的脖子上,林墨竹浑身僵硬不敢动。被杨凡紧紧抱在怀里,他连动弹都不能,只能通红着脸小声呢喃:杨大哥
他又何尝不想念杨凡?几乎每天睁开眼就在想着对方在做什么,闭上眼脑海里都是对方的音容笑貌,连睡梦里也常常梦见对方。
相思入骨,思念成狂。庆幸只是两个月,若是两年,他恐怕要疯了。
相拥许久之后,还是林墨竹先开口道:杨大哥,浴房里准备好热水了,你还是去洗漱下吧。杨凡身上,都是酒味。
杨凡点头。本来还想再逗逗他的,转念一想还有一晚上的时间,不急于一时。刚刚他为了装醉故意往衣襟上倒了些酒,这会儿满身酒味,还是先去洗漱下再出来
等杨凡进了浴房,林墨竹拍拍滚烫的脸颊,想了下还是摇铃叫人进来。
浴房里,杨凡麻利脱了衣裳下水池简单洗了个澡。全身泡在温热的水中,热气缓缓升腾,熏的杨凡有些昏沉。虽说他喝的酒掺了水,但还是喝了不少酒下肚,这一趟下来还是有点喝多了。怕再泡下去待会儿睡着了,影响自己和林墨竹的洞房夜,杨凡连忙起身。随便抹了下身上的水珠,裹着浴袍就出来了。
刚出来就看见林墨竹手里端着托盘从房门口走过来。
杨大哥,喝点醒酒汤。
不用这个,我没喝多杨凡摆手,他们家的醒酒汤是刘一正的独门配方,效果是杠杠的,不过味道和效果成正比。
我是为了脱身装醉,实际上没喝多少,不需要这个。
不行,你今晚喝的有点多,不喝醒酒汤明儿起来头痛。林墨竹无视他的抗议,将碗递给了他。
杨凡内心是拒绝的,但是看林墨竹坚持,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把那一晚黑乎乎的醒酒汤灌了下肚去。见他一脸嫌弃难受的神情,林墨竹忍不住心中暗暗偷笑:让
你喝酒~
杨凡好酒,虽然因为怕林墨竹生气收敛许多,但时不时还是会小酌几杯。林墨竹也不想把他管得太严,而且杨凡应酬多,一没控制就容易喝多。后来从刘一正那里要来醒酒汤的方子后发现杨凡非常不喜欢那个味道,他就换了一个法子。只要杨凡多喝了,他就熬一碗浓浓的醒酒汤看着他喝下去。
一口气喝完后,杨凡打了一个哆嗦,将碗放回桌上。接着他忽然转身一把抱住林墨竹,将他扔到床上。林墨竹惊呼一声,整个人陷入软软的锦被中,人挣扎着还没爬起来,又被一个高大结实的身影压住。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偷笑敢笑话你家夫君,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亲吻落在林墨竹白嫩的脸上。温热的唇,炙热的呼吸,滚烫的体温林墨竹仿佛溺水搬呼吸困难,明明是想要逃脱,但双手却如同抓着浮木般紧紧搂住身上那个造成他无法呼吸的人。
融化灵魂的吻,酥麻醉人的抚摸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剥落,摇曳的烛光下,红色的床幔下,两具躯体紧紧相贴,喘息声,呻吟声,木床晃动偶尔发出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编织成一首让人脸红心跳的爱的乐章 。
或许人类爱情激情最本能地表达,就是身体和灵魂最亲密无间地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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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呼呼刮着冷风,屋内却温暖如春。厚厚的帘幔垂下,遮住了外界的光线,屋内略显昏暗。屋中桌上那对燃烧的龙凤烛,跳跃的火光明明灭灭。
静谧的房中,忽然传来动静。内屋的帘幔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撩起,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披散着一头黑亮的长发,一身大红色的薄薄里衣。
看到桌上燃烧了一大半的龙凤烛,杨凡满意地点点头,拿起一旁的剪刀,齐齐将两边烛火剪灭,屋内光线一暗。此时内屋忽然传来声响,杨凡连忙放下剪刀,快步走了进去。
林墨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脸茫然,似乎还没有睡醒。大红的喜被,长长的青丝,衬着一张白净清秀的脸更添一份艳丽。
杨凡快步上了床,让林墨竹躺下:快躺下,别着凉了。关心则乱,屋里烧着地龙,暖烘烘的,裹着被子又怎么会着凉?
林墨竹顺势躺回床上,朦胧地双眼变得清亮,人也清醒了。
杨大哥软软地开口,声音却有些沙哑。
杨凡一听立马关心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因杨凡的询问,林墨竹不免想起昨夜,脸一红,连连摇头。再三确认林墨竹没有不舒服后,杨凡这才去给他倒了一杯水。炉火一直烧着,水壶放上去一会儿水就热了。
被杨凡喂着喝水,林墨竹脸通红,虽不好意思,但心里却甜甜的。
喝了水,林墨竹觉得喉咙舒服多了。望了眼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幔,问:杨大哥,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