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蛋了!”兰子月若有似无的声音在头顶炸开。
沈唯良微微抬起头不经意对上她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刀,努力扯出个和善的笑来,站起身看她半天,嘻嘻笑个不停。
须臾功夫,沈唯良已站到兰子月面前。
他的头压得跟低,明显就是做错事了。
“嫂子,我知错了,你打也好,骂我也罢!你随意,只要您气消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沈唯良的嘴角向上扬起个好看的弧度,瞬间阳光遍布全脸,叫人移不开眼。
这小子昏迷半年多后清瘦不少,本来他就生得很好看,如今更是充满病弱少年的美感。
兰子月心软又舍不得教训他,不凶他又害怕他不长记性,当即板起脸,“笑什么笑!先前我教你那些测算脚印身高的办法时你不是答应过我,绝对不在人前卖弄,更加不能告诉给任何人是我教给你的,你倒好全告诉给别人,还把我给推出去,你、你——”
“对不起嫂子!”沈唯良没敢狡辩,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就干嚎着。
“你这是在做什么!给我起来!快起来呀!”兰子月算是败给他了,经历过这么多大事,到头来还是一点也不长记性。
知道兰子月不会真的打他,不过做戏做全套,沈唯良哭丧着脸,硬是挤出几滴小可以忽略的眼泪,“我真的知错了,嫂子你别在生气好吗?这样好了,我自愿去祖宗牌位前跪上四个时辰,只要嫂子您不我气就行!”
沈唯良抛出终极武器,平日他每次惹毛兰子月都会这么说。
不过兰子月从未让他跪祖宗牌位。
就在他庆幸着今儿又顺利渡过这次劫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