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颔首:“看见了。”
范文良当时的脸色的确很可怕。
根本不像平时的她。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那怎么办?”陈卿苦恼。
“我们是没问题,孩子怎么办?大丫我看她是疯了。”
傅凛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没事,等年后我们就去镇上住。”
在这段时间里,他一定努力赚银子!
“好,这里是待不下去了,这些人太危险了。”陈卿缩缩脖子,感觉他们都有一种不要命的精神。
今晚的范文良,失控的周大丫,以及不同寻常的气氛,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有人去世,显得格外苍凉可怕。
风吹过附近的树发出声音都像在嘶吼。
陈卿脚下踏过一处泥坑,不慎崴脚,幸好傅凛眼疾手快拉住她:“可有伤到?”
陈卿的手指很凉。
傅凛忍不住握住给她暖暖。
陈卿怔住,看他。
微弱的灯光映照他的侧脸,鼻子挺的很优秀,他在把自己的手让他怀里踹。
不算很暖但是又很暖!
心暖。
好像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不,确切的说是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她。
在本质上来说她其实与傅凛都是一路人,孤单太久,一直生活在自己圈子的人。
偶尔出去,遇到了一个会让你笑,事事关心着你的人,很难不沦陷。
“可以走吗?”傅凛低头问她。
“不可以。”陈卿突然就矫情起来,有点撒娇的意思:“你背我。”
傅凛二话不说就蹲下:“好。”
陈卿拿过了他手里的破灯笼爬上他宽厚的背,一路朝自己家里去。
路上很安静,耳边有的除去风声,就是他的呼吸声。
“傅凛。”
她突然唤他。
傅凛:“嗯。”
“你以前那个娘子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
陈卿刚说完就差点扇自己嘴巴,这都什么玩意!明明不是想问这个的。
别说她,傅凛都愣住了。
记忆里关于陈遇陈兮娘亲的印象很模糊,很遥远,他也不太记得了。
“我只知道她是个女子。”
陈卿:“......”
“废话,当然是女的,男的能生孩子?”
傅凛倏然被噎住:“不是,我还没有说完。”
“你说。”
“是个很温柔的女子。”
温柔啊,陈卿默默在心里算了一下自己:“那,我算温柔吗?”
傅凛思考了一下,摇头:“不算的。”
阿卿不算温柔,而是爽朗。
属于很飒爽的女子。
有一说一,还很独立。
陈卿有点遭受打击:“我不温柔吗?”
“不温柔,可你很厉害。”
傅凛顿了顿,心里还有一点小自卑:“我以前路过茶楼听见别人说,天上的明月皎洁又耀眼,是一般人拥有不了的美好,你就很像月亮。”
“我像月亮?”陈卿懵了,消化了他的话,嘴角勾起。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很好,于你而言像月亮一般遥不可及吗?”
傅凛老实点头:“嗯,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可以过的很好,是我连累了你。”
“也不尽然啊。”陈卿被夸很开心,搂紧了他:“我以前很坏的,不过现在也很坏。”
傅凛着急反驳:“不坏,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
陈卿低笑了两声。“你肯定没有见过世面,我真的很坏,坏到你无法想象,我也很冷血,我只在乎自己好不好,你不怕吗?”
傅凛沉默了一会,坚定道:“阿卿你别这样说自己,那我对你好,我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