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玩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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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这句话说得他好像一直知道我的存在,“我不找你,我找小擎。”

“见面说吧,我在***大饭店定了位置。”

紫凝也一副狐疑的表情,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看我面色沉重,主动提议陪我一起去,路上我也只是简短地给她解释了一下。

一推开门,是个巨大的包房,从圆桌的一侧绕到另一侧都要走上十步,正中间坐着的是看起来还算年轻的老头子,他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正前方桌子上放了一个老式军用水杯,上面还印着xxx万岁。

“哦?这位女士也是我儿子的sexpartner?”老头子还蛮时尚的,啥都知道。

“我可不是,我是我们老大的秘书,外面还有我们雇的打手。”紫凝虚张声势。

“我说呢,我儿子前面明明不行的。”老头子端起茶缸抿了口茶,沿着茶缸边缘还唾了唾误入口里的茶叶。

“您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然后让小擎来见我。”我找了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坐下。

“好。”他放下茶缸,“这么多年来,他不是第一次出去幽会,当然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总在家呆着,向往自由是很正常的,但是兜兜转转都会回到我身边。”

“你想说什么?长话短说吧”我心里一边琢磨着他这块老姜究竟什么意思,一边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说话。

“别急么”,他倒是不紧不慢,神色平静如水,“我知道你喜欢他什么,你年轻,你一时冲动,你想过你会照顾一个残疾人一辈子吗?你大好的青春,完全可以找个不拖累你的伴侣。”

紫凝听到残疾人三个字也先是一愣,然后见缝插针,“你是想拆散他们?”

“不不不,你们完全误会了”他摆了摆手,“我完全不介意你们交往,我甚至都不介意你们在我家里干了什么,甚至有时候,我会通过摄像头,品味,和欣赏。”

想到我和小擎的每一次,都有这样一个老头子在摄像头后偷看,露出猥琐的笑容,我就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真够变态的。”

“你难道不是吗?”他露出一个玩味的微笑。

“你别废话了,让小擎当面和我说,我不会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的!”我吼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完全没底,我不知道当小擎告诉我那些都是真的,我该要怎么办,更不知道小擎说他只是玩玩而已的时候,我换上用怎样的表情才能表现得不那么在意。

“完全没问题。”说着,他拨通了手机回拨按钮,是个座机号码,几乎是瞬间对面就接通了,我在那一秒钟完全失去了所有底气,真想灰溜溜地逃走。

“父亲。”电话那边传来小擎的声音。

“上次那个,来找你了。”他把电话递给我,原来我连个名字都不配有。

“政哥……”小擎突然的哽咽,让我也忘记说什么了。

内心百转千回的全是疑问,怒气和伤心的感受变成我身体里分出的两股力量,不决高下,质问的语气到了嘴边,还是变成了关怀“小擎,你一直不接电话让我很担心你。”

“政哥,政哥你别难过,你不要为我流眼泪。”,小擎让我把免提打开,“父亲,我想见他,可以吗?”

“小擎,如果要分手的话还是电话里说吧。”我打断他,“见到你我会舍不得”

“政哥,见见我,好不好?”他每次都是这样,用乞求的让我心软的语气做最伤人的事。

所谓的父亲开车带我们去他郊区的别墅,原来城里的几处房子也都是他的,“小擎他有时候在这边住的烦了,我就带他去市中心那边住一住,他很娇气的,怎么会一直住那种房子。但他有时候去住,房子我也不好租出去。”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还真像个宠爱儿子的老父亲,但是没有任何真的父亲会偷窥自己儿子做爱不是吗?

隔着别墅的黑色护栏,我就远远的望到了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的小擎,他看见我们的车过来了,激动地扶着轮椅要站起来,我也不顾车还在缓慢开进车库,打开车门就跳下来,向他飞奔而去,“小擎!”

小擎一下扑在我怀里,我把他从我身上拉开,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脸,生怕以后忘记,想要把他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可是在我们彼此注视的时候,我又觉得我们是真的相爱的,不应该轻易分开。

“小擎,我只要一句话,你还爱我吗?”我语气温柔而虔诚,“你不要怕伤害到我,政哥无所不能的,政哥这张脸,这个身段,无数的人想爬我的床呢!”

他父亲甚至都没有过来打断我们,只是带着紫凝径直往别墅里走去了,他是那样有底气,给我一种无形的压迫力,好像这是我必输的一场局。

小擎没有讲话,哭得梨花带雨,我捧着他的脸抹去他脸上的泪珠,他不顾一切地吻了过来,好像要我把一整个吞进肚子里去,“政哥,你觉得我有爱的权利吗?”

“你怎么没有?只要你爱我,我会尽力不顾一切的带你走的!”

“政哥,我不是完全行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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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人,我更无法解除单方面的收养关系,如果一定要解除,我还要补偿收养期间所有的生活费和教育费。更何况,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我没有工作…我”

“我可以替你赔偿,小擎,只要你愿意。”我向小擎点了点头,“相信我。”

“我解除收养的意义是什么?政哥,从一个人豢养的宠物变成另一个人的吗?对不起啊,政哥,我已经习惯了。我真的没有那么多力气挣扎了,我连爱自己的本能都缺乏,我只是自私的贪婪的汲取别人的爱罢了,把我当个自私的人吧”

他已经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如果他都不勇敢的选择我,我拿什么去解救他,我从他的怀抱里挣脱,把他安稳地放回轮椅上,给他掖了掖盖在腿上的毯子,难道他缺爱,我就不缺吗?

我刚一个转身,他推翻轮椅从背后抱住我,“政哥,如果愿意的话,就把我当你的玩偶好了,飞机杯或者人体娃娃,你只要想要的时候回来用一用我,把我摆成任何你喜欢的形状,就足够了。”

“小擎,我从未把你当成玩偶。”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的时候,紫凝还在和别墅的保姆寒暄,原来这是她小时候邻居家的阿姨,为了给儿子攒买房的钱,刚好这里做家政服务。

回去的路上,我好像理解了一见钟情的含义,有些相似的磁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会相融合,我们生命中每一个相似的步点都推动着我们的相逢。

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可以理解小擎的想法,所以完全可以做到不怪他,甚至不纠结于他,他了解他的养父,自然也知道我,我们对每一个残缺的身体都会起生理反应,这种爱情并不是什么稀缺的东西,但是他养父已经成为她父亲二十年了,他们的关系还拥有法律的保护,亲情也远可以压过爱情。

我抛弃他的代价远比他养父小得多,这是很多相信爱情的少女都无法理解的东西,男人大部分都是比女性理性的生物。

“别难过啦老大”,紫凝安慰我说,“分开对你来说是好事,他怎么也是残疾人,就算你家里人接受同性恋,也不一定会接受你和他相伴一生的,你们之间面对的问题太多了。”

我少有的没有被她的话安慰到,“这个世界上我早就没有家人了。”

我理解小擎,就像理解我的母亲。

回去的路上,昏昏欲睡的旅途,我好像又梦到她。

父亲是村里跛脚的老光棍,却娶到外地来的貌美的母亲,因为他做事勤快老实,家里的土院子里总是被父亲打扫的一尘不染,柴火垛也码的整齐,会做各式各样的饭菜。

但父亲的性能力有很大的问题,脾气也很暴躁,生了我之后,他开始疯狂的怀疑我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当时村里的交通信息都很落后,我长得又完全不像他,他几次要母亲砍掉我的脚来发誓。

闲言碎语接踵而来,奶奶觉得母亲早晚会跑掉,说母亲来村子前肚子就微微隆起,母亲开始被父亲家暴,几次差点被打死。

长达几年的家暴之后,某次母亲勇敢地砸晕了父亲,抱着我跑了出去,山路坎坷,叔叔们很快追上,爬到一个山坡的时候,她也终于狠下心,把我放在了原地。

“妈妈再见哦。”年少的我完全不理解分别的含义,像往常母亲上山砍柴的时候那样和她说道别。

长大之后,我也慢慢理解了什么是被抛弃,午夜梦回,回到那个泥泞的土路上,回到那个阴雨天,我还是会说出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话。

“妈妈再见哦”

母亲应该可以预料到,她离开后我的生活。母亲一跑掉,关于她不三不四的言论好像坐实了,奶奶想让父亲再娶,把我直接丢掉就好,或者活活饿死,父亲也是这么做的,所以我常常和家里看门的狗同喝一碗粥。

时代在发展,再长大一点之后,稍微有文化的叔叔带我和父亲去城里做了基因检测,才证明我的身份,从那之后,我的梦想变成了进城。

“喂醒醒!”是紫凝的声音,“你怎么哭了,失恋而已,上次分手都没哭诶!振作点”

醒来之后,发现我正躺在车后座,小擎的父亲在路边停好久了,看我醒来,他还对紫凝说,“没关系的,让他多睡会,你们这些小年轻都太累了。要不要我带你们逛逛t市?”他还整得挺客气,怎么还真把我当儿媳妇了?

再欣赏我这个儿媳妇也没用,我接受不了这种畸形的关系,再见了老宝贝。

我后悔在情敌面前失态,睡眼惺忪地起来,带着紫凝下车跟他道了谢,紫凝想跟我说些什么,欲言又止的,我跟她说安慰的话都在酒里,说着带她去喝酒。

一杯白酒,紫凝就连咳嗽带打喷嚏,然后开始耍酒疯,站在椅子上跳舞。人群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这里,我感觉十分丢人,拉她下来,“别人喝酒,你还给人表演。”我小声对她讲。

“你失恋了,你怎么不喝?你不喝我当然喝得多。”她给我续上一杯又一杯。

饶是酒量不错的我也喝多了,据餐馆老板所言,我给紫凝伴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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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舞,我还跟老板说,我们俩是两只花蝴蝶。当晚,老板应景给我们放了一首庞龙的《两只蝴蝶》。

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小擎。

如果当年,母亲真的砍掉了我的腿,不知道我是否会成为另一个你。

这次回到公司以后,我和紫凝都受到了惩罚,我们偷换出差人员表格的事情被发现了,尽管同去t市的同事们都三缄其口,大老板可不是吃素的,挨骂的时候我偷偷对紫凝说,“要是我真的和他有一腿就好了。”

我在这所公司工作了有一阵,有不可或缺的能力和优势,紫凝就没那么简单,为了维护公司内部纪律,大老板决定将他开除,杀鸡儆猴。我不能因为我的事牵连她,只好去乞求大老板的原谅,如果需要抱着他大腿就开始哭的戏码,我在所不辞。只是老板说,不惩罚的话,日后这种事情就会发生更多。

我思考了一阵,只好供出了以前一位下属,他母亲住院急需用钱,接了不少外包的活让公司员工做,当时我替他隐瞒下来。现在他母亲已经手术康复了,这次机会他也顶了紫凝的包,充当和我篡改人员名单的人,从公司滚蛋了。

紫凝完全不知道这一回事,她还很单纯的说,“我看大老板可能真的是爱上你了,我们偷偷篡改名单他也只是骂我们了一顿!我还以为我工作不保了呢!”

“杨紫凝!你脑袋里除了爱不爱还有没有别的?”我训斥她认真工作,努力赚钱。

这次算是彻底走出失恋了,我开始思考紫凝所说的,和一个残疾人相伴一生会有多么困难,要在这座城市买房子吧,还要供养另一个人的吃住,医疗费用,如果要结婚,我们都是男人,这根本不可能,哪怕是个女的,我都不得不经受异样的眼光。

如果我没有处理这一切的勇气和能力,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我彻底退出了da的圈子,不去再搜索那些相关的问题,回归正常的生活,群主也转让他人。准备去找一个身体健康的同性伴侣作为男友,可是我好像还是只对那些轻微有着异样身体状况的人有感觉。

一年后的某一天,非常契合的他出现了。

他叫陆一鸣,是t市和我商务对接的伙伴,他说话的语气和紫凝很像,让我十分亲切。开会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的鞋底被磨得有些倾斜,后面我们去视察区域的时候走了很远的路,刚开始他走路的样子还算正常,后面就开始轻微的有点跛脚。

“你还好吗?”我关切地问。

事实上他在多年前也出了车祸,只是伤情没有那么严重,

“我当时年轻啊,还没有驾照呢,就骑着摩托和朋友飙车,谁知道撞到了卡车上。”他敲了敲膝盖,“现在里面还有钢板呢”

“你知道么,倒地的时候,我的腿凉飕飕的,裤子都湿了,当时完全感觉不到疼,路人就过来问我,“你疼不疼啊”,我说我没事,结果他们焦急的说,完了,这个最严重,120来了先抢救这个!”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他和我性格也很合得来,也很乐观。

“卡车司机人家毕竟在车里,伤的能有多严重?”我一边切着菜一边看着客厅的电视。

陆一鸣在里面调着料汁,我们只是简单的做过一次,还没确定彼此的关系,他常常来蹭饭又不给钱,现在我们都放年假了,他留下帮我做饭。

“卡车司机当然没事,他当时左打方向盘,撞倒了人行道上的一名学生。前轮直接从腿上轧过去的。”他解释说。

“那都没有你伤的重啊?你是摔了多远,小可怜儿。”我把切好的黄瓜丝和粉皮放到盆里,浇上他调好的料汁。

“我可不可怜,我幸运极了,偷偷告诉你”,他贴着我的耳边说,“本来那次事故我应该全责的,但是卡车司机师傅伤的不严重,那个学生的家属完全没追责诶!”

“怎么会?怎么可能不追责?他家里人怎么可能让他白白受伤?”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手里拌着的凉菜摔了一地,“你是在那里出的事故?什么时候出事的?”

“喂!我的粉皮!你在干什么政哥?!”陆一鸣蹲下可怜他的粉皮,然后去找抹布。

“一鸣,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你是在哪里出的事?”我拉起他的胳膊,让他把抹布放下。

“是我很重要吗?”他喜笑颜开,“洁癖如你都顾不得先擦地了?”

“是在t市啦,我当时刚大学毕业,得有七八年前了。”陆一鸣回忆着。

“具体呢?哪个条路?哪个街道,你还有没有保存当时的记录什么的?”我迫切地想得到答案。

“啊?是**路的一个路口,具体街道我早不记得了,档案什么的我怎么会有,是警局才会有吧?你到底怎么了?”他一头雾水。

陆一鸣搜索了一遍自己的记忆,我让他把能想起来的所有都告诉我,他只记得那学生家里人好像有军方背景,“对,当时他没过多久就转院了,去内部医院。”

“到底怎么啦政哥,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也该告诉我了吧!”陆一鸣穷追不舍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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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年前的一个朋友,我怀疑他就是受伤的那个学生。”我跟他解释,“能不能带我去警局查一下那次事故的记录,一鸣。”

“不会这么巧吧?那太对不起了。我们俩的缘分原来这么深……?我现在也赚钱了,他钢板拆了没,我可以请他去国外手术,我们两个一起,说不定可以要到折扣。”他掰着手指头,盘算着能打多少折。

“他截肢了。”我说。

“什么?怎么可能!”陆一鸣大叫。

我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李宇擎”三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我无法安抚自己,于是只身踏上了第三次去t市的飞机。

按照记忆,几经辗转问路,又在陆一鸣这个本地人的加持下,我终于找到当年那栋别墅。

已经是深夜了,别墅都黑了灯,我用从玩具店买来的儿童望远镜寻找着他的房间。

只有那一间还亮着灯,我看见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到窗边拉上窗帘,我的心蠢蠢欲动。

月光逐渐被乌云遮住,今晚的天气似乎不太好,空气中漂浮着湿润的气息,一条闪电从空中划过,我翻过了护栏,到了别墅的后院,发现从一楼到二楼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东西。

雷声追随而来,我在草地上踱步,担心大雨会倾盆而下。

一束光照到了我的身上,这片草地都被照亮了,窗帘被拉开了,他就坐二楼的窗前。

他坐电梯下来,给我开了后门,我脱下沾满草坪泥土的鞋,跟他回了房间。

“赵政。”他还是那样和别人不一样,很少叫我政哥。

好久没见,下面还是会硬,赵政啊赵政,你的身体能不能争点气。

“充气娃娃”还是履行他的职责,不遗余力地勾引着我,坐在轮椅上手就往我的衣服里伸。“昨天晚上,我刚梦到你。”他说。

“梦到我什么?”我把他的上衣脱掉。

“我每天都梦到你干我。”

“你把我压在钢琴上,让我给你弹梦中的婚礼,但是要按照你操我的节拍来弹。”小擎说着,脸上露出高潮时候的红晕,“我扶着琴键的手指根本没力气,只能让你干烂我。”

“你错了,你弹出完整的曲子我也要干烂你。”我吻上让我魂牵梦绕的嘴巴。

“那你倒是干啊”,

他和我都分泌出异常多的口水,从嘴角流下,从我的嘴角,到他的下巴。

“上次走后,你两年没找我过我,你要干就把我干死好了,被你干死好过我想你到发疯。”他说着,开始撸动自己的下体,越撸动作越快,腰也不断挺动,好像要把自己从轮椅上连根拔起。

“你可轻点啊,再想我也别像薅奶牛一样薅啊”

“你讲话好色”,他撸动的手没停,另一只手也开始加入,指尖拨弄着胸前的红豆,又伸进嘴巴里吸食,“你说人家产奶。”是撒娇的语气。

“我可没说,我们俩究竟是谁比较色?”我也伸出手去逗弄他的红豆,“那你是上面产还是下面产?”

“你吸一吸,哪边先出来,就是哪边产”,他捏着自己的乳尖向我靠近,喂进我嘴巴里。我的口水把他的乳尖涂的亮晶晶的,明明都是我的口水,吸起来却好像真的有奶水一般香甜。

“啊~哈嗯乳孔都被你吸通了。”他大声娇喘。

“你这都是哪里学的?”我被他涩情的话语挑逗得难以忍耐,解开裤子棒子就跳了出来,一定要磨蹭点什么才能缓解。

肉刃刚好可以卡到轮椅的轮毂里,我扶着把手,轮椅连带着轮子一同晃动,夹住我的褶皱前后撸动,龟头跟着充血,又粉红色开始变紫。

我的舌头啪嗒啪嗒奸淫着他的胸口,他的下体少有的坚挺了好久还没射,“啊嗯,我不行了”,他单只腿踩在我的胸口,把我推开,白嫩的脚趾抽搐着拨弄了下我的乳头。

真是要死了,我强迫自己清醒,今晚是来告诉他关于他车祸那件事的,这是最要紧的。

清醒不过两秒,我又在欲望中沉沦。

他渴望的声音不绝于耳,甚至掩盖住了外面滚滚的雷声,我掰过他的大腿,摆成我舒服的姿势,“嘘,隔墙有耳啊。”

“老年人,睡得早,啊哈”他被我肆意地进入。

“老年人睡眠还浅呢?我最近睡眠就越来越浅”我挺动着下体,手扶着他的小腿,照着小腿肚就来了一口,舌尖一路舔到脚踝,然后再把那腿折个弯。

“那就让他听啊,听你怎么干我的,啊好痒”,我舔他脚趾的时候他身体敏感的不行,脚趾瓣用力分开,在空中挣扎,一不下心踩到我的脸上。

“你可小心着点”擦着我的耳朵,我把他的腿抗到肩上,继续完成我的工作。

一场蛮干过后,他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我摸上他的脸,帮他擦了擦眼皮上的汗水。

要不要今晚就告诉小擎,还是让他睡个好觉,等明天雨过天晴。

“你今天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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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事啊?”他睁开抖了抖眼皮,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我摸着他脸颊,手到下巴停住了,“怎么,没事情不能来找你啊~”

他的双眼落寞的看下去,伸出两根手指,从身后摸下去,粘了一手我刚射出的液体,抬头对着灯光端详着。

“没事你怎么会再回来找我”,他把属于我的液体蹭到我的锁骨上,“更何况,你也有了新的性伴侣。”

啊?我惊讶于他的敏感,或许可以称作敏锐,他问我:“你是来跟我告别的吗?告诉我你移情别恋了。”

“我没有”,“我…”关键时刻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关于你的腿”

“我的腿?”他一下从事后的贤者状态中恢复过来。

“或者说是你的养父,我…认识了一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和陆一鸣的关系,“一个朋友,他恰好是你那场车祸的另一名伤者。”

“所以呢?”他目不转睛。

“他他骑的摩托,伤的很严重,是你们这场事故中受伤最严重的,但他的腿并没有被截肢。”我越讲越有些心虚,“你懂我的意思的。”

“你的意思是?”他一把推开我,从床上往轮椅的方向爬,“你的意思是!是父亲让人彻底弄断我的腿的?!

我几乎拉不住他,“按道理来说,是这样,你别激动”

他甩开我的手,坐上轮椅,甚至裤子都没来得及穿,身上满是我们情欲过后的痕迹,“你别跟来。”,是命令的语气,然后开门出去。

“小擎”

我的声音混着雷声,被关在房间里。

我怎么可能放心他一个人过去,我边穿着裤子边出门,却还是让他抢先一步进了房间,“小擎!你别太激动。”,我按着把手,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上了。

别墅的隔音很好,我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走廊只剩我一个人虚空得等待。

我靠着门坐下,胳膊搭在膝盖上,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腿,双手插进头发里,小擎会因为这件事情离开他的养父吗?他有能力离开吗?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身后的门终于开了,开门的不是小擎,而是他的养父。房间里没有想象中的混乱,一切东西都安然自得地放在它属于的位置。

“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随意进入我家了。”那老男人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凶狠。

小擎静静地坐轮椅上,“父亲说,是因为我的骨头坏死了。”

你就那么相信他了?!我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明白自己的挣扎都毫无意义。自己像跳梁小丑一样来转了一圈,又灰溜溜地回去了,外面下着雨,我也没有带伞,不知道有多狼狈呢。

“先生,请吧”他的养父,伸出胳膊做了一个手势,把我请出他的房间,又带我从楼梯上下去,“父亲,等一下!”小擎叫住他。

“父亲上来的时候,帮我叫王妈炒一盘香菇油菜吧,我有点饿了。”小擎说着,摇着轮椅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们之间的关系,您没必要这么客气。”快走出别墅门的时候,我对小擎的养父说。

“我当然对你不会客气,我代表的是小擎。”他满面笑容却只让我觉得笑里藏刀,阴森森又软绵绵,这主人翁帮我把大门拉开,“不用我送到大门吧?”

“那是当然,您还是尽快给你儿子做你的香菇油菜去吧,还想同我假惺惺地话别吗?还是问一下我刚才干了他多久?用的什么体位?还是我有多长有多大?哦,我忘了告诉你,我的那里像香菇一样大,不知道他是不是没吃够。”

我刚一转身,才意识到香菇这两个字,和小擎住在一起的那些天,第一次就给他做的这道菜,是我的拿手好菜。小擎简单吃了几口,我以为我做的并不好吃,才知道他一吃香菇,晚上就会呕吐。

我不知道小擎在他养父面前究竟吃不吃香菇,但是没头脑的一句话还是让我觉得古怪,想了又想,抱着赌一把的想法,望着他养父走进厨房的背影,又看了看快要关上的电梯门,我一个闪身,快步钻了进去。

我想着赶快躲进一间客房,却发现这边的两间房间都被锁得死死的,二楼的挑高很高,那老男人从厨房出来一抬头就能看见我在这里。

老男人一个冒头,从厨房出来,我几乎是下意识趴到地上,匍匐着前进。

“小擎,你饿了先吃点蛋糕吧,王妈说香菇油菜要等一会。”他看着敞开的大门,迈着小脚过去给关上。

眼看着他就要从楼梯上来,我也马上要暴露,只好乘着电梯又下去,庆幸这别墅的电梯还算静音,不过这老头子已经开始耳聋了也说不定。

电梯停在一楼,我用最快的速度随机挑选了一间能打开的门进去,是一楼的主卫生间。

楼上的套房都带有浴室,我想这里一时不会进来人。

我坐在马桶上眼皮都在打架,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挣扎什么,就这么睡着了又感到不甘心。一直担心有人进来,我半梦半醒的时候还竖着耳朵听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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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好像听见了电梯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轮子转动的声音。

小擎路过卫生间,我紧张地想逃,见他毫无不犹豫地路过了,我又贴在门上去听他的动静,只听见他没走多远,在另一个门口停了下来,敲了敲门。

“王妈,王妈你睡了吗?”

只敲了两声,门就开了,只听见王妈轻声说,“这么晚了,什么事啊少爷。”

“我房间里有虫,我想问您上次买的除虫剂还在不在?”

王妈披了衣服给他找出来,说着要上楼帮他抓虫,却被小擎拒绝了,“王妈,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进我的房间。”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少爷你记得兑点水啊,浓度太浓你在房间里会头晕的。”

听见王妈关上门后,小擎并没有往电梯的方向过去,反而听见声音越来越靠近,好像进了厨房,片刻的安宁之后,声音又直奔卫生间而来。

贴着门背的我立刻弹开,左右扫了一眼,这一览无余的地方我能藏在那里,除非我能把自己切成小块,顺着马桶冲下去,他开门的一刹那,我捂了他嘴巴就拽进来,他吓得对我拳打脚踢,直到我们贴得那样近,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和温度。

周身都黑漆漆的,“你真的没走。”

“我记得你不吃香菇的。”我抱住他,贪恋他的温度。

“赵政。”他把我按到马桶上,跨坐上来,猛吸着我身上的味道。

“你杯子里的是什么?你要杀了他吗?你加了杀虫剂。”我轻声问他,然后闻了闻杯子里面的咖啡,扑面而来的杀虫剂的味道,“除非他没长鼻子。”我说。

“所以我才来倒掉。”说着,他把咖啡倒进了洗手池。

“你杀了他,你这辈子就完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能这么傻呢?”

“我这辈子本来就完了。”小擎侧着头,隔着卫生间的小窗户望着外面。

“别这么说,小擎。”他就坐在我的炙热上,我舔着他的耳朵,“我不想你离开我。”

“你想尿尿吗?”他突然问我,然后从我身上下来,捧起杯子,扒开我的裤子。

“什么?喂。”我不理解他的脑回路,我以为他时要给我口交的意思。

“我想让你尿给我。”他祈求着,用杯子口对准我的下面,这是什么饮水机吗?

“喂,干嘛突然这么变态?”他这样搞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你尿我身上,狗狗都是这样标记领地的。”他敞开衣服,坐在地上。

“你说我是狗?嗯?”我把他提起来,“地上凉,快起来。”

“你和我交配的时候确实挺像的。”他吐了吐舌,学着小狗喘气的样子,“我要做你的小母狗。”他说着又抱着我吻上来,想把自己揉进我的身体里,屁股也不对准位置就只管往下坐,几次都没坐上去。

“赵政,我好爱你你知不知道,我说让你操死我都是真的。”他在我的嘴里吃着我的舌头,小穴上下吸着我的肉棒,“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能报答你的爱,我不知道怎么能让你更爽,爽到永远记住我。我全身的洞都可以给你插,你想插哪里就插哪里,你玩弄死我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我认真的。你射出来的都是杀虫剂我也要喝。只要是你射的。”

“小擎,你给我听着!”,我不否认他的话让我很爽,我强忍着射精的冲动,“我不需要你这么卑微,高潮的时候我确实想操死你,但高潮结束后,我依然想爱你。”

他高潮得身体直往上窜,痉挛得哭了出来,“啊嗯”,小穴骤然收紧夹着我的肉棒狠狠一嗦,我的爱液将他灌满。不只是爱液,还有爱。

“对于我来说,性只是我想爱你衍生物,你听懂没有。你要爱自己,我不想看到气馁和自暴自弃的你,小擎,你爱自己是在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是爱你的机会,不是做爱的机会,你能理解吗?”

他只是冷静了一会,好像下定了决心。

“好。赵政,你听着,他书房在二楼右转第一间,我的录像带被他放在书架最高的位置,是那种老式录像带,不是碟片,里面有他虐待我的证据。明天我会弄伤自己然后报警,警察把我们带走之后你直接把门砸开。”他神情变得坚定,“你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伤害自己。”

不管是从摩天轮事故那次,还是昨天夜里他将我支开却又留话暗示,甚至他想和那老头子同归于尽,他的表现都比常人更果敢和冷静。被锁在家里这么多年,他好像又没有完全和外界脱离开来,虽然他大多数浏览的知识都是黄色知识………

有些人喜欢完美的人,因为那投射着他们对完美自己的期待和美好生活的向往。我喜欢的也不只是残缺,还有裂缝里面生长出来的力量。

虽然小擎的养父已经被保释出去,但是一时半会还是没有资格带小擎回家的,除非他一直拖着不解除养父子关系。

小擎住进我家以后,没有他原来的家里那么习惯,我也为了他换了房租更贵的电梯房,这样他进出也比较方便。

陆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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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帮我搬家那天,本来在我家里吃好喝好的小擎偏偏要去找工作,他说他看到小区门口在招夜间门卫。我的祖宗啊,你晚上去门卫值班,小偷看到你这个样子,不想偷这个小区都得来逛一圈,不然都觉得对不起你,到时候我还得去保护你。

“政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来你这边工作啦,我特意要求调到总部来了!”陆一鸣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还不知道我和小擎和好的事情。

“经常能见到我了你不开心呀?”陆一鸣和我一前一后地抬着衣柜上楼,进门的时候正看见沙发上捧着水果的小擎,“诶?这位是?”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感觉有点对不起一鸣。

“我是他弟弟。”小擎抢在我回答之前先开口。

“他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和我在同一起事故中受伤的朋友吧,竟然是你弟弟,实在是太对不起了。”陆一鸣放下衣柜,凑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弟弟,有什么事情就跟哥说,哥赚钱以后给你去装个义肢!”

他的钝感力真是强啊,我都不敢看小擎的眼睛,很显然他对我们三个之间的微妙关系心知肚明,逃离一个三角,又进入我自己三角,真是作孽。

应该说清楚的,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时候我想起那个古灵精怪的紫凝,我准备向她寻求帮助,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给我来电话了。自从我和陆一鸣认识之后,我需要紫凝的陪伴也越来越少,帮小擎打官司又是半年。

原来是紫凝也谈上恋爱了,甚至都快要谈婚论嫁了我才知道,也是我自己的情感状况才搞明白,更没有心思管别人了,这丫头自打谈恋爱之后更是找不见人影。不过,只要她幸福就好。

“嘘,我老公不让我和别的男人联系。”紫凝刚接过电话就是这一句。

“啊?你有没有告诉他我是gay啊,你有男友就不理你老大了?我还想以后你生孩子给你包个大红包呢!见色忘友!”我吐槽她,女人的心啊真是说变就变。

“才没有见色忘友,他不理解嘛,他大概不理解男同性恋这个群体啦,他总怕你是装的,然后趁机接近我,也是一种爱我的表现啦~”紫凝说着就把电话按掉了。

回到家我换上家居服就忍不住对小擎吐槽,“你说紫凝这个小丫头,这谈恋爱八字还没有一撇,就管人家叫上老公了!”

“她每天见你充满着爱情的滋润,人家想谈个恋爱怎么了?”小擎躺在床上边看书边反驳我,“只许你谈恋爱,不许别人谈?你一谈还谈两个。”

“你说谁谈两个?不收拾你不行了?”我把按在床上,开始挠他的痒,他用书挡住脸,夹紧胳膊躲着我的攻势。

看着他在我怀里缩成一团,“谁谈两个?你不是我弟弟吗?”我说。

“你理解错了,不是哥哥弟弟的那个弟弟,是这个弟弟。”他用脚蹭了蹭我下面,“这个”

“哦,那我也来认识一下你的小弟弟~”

话音未落,就听见有人敲门,一开门陆一鸣就轻车熟路地脱鞋进来,“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你和弟弟玩什么呢?”这一刻我羞耻到了极点。

见我和“弟弟”都愣住了,陆一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怎么了?”,然后啃了一口桌子上的苹果,“今天你休息没去公司,紫凝要离职了,你也不去送送,我正好碰上她和她男朋友,然后我开车送了送他们。”

“离职?她在这边做的好好的干嘛离职,有我们这两座靠山,她升职指日可待啊!”我坐到他的旁边,突然感受到身后炙热的目光,于是往旁边挪了挪,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人到了一定年龄都是会孤单的,人家女孩子,父母催婚呗,你都不知道每年过年回家我父母催婚催的紧呢,他们又不知道我是同性恋。你也别太担心了,人家俩好着呢,我看一口一个老公叫的可亲热~”陆一鸣看我坐的那么远,一把搂住我的肩,“要是你这么优秀的人和我在一起,我可以考虑为了你出柜哦,不过前提得你对我好。”

我不知道身后的小擎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分分钟要把我杀掉,我拍了两下大腿,干笑了两声,却发现自己拍的是他的大腿,更尴尬了。于是把手拿回来,又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咳,其实你政哥没你想象中那么好。”

“没有啊?你总是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我,人长得还帅,会做家务又会做饭,你哪里不好?”他把我夸得天花乱坠,“难道是那个方面不行?”

“嗯。我哥哥他小时候受过伤,一直不太行。”小擎接过话来。

喂,拒绝他也不至于非要说自己不行吧,很丢人的喂。

“上次你还可以诶,不过好像确实反应不是很强烈~”陆一鸣毫无顾忌地当着小擎的面说这些,我紧张地出了一身冷汗,虽然我感觉得到其实小擎什么都知道。

“那个,我去趟卫生间”,人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完全撑不住场面,生意场上谈笑风生的政哥哪里去了?这么点小问题都解决不好。

主要是陆一鸣为人真的很好,找不出拒绝他的理由,更何况明明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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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了,结果跟人家说这些,怕他受不了不说,我也真怕失去他这个朋友。

“喂,不是吧,你真的不行啊,年纪轻轻怎么还尿急呢?政哥,实在不行咱去医院看看吧!”我知道他在开玩笑。

正开闸放水,磨砂的卫生间门上出现了个轮子的轮廓,小擎用轮椅撞了撞门,也不顾我穿没穿裤子,直接就闯进来,“让我来检查一下,你到底行不行?”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我提上裤子去洗手。

“这种事情要问你老公,我怎么会知道呢?”他的轮椅挡在卫生间门口。

“你瞎说什么,他可不是我老公”,我想开门出去,刚开了个缝隙,手就被小擎按住了。

“那你老公是谁?”

“我老公当然是!”,“是你”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我转而反应过来,“就算叫老公,也应该是你叫我吧,我才是上面那个!”

“那我不管。”

“别闹了,小擎,一会儿他过来看见我们两个,这算怎么回事,兄弟乱伦啊!”

“哥哥,你叫弟弟老公嘛!”他特意提高了音量。

“嘘!你干嘛?!”我大声咳嗽掩饰着,“那什么,嗯,老公。”

“什么,我听不见。”小擎晃着他的轮椅,一副悠然自得得样子,志得意满地欺负着我。

“别得寸进尺!”我威胁他。

“哥哥,你别脱弟弟的裤子啊,弟弟已经不用哥哥把尿了~”小擎一副贱兮兮地表情,然后还声情并茂地给配上两声娇喘。

“好好好”,闹不过他只得服软,男子汉大丈夫就得能屈能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过了山东又是一条好汉,“你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好了吧”

“那你双手背后,然后低头跪下,说——“李宇擎永远是我赵政的老公。”——”

这一句差点没让我咳出血来,为了早日呼吸到卫生间外面的空气,我还是照做,家居服怕沾水,我算是蹲在地上,膝盖前倾着,双手在背后抓着脚腕保持平稳,说出他想让我说出的那句话,说完一抬头,正撞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门进来的陆一鸣。

“你们你们你们你们!”陆一鸣大叫着,话都说不明白了,“一个姓李一个姓赵,是表兄弟?表兄弟也不行啊?赵政你也太变态了吧!”

你瞧,一个人陷入一定的思维模式就很难反应过来。

“你们真的是兄弟吗?你们不是兄弟吧,你之前说你都没亲戚了我怎么忘了?赵政你还骗我说你单身!”陆一鸣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就朝我飞过来,“赵政,我还特意为了你跳槽!”

“没有,你听我解释,之前我们分手了,回t市那次才重新恢复联系。”我把地上的靠枕一个一个地捡起来。

“你是说那次,你给我打电话问路,是去找你前男友?!”陆一鸣气还没消,“那你回来为什么不说?!赵政你没有责任感!你不要脸!”

“我的错我的错,是我没说清楚,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就是你的不对!你直接说你复合就好了,你说什么他是你的弟弟?!欺骗只会让原来的错误变得更过分!你要是还想要我这个朋友,你必须给我道歉!”

“好好,我道歉。我非常诚恳向你道歉,我把你当好朋友才怕伤害你。”

“光道歉还不行,你包我一个月的伙食!”陆一鸣就是这样,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直来直去的性格,“还有你!”他指了指小擎,“你小子,我还真把你当弟弟一样宠了,你也别闲着,踩着你的风火轮去冰箱给我拿瓶饮料消消火!”

“好嘞,哥!”小擎手脚并用,踩着他的风火轮就去厨房了。

陆一鸣本来刚刚跳槽到我们公司,还没有来得及租房子,就一直借住在我家另一个房间。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和小擎狠狠地表达我们的歉意,每天变着花样给陆一鸣做美味菜肴。

家里有客人在,我和小擎晚上做都不敢做得太大声,一方面觉得被撞见不好意思,另一方面是怕刺痛陆一鸣刚刚失恋的心。小擎倒是精力充沛,和我缠绵完穿上衣服就去门卫值班。

这座小区安保工作还是很好的,有专门的保卫室,小擎的工作只是晚上的时候核对进小区的车辆,然后用电脑操作启动车杆,确保晚上只有小区的户主可以开车进来,一旦有其他状况及时联系保卫室。

因为要上夜班工资还不高的缘故,小擎是为数不多来问的,又很年轻,电脑操作熟练,自然很顺利地上岗了。

月末的时候,小擎领到人生的第一份工资,虽然比起其他人都晚了一点,我看他雀跃的样子,向他讨要礼物,“老公发工资咯~有没有我的份儿啊”,时间久了我倒是习惯了这个称呼,床上已经占便宜了,嘴上就让让他了。

“没你的份。”小擎把那为数不多的现金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数,我打趣他,“你数一百遍他也不会多出两张来!你把钱给我,我给你存存折里面!”

“这是给一鸣哥租房子的”小擎解释道,“人家为了你都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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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上班了,本来应该想着和你搬到一起住吧,现在我在这他住着也别扭啊!”

“嗯呢”,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主要他住在这,都不能内个,啊,我要憋死了。”

谁知道晚上跟陆一鸣说这个事儿的时候,他表示完全不用,因为他下个月又要回去了,“不是吧?说回去就回去了,老板同意了?”我感到惊奇。

陆一鸣点点头。

“陆一鸣,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啊?公司是你们家开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要真是我们集团的公子哥,你别瞒着你政哥,给我也整点福利啊!”我说。

“真的没有”他耸了耸肩,开始打包行李,“大概是我的实力吧!我想跳槽过来的时候,我直接找的你们老板,介绍了我的履历,还有和你合作的项目,得到了你们老板的认可。”

“那你原来的老板呢?也不介意你回去?”我追问。

“哎,我那边的上司是我前男友,回去就一个电话的事儿~”陆一鸣向我挑了挑眉,“没想到吧,高中就在一起了,后来我们和平分手了。”

还真是实力和美色兼顾呢,不过这样也好,小擎的工资就可以给我花了,为了庆祝我们复合200天,他至少应该去买一件情趣内衣陪我共度良宵吧,或者我们找个温泉度假酒店也不错。我脑海里正滚动着少儿不宜的画面,陆一鸣打包好他东西准备下楼,“别花痴了,帮我拿东西,我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今晚让“嫂子”大声叫吧~”

陆一鸣约了出租车,我帮他搬东西到小区门口,他还依依不舍起来,在门卫处和小擎拥抱了下才道别,“是哥对不起你,我发誓再也不飙车了!我真的把你当弟弟的。”

说的小擎也是泪眼婆娑的,我看这不行啊,这都抱了多一会儿了,我赶紧把他俩拉开,“行了行了,一会儿赶不上车了”

“好了行了,不用送了,嫂子再见!”陆一鸣在出租车里向我们招手,我心里寻思这是什么辈分啊,一会嫂子一会弟弟的,真有他的。

小擎的工资我还是没花上,他说要存起来送我更有意义的礼物,我当然不是惦记他那点工资,对我来说完全不够干嘛的,但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是有点伤心。

我的心态可不是盖的,如果不是我心大,小时候的事情足够让我抑郁了,哪能这么阳光啊,伤心了一分钟,看小擎端着给我煮的面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剩下的五十九分钟就都抛到脑后忘掉了,我本来准备伤心一个小时的。

“政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小擎凑过来。

“什么事儿啊,跟我藏着掖着不是你性格啊!”我端过来面就吃了一大口,突然想起他还没吃,才把面推给他叫他也吃。

“嗯,我想去安个义肢。”他低着头。

“去呀,你要钱啊,那得等一阵,下个月发工资我……”,他打断我,也不顾我吃着面条,直接扶着桌子吻了上来。

“干嘛,嗯”,我被他霸道地堵住嘴唇,他整个人爬上桌子,面条被推到一边,我手里还拿着筷子。

他直接把我按在椅子上不让我动弹,从桌子上跪着看着我,抢了我的筷子就丢掉,“干嘛吃着饭就开始发情”,我吐槽。

他用手撑着桌子,第一次主动用断肢抚上我的脸,那里的肉很软,这么多年来,那里的肌肉就好像他的第三只手一样,有时候常常用它和一只手合用来取东西,就可以空出来一只手做别的事情。

“政哥,你更喜欢断肢还是机械臂啊?你是不是和那个男人一样更喜欢自然的断肢啊。”这么大半年过来,他很少讲话这么严肃了。

我知道他嘴里的“那个男人”是他养父,我也不能否认我们的喜好确实相同,“实话说是这样,但凡是断了的腿都有感觉,义肢也一样,但是你现在这种更喜欢罢了。”

“那你还要我装义肢。”,小擎坐到我的腿上,抱住我。“我换上义肢你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不会,小擎。上次你答应我什么来着,你要为自己而活,知道吗?”我揉了揉他脑袋,“别瞎想,当然你那么在乎我,想取悦我,我很高兴。”

“真的吗?”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问他。”我把他挪开一点,露出我两腿之间的小帐篷。

“他能代表你吗?”小擎从我身上下去,跪在地上,解开我的裤子。

“他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你问问他就知道了。”我调整了个我舒服的坐姿。

“顶梁柱大人……”小擎用指尖戳了戳它,它变得更加兴奋,准备接受提问,“小擎带上义肢,你还会喜欢他吗?”

顶梁柱点了点头。

“他没有说话呀?”小擎又凑近一些,“顶梁柱大人……小擎可以吻你吗?”

顶梁柱头上开始冒了好多汗,小擎凑上去一口包住他的头,舌头绕着颈部打转。

我扶着小擎的头缓慢顶到喉咙,又往深撞了撞,想塞进喉咙里面,几次都没成功,伴随着他的一阵干呕,我的龟头被夹住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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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魂飞魄散的感觉。

我摆动着腰来了几次深喉,然后有节奏地操干,要射出的时候小擎呛了一下,我的枪从他嘴巴里弹了出来,射了他一脸,看到他睫毛上都挂着我的东西,一点点往下滴,我开心的不行。

这一开心,从晚上干到早上,床单上都是我们疯狂的痕迹,上班的时候感觉自己都虚脱了,坐在办公室端咖啡的手都抖,还向办公室的老同志那抓了一把枸杞,保养要从现在做起。

小擎还是没有去装义肢,说是以后换好的,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没过去那个坎儿。说不清他是想讨好我还是怎么的,只有我开心的时候他才会真的发自内心的快乐。我知道这么多年养成的性格要改变并不容易,那我们就慢慢来好了。

“小擎,你喜欢什么运动啊?”年后春天的某一天,我看着杂志,和小擎窝在沙发里。

“运动?你在开玩笑嘛政哥?”小擎放下手中的书。

“别跟我说你已经告别运动了,高尔夫球你喜欢不喜欢?”我把杂志上的照片给他看,有个坐着轮椅的富豪在打高尔夫球。

“高尔夫球场地很贵的,政哥,你发财了?”小擎拿过我的杂志,“人家可是富豪”

“不管什么东西,你应该先想你喜不喜欢,然后才是贵不贵。”

他沉默了一会儿,“那我还是比较喜欢游泳,我小时候一直想游泳来着。”说着在沙发上摆出蛙泳的动作,“不过没机会了,哪里有三条腿的青蛙。”

“怎么没有,三足金蟾知道不?三足金蟾可是稀有的好东西,吸财还辟邪,你三足青蛙怎么了?等哥有空,带你学游泳去!”

我可是重视承诺的人,刚到夏天,就带小擎去了趟室内沙滩游泳馆。他不太敢下水,坐在沙滩上给自己的腿都埋起来,倒是我开心的到处跑。

我跑了一圈回来又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看小擎身边多了个男人,走近一看还是个外国人。“这是谁啊?”我小跑过去。

“啊,泥号,泥号”,这老外操着一口古怪的普通话。

“他的手机丢在岸上了,来寻求帮助,我说我一会男朋友回来带他到服务中心那里。”小擎解释说。

“哦。”我插着腰,把这老外拉起来,带他去导游台。

“thanku!youareantforeachother~”谢谢,你们很般配

看他嘴巴张了又张,我只听懂了谢谢,“no三克油no三克油!”我说。

回去了我就拉着小擎一起下水,他一只腿站不稳所以非常害怕浅滩的浪花,我带他去静水温泉那边学习游泳,“可不能让你在沙滩上自己坐着了,才多一会啊,就有来搭讪的。”

“哪有,人家明明是语言不通,来问路的。”

“我不管,就是搭讪!”我抓住他,把水扬到他脸上,“快点给我学游泳!

打闹了一会,过来个腼腆的小女生,穿着很是性感,小擎就开始偷笑,小女生脸都红了,“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你腹肌练得真好。”

我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不多不少,整整六块,确实有够帅的,我已经风流倜傥很久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但是没办法,名花有主了。“那个不好意思,可能不太行。”

“你结婚了吗?还是有女朋友?”女孩好像还有点不甘心。

事实胜于雄辩,我拉过小擎就是一个深吻,还是伸舌头的那种,口水的滋滋声响得水流声都遮不住,“没问题了吧,嗯?”

“没,没,没有了。”

“这才是搭讪吧,政哥!”,小擎开始嘲笑我。

“少废话,我又不喜欢女的。”我把小擎按在水里,“快学游泳,先练呼吸!”

“哇,那么大的胸你都不喜欢,我看着都很激动呢!”

“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儿”,我恶狠狠地说,“你要真喜欢我明天去隆一个。”

“你已经很大了哦~”小擎看四下没人,对着我奶子就咬了一口,他是没什么,我身上可留个牙印呢,导致我一看有人来就立马捂住胸口,不敢拿下来。

游泳教学最后以失败而告终,当然不是因为我们只玩了一会儿就回房间滚床单了,只是小擎一开始划水就原地转圈,毕竟身体两边的力量不平衡,好在他学会了狗刨,只用手划水的那种。

沙滩泳池没玩多一会,私人温泉倒是赚回了票价。

夏末的雨天,小擎躺在我的腿上看泰戈尔的原版诗集

“你看这句英文,thebowwhisperstothearrowbeforeitspeedsforth-yourfreedoise”

我们小城镇英语教学本来就落后,这么多年用不上我英文更是一塌糊涂,“什么意思啊,还给我拽上英文了。”

“弓在要射出之前,低声对箭说道——“你的自由就是我的自由。”——”小擎给我解释。

“什么?什么攻要射出之前?攻要射出之前大脑应该是一片空白,这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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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有经验。”

“赵政!你脑子里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不是你说的吗,攻对受说。”话语都淹没在拉丝的眼神和相吻的嘴唇之间。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我忙着和小擎嘴对嘴地“探讨泰戈尔文学”,根本没听见,晚饭的时候才看到未接通话,是陆一鸣的,赶快给拨了回去,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开着免提。

“喂政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一口老血喷出来,连对面盛饭的小擎都愣了愣。

“大哥,你是不是没走出情伤疯啦”,我想着他最近一年里给我打过那么多电话,还时刻关心小擎的状况,怎么也不像从感情里没走出来的样子。

“什么呀!真的,我要结婚了,而且我老婆你还认识!”陆一鸣说的更加激动。

“认识啊!怎么熟人你还下手啊,你不会和紫凝在一起了吧!咱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咱可不能骗人家!”我手中的饭都不香了,想赶紧知道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紫凝要结婚了!不过不是跟我,是她那个男友。”陆一鸣清了清嗓子,故弄玄虚地停顿了一下,“我是和你们公司的小萱”

“小萱?哪个小萱”,我不记得我们公司还有这号人呀,“主要问题是,你对女人也可以?”

“是吕鄂萱!你原来那个部门的下属,和紫凝一个岗位那个!”陆一鸣见我还是想不起来,“就是我在的那年年会,发表致辞的那个小美女,她和你一样小时候挺凄惨的,演讲给整个公司都讲哭了,我哭的最伤心,你忘了?”

“哦?”我好像有了点印象,还是我招进来的一个小姑娘,在公司年会上感谢公司的栽培,因为她家境不好,刚入职的时候大老板给她争取了福利,“你在我们公司才工作多久啊?就认识上了。但是,还是那句话,你对女人行吗?”

“当然不行了,我高中就交男朋友好不好!这才有的说呢。”陆一鸣简单给我解释了,原来他和这个女生只是合约夫妻。

这个小萱,和紫凝刚好工位挨在一起,陆一鸣因为和我熟识的缘故经常找紫凝去搭话,一来二去就那么认识了。

“政哥,后来我年会上听她说的那些,我可心疼了,就像你给我说你小时候那些事儿,我一看见她我就想起你。”陆一鸣说的那叫一个真诚。

小擎听到这里,也抬起眼睛看我,我从来没跟他说过我小时候那些事。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永远都希望自己无所不能,如果我也很脆弱很无能,小擎他怎么敢依赖我呢?

“咳”我转移话题,“然后呢?”

“我就挺欣赏她的,一直以来那么努力。她早就猜到我们的关系,她无法生育,她也想找个人结婚,我家里也催得紧,趁着紫凝要结婚选场地,我们一起办能省不少钱呢!”陆一鸣开心极了,“我父母老了,就等这一天呢!”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缘分。不过我比较不满意的是,紫凝要结婚了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陆一鸣通过我才认识紫凝的,竟然比我更早就知道了,和紫凝每天煲电话粥的那些夜晚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我晚上打电话给紫凝的时候,她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这还没定下来呢,我想正式一点再告诉你嘛,我父亲早早就抛下我们母女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结婚那天我想你以我兄长的名义送我上台呢!”

她这样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那你也不让我见见你那个男朋友,哪有结婚之前不见大舅哥的?那么冲动!”

“还说呢?谁不是一头扎进爱情了就冲动了,你还说我呢,你又好到哪里去!”紫凝说的倒是在理,我自己当时也十分冲动,三进三出t市,不过还好抱得美人归了。

挂了电话,小擎往我怀里缩了缩,如果是别人我一定打趣他,打电话两个人还抱着,真够肉麻的,放在自己身上就不一样了,我的小宝贝没什么朋友,别冷落了他才是。

“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啊?给我个名分呗~”

“什么名分,你家里状况你都没给我讲过,哥哥他都知道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指晚饭陆一鸣说的那件事。

我只是简单给他讲了一下,“没什么能打败你政哥的,没什么好为我担心的,所以没什么好讲的。”

回忆过去是很消耗精力的事情,无论现在我分析得多理智,无论我思想多么成熟,我都无法改变过去的事情,只能让自己情绪和磁场都回到那个消极的状态,果然,晚上又梦到那时候的事情,我饿得不行,和家里养的小土狗一起在房檐下躲雨。

小土狗在我身边蹦跶,我看着小狗碗里的剩菜剩饭,偷偷尝了一口,饭里还混着鸡蛋,真的好香,小狗看见我吃了他的饭,蹦跶着跑过来,冲我汪汪叫,诶?这次的小狗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我拉过来一瞧,怎么缺了一条腿啊?

事情都赶到一起去了,年末的时候紫凝和陆一鸣双双走入婚姻的殿堂,只不过是各走各的,陆一鸣蹭着公司给紫凝的福利,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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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同一个会场。对于陆一鸣来说,钱不是赚出来的,是有头脑的浑水摸鱼混出来的;钱也是必须省的,省钱就相当于赚钱了,当然是不降低生活品质的前提下。

我带着小擎提前了好几天,就住在婚礼会场的附近酒店,顺便还能帮帮忙什么的。这会场附近的酒店价格贵得惊人,主要是因为这个婚礼场地也是数一数二的。

听到这么豪华的婚礼场地是我们公司大老板付的费用,我更惊讶了,他是出了名的公事公办,人又抠,能给员工发这么大福利?还是两个已经离职的员工。

到不是说我们大老板没有钱,他家世可雄厚着呢,只不过他们家是竞争上岗,他老爸年轻时候风流,一堆私生子,他就是其中之一。他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年纪还很小,公司老股东事情可多了,他一步一个脚印才走到现在,对钱可精明着呢。

“你给老板灌什么迷魂汤了?”我问紫凝。

“什么呀!是我工作态度端正换来的好不好?”紫凝和我讲话还不忘手里翻弄着她的大裙摆,“老大,我好不好看!?”

“你当然好看”我看着紫凝笑盈盈的脸庞,那份幸福就好像要满到溢出来,把我也感染了,“你可要想清楚,嫁人可就没有回头路咯~”

“那是当然,我老公失业那阵,我陪他吃苦,他有一百块钱,能给我花九十五,半夜我饿了,冒着雨去给我买泡面……”

“你们可以去网站找个跑腿”小擎没来由的插上一句嘴,见我们都停下来不讲话,他又补充道,“现在有很多跑腿电话,下夜班的工人顺路就接了,给送到家楼下的,晚上想吃什么或者生活用品,都可以代买的,重点是很便宜呢~”

小擎少有的没情商,场面一下子尴尬住了,紫凝本来就带有一点偏见,觉得我和小擎不般配,听他这么一说,脸更是发绿了,依稀闻到了一些火药味。

“怎么都站在这里不讲话呢~”一个甜美的声音骤然插入,打破了这突然的安静,“呀!政哥,这是你弟弟吗?好像听阿鸣提起过,我以为年龄很小诶!”

小擎确实比我们小一些,在社会时间久了,总会下意识对小辈们谦让一些,紫凝也不跟他欧气,只关注自己是不是美美的。

“嗯,是我弟弟。”我其实不想这样介绍的,但是陆一鸣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反驳的道理,毕竟我也不想把我们恶俗的三角恋公之于众。

“多完美的小帅哥啊,果然是天妒英才,太完美的东西,上天总会设计点瑕疵的。”这个小萱和紫凝同岁,却完全是不同的打扮,穿着合身的敬酒装,嘴唇上一抹抓人眼球的红色,讲话也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之前在我们公司的时候似乎一直默默无闻,从来不知道她是这种可以独当一面的角色。

“政哥,当初是你给我机会进公司的,也算是我和一鸣的牵线人,你们关系亲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弟弟我也当做亲弟弟一样,这儿场地大,来宾又多,这轮椅有什么不方便的,随时跟我说,要不我带你们先进去,等你们落座了,准时再让他们进来。”小萱说着就招手让服务生过来,让我和小擎先进到里面坐。

我们被请进会所,坐席是同电影院一样由下到上排开,我推着小擎每走一步,前面就有站好的服务生给楼梯铺上辅助轮椅下去的斜坡,就这样我们很快被引导到最前面的桌位。

整个礼堂的顶部被珠宝镶嵌地满满的,光线透过彩色玻璃照射下来,波光粼粼的人工湖蜿蜒穿梭在圆桌之间,中央处花台拥簇着一架钢琴,两侧水晶一般的楼梯绕墙而上,连接到舞台上方,淡蓝色的白天鹅蛋糕就摆在上面。

我和小擎的座位就在最前面,我绕着我们的圆桌走了一圈,上面打印了我和小擎的铭牌,这一桌都是年轻人,几乎都是紫凝的挚友,在我身侧紧挨着的另一桌,竟然就看到了我们大老板的名字。

将我们安置好后,其他宾客也鱼贯而入,我与我们公司的同事寒暄,小擎认识的人寥寥无几,他的目光完全被中央的钢琴深深吸引住。我说不就一台破钢琴么,政哥也给你买一台,谁知道小擎说这钢琴叫斯坦威,价格更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哇好漂亮的钢琴!”紫凝的声音从入场门口穿过整个宴会厅,直接钻进我的耳朵里,然后才看见她提着裙子从楼梯上飞奔而下,高跟鞋踩得地面嗒嗒作响。

“如果我的婚礼有乐队伴奏就好了,穿着燕尾服的钢琴师在这里欢迎我该有多梦幻啊”紫凝比所有人都期待她的婚礼。

“你可得了,你这会场都是大老板赞助的呢!你可知足吧,我要是你我得感谢我们老板三天三夜,捏肩捶背!”

“要不让陆一鸣去说?我感觉他面子挺大的,他和小萱都在我们公司工作过嘛,不像我老公和他们完全没交流。”紫凝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跟我们介绍他老公,她好似从人群中随便拉出来个人,个子不高,长相也没有紫凝喜欢的明星那么帅,身材还不错,身上穿着的是价格不菲的西装,刚才没注意到他的原因是他一直在后边默默地帮紫凝提裙摆来着。

我看他那样细心,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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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句,又知道他最近一心扑在工作上,想给紫凝更好的生活,也就放心下来。

不知道怎么,看着紫凝嫁人就像嫁女儿一样,我没什么亲人,也很少参加婚礼,我讨厌那些亲情碰撞,举家欢庆的时刻。懵懵的我被带到化妆间,我从兜里拿出踹了好久被揉碎了的致辞,我代表哥哥送紫凝出嫁。

从水晶台面上,我挽着紫凝走出去的时候,漫天的花瓣撒下,我忍不住还是哭了。心底无比庆幸自己是个不能生育的同性恋,如果是自己养到大的女儿出嫁,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明星造型师给我化的妆该花了吧,我别扭地忍住自己娘娘腔腔地表情,把紫凝交给新郎官,满满一张的致辞我一句话也没念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舍不得紫凝,我这一刻终于懂得老人们催促着结婚的心理,也懂得那些大龄剩男剩女花钱也要相亲的原因——孤独。尤其是看到身边朋友一个接一个成家,还是会忍不住在脑海中幻想那些温馨的画面,至于那些结婚后的鸡毛蒜皮都被那个强烈想要摆脱孤独地欲望所冲淡。

全场都静下来听着我哽咽,这时候一阵曼妙的钢琴声掩盖住了我话筒的声音,全场的注意力都被中央的钢琴吸引过去,聚光灯也从我身上移开,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紫凝从水晶阶梯上缓慢走上去的时候,中央的羽毛也伴随着花瓣翩翩落下,她笑着扶着楼梯也为美妙的琴音驻足,琴声的旋律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而这样盛大的场面也俨然是紫凝梦中的婚礼。

没有乐队,也没有燕尾服的钢琴家,钢琴前面只有一名坐着轮椅的少年。热烈的掌声背后还有黑暗中偷偷哭泣的我。

陆一鸣的出现逗笑了所有人,谁结婚带墨镜啊?这时候耍什么帅?尤其是上楼梯时候因为看不见路还被绊了一跤的时候,我眼泪都要笑干了。

“感谢各路人士不远万里来参加我陆一鸣的婚礼”

“也是我吕鄂萱的婚礼哦~”

两口子还一唱一和的呢,我忍不住就向钢琴方向望去,有人拍了拍我的屁股,我一转身,发现我一直找的人就在我身后。

“别人拍我都拍我肩膀后背的,你怎么拍我屁股啊”,我调侃着坐在轮椅上的属于我的另一半。

“咱们得婚礼两对儿情侣四个人都在台上了”小萱接过话头。

“但其实是五个人。”陆一鸣补充道。

“五个人?”小萱装作一脸惊讶的表情,“还有谁?老公你怀孕了?”说着还要过去摸摸陆一鸣的肚子,“我看着是有点显怀。”全场爆发出一阵欢笑声。

“我这是刚才在后台偷吃席吃的”,陆一鸣解开一颗扣子,打了个饱嗝,“我的意思是我们还要感谢一个人——他就是我们**公司的老板——湛云浩,没有他就没有我们这么盛大的婚礼场面!我和我老婆都在贵公司工作过,尽管已经离职,但是也感谢老板的知遇之恩……”

我不由得看向旁桌的大老板,他还是和往常一样神色平静肃穆,在嬉笑着人群中凸显的十分扎眼,坐着也挺得笔直的身姿,剪裁十分合身的西装衬得身材修长,我心中感叹不愧是有钱人家培养的接班人。

一边是催泪节目,另一边是双口相声,这场婚礼就这样奇妙地落幕了,我对着桌子上的山珍海味早就垂涎欲滴了,搓了搓手瞄准了桌子上的几只巨大鲍鱼就要下手,谁知道老板的手横叉过来,“小政,干杯。”

看着老板将手里那半杯茅台一饮而下,我眼珠子都要掉进他酒杯里了,这是干嘛啊?我看着自己满满的一杯酒,咽了口唾沫,总不至于比老板喝的还少吧?我硬着头皮喝了四分之三,感受那酒水流进我胃里翻滚,烧得火辣辣的。

“小政?你孤独吗?”我和老板不知道对着干了多少杯,他抓着我的胳膊问我。

反正我是尽职尽责地陪喝了,头晕得不行,老板问的还算沉稳,但是我答的已经不沉稳了,“老板,你要是孤独了,你也找个对象,你这条件,不缺小姑娘往上扑,咱们虽然贵为总裁,但是相亲咱也不丢人。”

我还算清醒的半个脑子提醒我,这老板没头没脑地问我,别是看上我了,职场恋情不可取,更何况我更喜欢我家里那个小妖精。为了降低我在老板心里风流倜傥的形象,我借着酒劲儿抓着老板就开始哭,“老板我孤独啊,我可太孤独了!你说这世上谁不孤独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蹭到袖子上,一副窝囊的样子,“老板你说我这么多年我也没买得起房,我也没家人贴补我,我苦啊,我是孤独,我租着房子搬来搬去,我就想那个风雨里飘摇的浮萍啊!”

果然,还没等我构思完下一句,老板手早就从我怀里抽出去了,我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警报解除了,我神经也松懈下来,我断片儿了。

迎风吹酒醒,等思绪再次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我已经走出婚礼的场馆。我就这样半倚在小擎的轮椅上,推着他从礼堂出来。

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由得思考,头也开始发疼,脚下也感觉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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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下午的时候,小萱婚礼结束刚还要去考**师证书,妆都没卸就跑了,我怕陆一鸣忙不过来,想留下等他一会儿却发现他也不知所踪。要不怎么说,他俩是合约情侣呢,没有一个对婚礼上心的。

大概是我酒后睡着了的缘故,再加上小擎的轮椅不方便,我们准备最后离开。所以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推着小擎过了马路,奇怪的是这附近一辆车也没有,出了园区,穿过这座公园,对面就是我们住的酒店。

“哎,我的包!”我的手还来不及从轮椅扶手上放开,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挂在轮椅上的包就不翼而飞,那个小偷抢了我的包跑出去好远,那里面还有我和小擎的手机。

醉酒的我跑了几步就头晕目眩,摔在地上,再抬头,已经找不到那小偷的影子了。

彻底清醒的是第二天早晨,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刺得我不得不睁开眼睛,我发现我躺在小擎的轮椅上,身上还盖着他的毯子,小擎只是坐在地上的垫子上,靠着我的腿。

从小擎布满血丝的白眼球,我猜测他大概一整晚没睡,“是政哥的错,我不该喝那么多的酒。”我活动活动身体,还好h市一年四季都是这个温度,在外面睡了一晚我也只是腰酸背痛,如果换做是我的城市,估计不是脑损就是偏瘫。

“我们回礼堂找保安报个警吧!”我伸了伸懒腰从轮椅上起来,把小擎从垫地上抱起来,检查他的脚腕手腕都有没有受伤,像是在玩弄一只提线木偶。

“昨晚我去过了。”小擎说。

回到我们住的酒店后我迅速报了警,才知道那整片园区都是辉腾旗下的开发区,还没有正式对外销售,而辉腾就是我们老板名下的公司之一,由于平时不对外开放,昨晚园区正门被锁上了,那小偷应该是翻墙进来的,看来要提醒老板,围栏要加高呀!

我拿着浴巾擦着滴水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小擎却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原来的地方。

“赵政,我们分手吧。”我只能看见小擎的嘴巴在动,静止了三十秒之后我才理解他说了什么。

“为什么?”突如其来的被分手让我摸不到头脑,我们已经安稳地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想,昨晚换成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有能力不会让你在外面睡一晚上。”小擎只是淡淡的说,但是我能依稀看到他脸上的两道泪痕,知道他是哭过了。

“小擎,我从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去追歹徒了我才要担心死呢。”我知道他也只是自责。

“不,赵政。”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小擎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他要到哪里去?回到那个恶魔身边吗?

“赵政,你懂不懂,我也是男人,我也想爱你,我也想保护你,想为你撑起一把伞,但是我做不到!”小擎苦恼的抓着头,身体是激烈的颤抖,“我到现在一直花你辛苦赚来的钱,我又不能为你做什么,我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你知道吗?昨天晚上真的很冷,长期不运动的我身上冰冷,甚至没有焐热你的温度。”

“那又怎么样?你一直花我钱,住我的房子,甚至你门卫工作发的工资也没有给我花过一点,我有说过你什么吗?”我也顾不得头发在滴水,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一有事情就要放弃掉我们的感情,“你就不能对我们乐观一点吗?你为什么想什么都那么悲观!”

“我就是个悲观的人啊,我的人生难道不值得悲观嘛?我的经历就造就了这样的我啊,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你期待中的我?还是说你只是爱床上的我?”小擎第一次对我大吼,不顾我的阻拦,拖着行李单手摇着轮椅就要离开,“你说着不在意,你还是在意我有没有把工资分给你不是吗?”

“我怎么就是在一起了?只允许你一次次抛弃我,我在一起你有没有爱我,有没有给我花钱也错了?你回来,你要到哪里去!你这个样子出去了睡大街上啊!”我的情绪被点燃,把他的轮椅从门口拖回来。

小擎睁大双眼瞪着我,“你也根本不相信我离了别人能活下去是吧!我在你眼里也是个生活不能自理废人是吧?”他看掰不开我死命抓着轮椅的手,索性一个挺身从轮椅上一跃而下,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从门口一步步爬了出去。

他的残肢撞到了轮椅的踏板边缘,划了个大口子,血流得不多,但还是很快浸湿了裤腿,留下一条血路,即便这样,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我错了,小擎,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为什么会搞成这样,我也后悔刚才提到他工资的事情,毕竟是他的第一份工作,是不是愤怒中脱口而出的话已经变了味道,变成了索取和指责,变成了看不起他的意思,一想到这我就懊悔的不能自已。

我掩面坐在床上,不敢去看地上的血渍,那些狰狞的血水好像变成了讨伐我的悠悠众口,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一直是谦让着他,我认为我确实是个好的恋人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合适吗?

“小擎,我尊重你。我们分手吧。”我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不再挣扎。

“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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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分开睡,名早我会帮你叫车,送到别的酒店也好,你自己租房子也好,你想回家也好,这个钱你就用工资抵给我。”

我要睡沙发,让他睡床上,可他偏偏不肯,非要自己睡冰冷的沙发,还要盖自己的毯子,我不与他争执,替他包扎好的伤口他也给拆掉了。

这个晚上是我们第一次睡一个房间,却没有睡到一起去,甚至我们彼此都毫无色情的想法,看着他的断肢,我第一次没有任何欲望。

床和沙发的距离不过一步远,月光照的皮质沙发闪闪发亮,沙发靠背隔在我们之间,我看不到他,却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我们离的那么近,却好像比月亮还远。

小擎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在市中心租了一间老破小,年久失修的卫生间还在漏风,窗框是木头的,我说找人给他换成铝合金的,他也拒绝了。不仅如此,他还把我替他垫付房租通通还给我,我手里拿着他的工资,感觉沉甸甸的,这次我可以花他的工资了,却不是我想要的方式。

太寂寞了。

小擎离开的第一个星期,工作日我主动加班到很晚,回去洗完澡累得不行,倒在床上就睡了,所以也没有觉得很难过。周末的清晨,习惯推着小擎一起去公园散步的我醒得特别早,穿上运动服出去晨练,感觉手上空落落的。第二杯半价的豆浆,我开始纠结到底该怎么买。

无事可做的时候,我总是下意识的翻看手机,点开短信息,把垃圾信息清空,然后点开通讯录,翻了又翻。终于有一天,我认为我应该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我登录上尘封许久的账号,回到了da圈。

点开主页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个大字《上任吧主去哪了》,是今年最热的帖子之一。好奇心驱使我点开里面,已经盖起了高高的楼,水贴也多种多样,最开始的几条,是许多人讨论我退圈的真实原因,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说我被抓进去了。

“我回来了!”我在群里简单地发了一句话,一瞬间炸出了许多人,有的也是半退圈的状态,看我回来了,也开始按捺不住,想要回来,我们彻夜地交谈最近几年的时光。

“你这是找到真爱了啊”有人说。

“可是已经分手了,我觉得不算,既然回来了,吧里面这么多人,有得可挑呢!”

寂寞和空虚,加上那些圈里的朋友盛情难却,同小擎分手的两个月后,我认识了几位新的a朋友,只是我同之前的喜好有了很大区别。

从前的我,主要是断肢,不管是男女,我都会硬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激动,但这次回归,我只对断了腿的年轻男孩更有感觉,尤其是皮肤白皙的,有少年感的,以及骨感的身体。我知道,我还没有完全忘记他。

龚子朝是现任的吧主,他入圈比较晚,跟我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只是听说过我的传说,我说传说两个字严重了,不过当年咱也是风云人物。

龚子朝并不赞同我还怀念小擎的想法,他觉得,我选择小擎,爱上小擎,全部都是因为我喜欢的就是他这种类型而已,不是因为他我才喜欢上这种类型的a,而是因为我喜欢这种类型的a才会喜欢上他。

所以,他给我介绍了个一模一样的替代品。

其实我从来不习惯把谁当做替代品,但是这个小朱和小擎真的很像,他比小擎还要年轻,就像我们初遇那时候的样子,皮肤白皙偏瘦,断了一只腿,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个哑巴,他曾经是名运动员。

果然,我对小朱的身体也有感觉,这好像吻合了龚子朝的解释,他说他喜欢研究国外的有关性癖和性向的文献,国外这方面比我们发展早的多,已经有了很多研究积累,只是他英语没有那么好,翻译软件翻译出来的东西,一般中国人外国人都看不太懂。

小朱对我很主动,毕竟我还有没几天就三十岁了,身上也喜欢戴一些拿得出手的东西,比如手表,看起来像是个一表人才的成功人士。

生日那天正赶上周末,一阵门急促地铃声吵醒了已经习惯睡懒觉的我,我恼怒地去开门,一个脸盆大的蛋糕撞进我的视野,“您好,我们是**银行信用卡中心,祝您生日愉快。”

现在为了让人办信用卡,都这么上心了?

“那我不办卡,蛋糕还给我吗?”我问,其实我觉得白给个蛋糕也挺好的,省的买了。

“当然先生,祝您生日快乐!”邮递员把蛋糕递给我。

收到蛋糕,我迫不及待的拆开,刚好没准备早饭,嘿嘿。我搓了搓手,拆开精美的包装,竟然还是我最爱吃的橙子口味,这个口味的蛋糕真是不常见,我运气竟然这么好!

毕竟是过生日,也不能太没有仪式感,我翻遍盒子也没有找到蜡烛,又懒得出去买,只好用炉灶点燃了三根筷子插上,许了许愿。刚许上一个愿望,突然意识到这更像上香,我别过个生日给自己送走了。

吃了蛋糕,一出门,看到掉在门口的蜡烛和卡牌,捡起来一看,感觉有点奇怪,这个银行的标识,我可以确定我没有见过,更不可能留下过电话号码和家庭地址,这个信用卡中心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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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了我的身份信息吧?

正狐疑着,小朱给我发来短信,“政哥,生日快乐!”,哦,原来是他,昨天刚跟他说过我爱吃橙子蛋糕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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