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媳妇。
敢对他媳妇动手,真是欠打。
“你,你冷静点。我又没打着,还不是你媳妇年轻力壮,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老郑媳妇表示自己有心无力。
沈越冷声道:“她那么娇弱,要不是你把她逼急了,她怎么会推你。你在外面鬼哭狼嚎,不止我听到了,师傅他老人家也听到了。你知道他说得最后一句话什么吗,他说你狗改不了吃屎。”
老郑媳妇通红的脸转而煞白,“你胡说,你放屁。当时就你在屋里,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就是你在屋里害了我们家老郑。”
林惠芬撇撇嘴,“得了吧,就你这大嗓门改不了。你是不是还打算把郑首长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大家都跟着笑起来,显然很认同林惠芬的话。
林晓纯开口:“当时你差不多也是用这个嗓门大声说你在外面不检点的女儿如何如何吧,一直赶我走。我还反复劝你小声点,郑伯伯的病禁不住你的大嗓门。有没有这回事?”
老郑媳妇喏喏地说:“你不让我大声说,就是怕我揭穿你恶毒的真面目,你……”
“我怎么了,我劝你小声点难道也有错?郑伯伯得的是心梗,她那心脏壁已经出血破裂,好不容易刚刚修复一点,就像惊弓之鸟一样,受不得一惊一乍的刺激。”
林晓纯波澜不惊,声音不疾不徐。
“然后沈越从屋里出来,玉娟也从厨房出来。我和沈越离开的时候,最起码郑伯伯活得好好的。对了玉娟,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郑伯伯是怎么去世的?”
郑玉娟无神的双眼里落下两颗眼泪,“你们走了以后,妈跟我吵吵起来,后来就听见我爸掉在地上的声音,我们冲进去以后,爸就没气了。”
林晓纯继续说:“那也就是说,郑伯伯在我们走以后还是活着的,要不然也不会自己从床上掉下来。我说的对不对各位?”
她环顾一周,看了看瞠目结舌的众人。
众人都被她条理分明的辩解惊呆了。
环环相扣,一点点摘清自己,说了自己的无辜,无奈,还有自己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人家走得时候人还是活的,后边被气死根本不关人家的事啊!
带着脑子的都已经开始吐槽老郑媳妇了。
老郑媳妇狡辩道:“你胡说八道,肯定是你们这黑心的两口子给老郑下了药。”
林晓纯似笑非笑地说:“要不然这样,大过年的都聚在这儿也不容易,最好的验证方式就是验尸。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大可以验尸,死者不会说谎。”
郑家的女儿女婿纷纷表态。
“那可不行,我爸已经去了,还折腾他,你到底是不是人呐。”
“别欺负我们外行人,你想把我爸五马分尸是不是?”
“给我爸留个全尸吧,我们不告你了行不行……”
“是不是你们害死的你们心里有数,非要走到这一步吗!”
“……”
老郑媳妇也跑过去扒着棺材边,大声嚎哭:“老郑啊,你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啊。老林身边坐的哪个不是你带出来的,如今人家都翅膀硬了,也不帮咱们说话了。”
秦建设冷着脸说:“你说话的时候离老郑远点,也不怕老郑把你拖进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相当尴尬。
都在商量要不要昧着良心给老郑媳妇一个面子。
都说人走茶凉,人还在眼前呢,怎么也要让老郑先入土为安才行。
验尸可是要开膛破肚,这大过年的不吉利不说,连带着老郑这一生戎马都要受损。
老林满头黑线,自己是老郑带出来的没错,可那天也全是自己凭本事上去的,这话这么不爱听呢!
干咳两声:“老嫂子,我可是一颗红心闪亮亮,咱们凭良心说话,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们也不能偏听偏信。沈越是老郑的徒弟,两人也没什么利益纠纷,也没有杀郑首长的理由。至于沈越媳妇,人家更没有杀郑首长的理由,要不是也不会救郑首长。”
老郑媳妇坚持说:“我都说了那是神明显灵,跟沈越媳妇没关系。”
林晓纯怒极反笑:“既然这样,你继续去拜神求佛啊,看看神明会不会显灵让郑伯伯复活?”
沈越看向众人,厉声道:“师傅待我亲如父子,如今他故去,连个像样的灵堂都没有,还暴尸在外面,我倒想问问你们一家居心何在。”
是啊,老郑一走不该置办灵堂吗,供别人吊唁吗!
怪不得大家总觉得哪里不对。
老郑媳妇护着老郑的棺材说:“怎么,你还想给我们家老郑摔盆啊,我告诉你想也别想。让老郑受委屈还不是为了还他一个公道,让你们这黑心的两口子伏法。”
“妈——求求你让我爸入土为安吧。”郑玉娟哀求道,“你非要让我爸死不瞑目是不是!”
老郑媳妇现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你再多说一句就滚出郑家,我们家没你这么不孝的女儿。今天我是肯定要把这黑心的夫妻俩送进监狱的,你们谁拦着我就是跟我作对。”
郑玉娟掐着自己的手心,犹豫了下说:“你就是不认我我也要说,咱好好的让我爸入土为安吧,林晓纯和沈越不该咱们家的,也不欠咱们家的。你再闹下去难堪的只是咱们郑家。”
第214章 我同意验尸
郑玉娟很了解林晓纯,知道林晓纯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会任由郑家拿捏。
正是因为了解,很害怕惹急了林晓纯和沈越,郑家会落到人嫌狗厌的地步。
亲妈是个老糊涂,总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心累啊!
但是老郑媳妇根本不理解郑玉娟,指着郑玉娟的鼻子骂:“死丫头白供你吃喝上大学了,以后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个女儿,等你爸这件事了结,你趁早离开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