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口中所说的大公子就是陆白月的父亲陆光辰。
郑欣乐听闻,也是心头一紧一紧的,可她只能安慰这个老人道,“医生现在在想办法,一定会出现转机的。”
陈叔只是抹了抹眼泪说道,“我给她做点儿小时候爱吃的东西,精神不济,再不吃东西,人很快就会垮掉的。”
家里的气氛很凝重。
郑欣乐也是默默无语。这原本是陆家的家事,可郑欣乐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是揪心的痛。想着待自己那般真诚的陆白月,忽然之间就病情加重,郑欣乐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陈叔细细的做了两个多小时,才煲出了一锅汤,烤了一烤箱的饼。
郑欣乐说道,“陈叔,我帮您端上去。”
陈叔擦了擦脸颊上的汗,颤颤巍巍的随着郑欣乐上了楼。
陈叔敲了敲门,恭敬而又心疼的喊着话,“大小姐,我是老陈。饿了吧,吃点儿东西好吗?熬了两个小时的猪肚汤,还有你爱吃的红糖饼。”
微微拉开一条缝的门,忽然开大了一些。
斐姐从里面出来,“叫您进去呢,好像认得您。”
陈叔眼前一亮,赶忙接过郑欣乐手里的托盘,快步走了进去。
陆白月就坐在里窗户很近的地方。
她一个人在冷静。
陆白月自己慢慢的掂量,才明白过来,这间屋子是陆光辰生前的住所,不仅如此,床头柜上还放着自己和一个男人的照片。
窗子外是一个小型的戏水游乐场。
陆白月心里很是焦灼,越是焦灼越是想不起来。
她想不出自己是什么时候结的婚,而且还有了女儿。听到陈叔在外面说话,她仿佛抓到了稻草。
陈叔年轻的时候就留在陆家做事,他一定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小姐,我进来了,把吃得给您放在小茶桌上,您快来尝尝吧,冒着热乎乎的气。猪肚熬得烂烂的,加了蚕豆和土豆。我还烙了几块红糖饼,也是软软的。我记得你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就要吃我做的猪肚汤和红糖饼,所以今天我也给你做了。”
陈叔收起了自己的忧伤,颤抖着双手把汤罐,糖饼,还有一些精致的配菜一一放在了桌子上。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白月站了起来,她看着熟悉的身影在房间里忙前忙后,于是慢慢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