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爹爹怎么了?”陈兮很着急,眼睛忽闪忽闪又要掉眼泪。
“爹爹会不会死啊?”
“不会,当然不会了。”陈卿账臂抱过他们,“爹爹只是摔了一下,没事的,不要担心。”
俩只小包子闷闷的点头。
“阿卿这怎么回事啊,我也是听他们说傅凛在雪地里躺着不动,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秋月过来扶起陈卿,顺便给她拍拍衣服上脏兮兮的湿泥:“你没事吧?”
“没事,都好好的,辛苦你跑一趟。”陈卿叹息,回头看一眼里面。
“放心吧,没事,天气这么冷我还是去烧点火烤着,免得冻感冒。”
“也好。”
她们在外面等,范大夫在里面忙活,外面的风雪停了又起,起了又停。
如此反复几次,里面终于有动静。
范大夫背着药箱出来,棉衣搭在手上,在袖子处可以看到他出了一身的汗。
陈卿连忙站起来:“范大夫......”
范大夫累极了,挥挥手,表示让她放心。
“那您先喝杯水,辛苦了。”陈卿看见林业也跟着出来,那模样分明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暂时没事了。
范大夫接过杯子,温水下肚,自己也恢复些力气,道:“是我家小儿子顽劣不堪,他性子孤傲难说话,并不是故意要与傅凛过不去,傅凛媳妇,还请你见谅。”
他解释了范文良的混账行为。
陈卿弯腰还他一礼:“范大夫言重,多亏有您,我相公才得以安然无恙,多谢您。”
她拿出荷包准备付银子。
范大夫却拒绝了:“我行医多年,无奈儿子比较......哎,也是村里乡亲爱戴,日子才过得去,银子就不收了,我应该做的,怕是再晚些,就糟糕了,好在傅凛福大命大,明日来我家里拿药,调理修养几个月会好的。”
“......好。”他坚持不要,银子送不出去,陈卿只好巴巴收回来。
范大夫又交代一下注意事项:“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了,半夜若是有什么事来找我,我先回去了。”
“谢谢,我送您。”
林业拦下他们:“还是我送范大夫回去,顺路,你就好好照顾傅凛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秋月与他对视,点了点头。
“怎么呢,什么意思?”陈卿瞧着秋月像是要留下的样子。
秋月道:“我怕你一个要带孩子,要照顾傅凛忙不过来,给你帮把手。”
“不用不用。”陈卿吓一跳。
啼笑皆非之余又十分感动。
“我一个人可以忙的过来,这么麻烦你们已经很过意不去,天寒地冻,我们家条件也不好,还是回去歇着吧。”
陈卿强势拉过秋月送她出门,让她跟林业一块回去:“你们做了那么多我已经很感谢了,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秋月犹豫:“可......”
陈卿一再坚持:“没事的,回去吧。”
“那好,我们先走了,明早再来。”
家里终于清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