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地推开门,朝里头张望了一眼,瞧见陈南北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后,他悄悄松了口气,视线朝着房间里其他地方扫去,在看见角落里的行李箱后,他眼睛顿时一亮,快走了几步朝着行李箱走去。
是他!
陈南北从眼睛的缝隙瞧见了来人的模样。
他心里头顿时被愤怒所占据,陈植林这家伙,前几天来借钱不成,现在倒是来偷钱了!
这可是出息了!
陈植林离着行李箱越来越近,他伸出手想要拎起行李箱时,脖子上突然一凉。
他的动作停住,眼睛往下瞥,瞧见横亘在脖子旁的水果刀时,吓得浑身都僵住了。
“好你个陈植林,我之前不借钱,你现在就来偷钱了,是吧?”
陈南北冷笑一声。
“小叔,我,我……”陈植林想要辩解几句,陈南北压根不想听他废话,他的刀子抵着陈植林的喉咙,“你再多说半个字,老子就把你给宰了!”
陈南北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他急忙闭上嘴巴,却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陈南北拿了枕巾绑住他的手,又拿了臭袜子堵住他的嘴巴,而后拉着他朝着宋贝和陈建林的房间去。
宋贝和陈建林正在睡觉,冷不丁被推醒,瞧见旁边有人后,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
“谁?”陈建林正要质问,就被陈南北捂住嘴巴,“别喊,是我,你小叔,”他把陈南北推到一边,指着陈南北说道:“这小子今晚来偷东西,被我逮个正着,你们快去喊人逮住他的同伙,别让人跑了。”
“唔唔唔。”
听见陈南北这话,陈植林顿时急了。
他朝着外头跑去,想去提醒陈家业赶紧跑,陈南北哪里能让他如愿 ,二话不说把人抓了回来,顺便还拿皮带把他的脚给绑住。
瞧见陈植林,宋贝和陈建林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立即从床上起来,陈建林去喊了陈国成起来,他们两人拿了一根棍子就悄悄地从柳卫国那边绕了出去,父子俩一人一边,打算来个包抄。
陈家业还在墙外头焦急地等着,他双手插在袖子里,眼睛三不五时地朝四周围看去。
这植林怎么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
陈家业越等心里越着急,就在他踮起脚尖,试图张望院子里的情况时,陈国成和陈建林快步跑了几步,将陈家业压在地上,而后陈建林高声喊道:“抓贼了!抓贼了!”
这会子虽然是大半夜,但是他这一声叫喊却叫周遭所有邻居都惊醒了过来。
各家各户都开了门,拿了棍子刀子出来,“贼在哪里??”
这年头小偷都格外招人恨,但凡碰到抓贼的时候无不是周围所有人都出动了。
“在这儿呢!”
陈建林喊道,他双手将陈家业死死地按在地上。
陈家业拼命挣扎,他试图狡辩道:“我不是贼,建林,我是你大伯。”
“别胡说了,我大伯能做贼吗?”陈建林故意嗤笑着说道。
陈南北一脚踢开门,提留着陈植林从家里出来,柳家、宋家那边也都被惊动了,所有人都披着衣裳,匆匆跑了出来,有人拿了手电筒出来,对着陈植林和陈家业父子俩的脸上一照。
“这,这不是大伯和植林吗?”白秀英吃惊地看着父子二人,“你们怎么成贼了?”
陈植林唔唔唔地想要挣扎,他虽然年轻,可力气却还不如陈南北呢。
陈南北拔掉他嘴巴里的臭袜子,“你想说什么说吧?”
“我,我不是贼。”陈植林往地上呸了几声后,急忙说道。
“不是贼,你三更半夜的出现在这里,你不是来做贼,难道是来寻亲访友走亲戚的?”陈南北冷笑着说道,他抬头看向柳卫国道:“柳哥,你快找个人去报警,让警察好好审问审问下这两人。”
“好!”在这种事情跟前,柳卫国和陈南北的意见是一致的,他立即喊了宋奋斗去警察局报了警。
红兴村里。
宋红春和林秀红两人正在焦急 地等待着陈家业父子偷了钱回来。
可左等右等,却是一直没等到人。
“要不我去路上瞧瞧吧。”宋红春坐不住了,她实在是无法在家里等下去了。
“你去做什么?”林秀红瞪了她一眼,“大半夜的你跑路上去,别人见了不得起疑心,真是的,都说你脑子不好使,这话就没说错你。”
宋红春脸上涨得通红,恰好这时候屋里花卷哭了,宋红春便索性进屋里给孩子换尿布去了。
等换完尿布后,宋红春拍着花卷的背,让他睡觉。
不知不觉的,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喔喔啼——”
窗户外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宋红春猛地睁开眼,她瞧了眼空荡荡的床上,连忙站起身朝外走去,看见林秀红呆坐在大厅里,她急忙上前去,“妈,昨晚植林和爹回来了吗?”
“…没。”林秀红嘴唇都干裂了,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门口,仿佛下一秒陈家业父子就会突然出现。
“吱哑——”门外传来自行车刹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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