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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从夏天到冬天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今年k市的雪来得格外的早,12月刚过半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雪。
叶欢走出教学楼,踩着细雪感慨白驹过隙。4月时他还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单身oga,结果到12月他已经是个已婚有为大学生。
他把手放在口袋里,走到oga的宿舍楼前,打算和他同学取个东西。眼下临近元旦小假,学生们的心思活泛起来,宿舍楼前的小花园里徘徊着不少企图製造“偶遇”的少男少女们。
叶欢刚踏上宿舍楼与花园之间的小路,就感觉到不少目光集中到他身上。s大学业繁重,学生们鲜少有空闲遇着些风花雪月之事。但毕竟都是年轻人,小花园久而久之成了学子们的“相亲角”,假日前正是那里最热闹的时候。
他倒是不反感放到他身上的视线,s大校风严谨,虽不禁止学生恋爱,但讲究发乎情止乎礼,大家徘徊在小花园里也不过是想求个认识人的机会。
叶欢等的人有些迟了,他回身看了看远处的钟楼,小花园里的人得以看到他的正脸。
“同…咳,同学你好。”
来人清朗俊雅,虽然开口有些紧张,但很快压了下去,礼貌地自我介绍。
“我是大二金融系戏剧社的钟钰,我们戏剧社元旦组织了一场表演会,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说着递过来一张票。叶欢往钟钰身后看了看,他身后一群人正暗暗给他加油鼓劲。钟钰也发现了身后搞怪的社员们,脸上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他面容清俊,配上这笑,这个年纪里独有的少年气扑面而来。一般的少男少女见到这样的难免心中小鹿乱撞。但叶欢不是一般人,眼珠子一转倒是起了坏心。
“我听过你们社团,鼎鼎大名的先锋剧社,这次排的哪出戏?”
“排的是田民先生新写的剧本,别的地方都还没演过的。”
钟钰眼神发亮,觉得自己机会不小,有些雀跃地又把那票往前递了递。
“那你们还有没有多余的票,我带着我家先生一起去看。”叶欢伸手要把票接过去,笑得人畜无害。
“啊?”对面明显卡壳了,拽着那张票忘了放手。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叶欢依旧笑意盈盈,使了些力扯了扯那张票,钟钰这才回过神来。他低头一看,叶欢无名指上明晃晃的婚戒晃得他呼吸都停滞了两秒。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先生…我家先生…完了,没戏了。钟钰一瞬间泄了气,从票夹里又抽出一张票,努力掩饰语气中的低落。
“没有不方便,是我唐突了,感谢你对我们的新戏感兴趣,打扰了。”
客客气气地说完,灰头土脸地走了。叶欢转身背对小花园,努力掩饰住自己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他等的人也终于出来了。
“抱歉抱歉,刚刚洗澡到一半停水耽误了时间,这是你要的资料。”
“没事,学姐别着凉了。”
“我们叶小学弟就是招人疼,要不是名花有主我都想出手给你做媒了。”钟瑶看着叶欢冻得发红的鼻尖,把资料送过去,“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你也别杵在这儿欺骗人家少男少女了,天凉了赶紧回吧。”
“谢谢钟瑶学姐。”
叶欢真心实意地展颜一笑,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进口巧克力作为谢礼送过去,又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钟瑶捂着心口沉浸在少年刚刚的笑里,想着叶欢这样玲珑剔透的美人儿谁见了能不心动。
钟钰在不远处看到自己姐姐和刚刚的美人说完话,偷摸凑过来打听。
“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是老师?”哪有大学生那么年轻就结婚的。
他亲姐甩了他一个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戏谑地开口:“他是大一的学弟,叫叶欢。”
“叶欢?那个叶欢?”
“对,就是你偶像的法定伴侣,杜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叶欢。”
钟钰觉得自己又要岔气了,s大里不知道有多少经管类的学生削尖了脑袋想进顾氏集团,顾横川更是名声在外。他好不容易动了心思鼓起勇气搭讪,结果直接撞枪口上了。
叶欢这样的天之骄子哪是他追得起的,顾大老板更是他这样还在上课的金融系学生八匹马也追不上的人物。
然而钟钰心里被捧上神坛,八匹马也追不上的顾大老板此时正在千里之外的边境处压着火看合同,越看脸越黑,正在他要砸了茶杯的时候叶欢的电话打了过来。
“先生正忙着呢?”
少年有些慵懒的声音顺着听筒传进来,顾横川心中的烦闷减了几分。
“看合同呢,对面那群狼盯着我们的地皮吃相难看得很。”
他话音刚落,少年清脆的笑声就响了起来,叶欢懒洋洋地劝他:
“先生如今出门在外,要谨言慎行,小心隔墙有耳被人抓了把柄。先生那边下雪了吗?”
顾横川被他一口一个软绵绵的先生叫得心软,叶欢那边
', ' ')('有晰晰索索的布料摩擦声传来,还伴着柴火燃得正旺的劈啵声。
“这边入冬早,雪都没过脚脖子了。你在睡觉?”
“嗯。讨论了一天的课题,晚上还要去见老师,先睡会儿。先生记得加衣服,生病了就凶不到人了。”
叶欢声音闷闷的,顾横川想着这小家伙估计又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了。
“我哪儿凶了?从被子里出来,壁炉边记得加水,闷上火了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你现在就很凶。”叶欢翻了个身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又缩回去,“冷着呢,你在我就不用烧壁炉了。”
“想我了就直说。”
顾横川放松腰背任自己埋进皮革办公椅里,听着对面迷迷糊糊的嗓音好像自己也回到了那壁炉前棉被里,暖洋洋的。
“哪儿能啊,我就是缺个暖床的。”叶欢上下眼皮子都打架了还不忘回嘴。
“跟你要句情话比跟洋人要千两黄金都难。”顾横川话里带着笑,“你不说夫君和你说,我想我家小狐狸想得心都要化了。”
“我看你是恨不得剥了我的狐狸皮。”
“不剥皮的,你这小狐狸精自己脱衣服就行。”
叶欢没什么力气地连连呸了男人几声,撑着最后一点清醒和他说话。
“先生…”
“嗯?”
“我今天得了两张剧社的票…”叶欢的声音越来越轻,“演出在元旦,我想先生陪我去看,所以…”
所以你快点回来吧。
叶欢的后半句话太轻,顾横川最后只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但他还是低沉又温柔地说了声“好”,直到听到对面的呼吸变得匀长才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说:
天冷了我给大家烤棉花糖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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