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歪了脸,起了故意逗他的心思:“我要是不说你能咋办?”
傅凛愣住两秒。
似乎没能拿她咋办啊。
“我......”
他犹豫,说不出个所以然,开始急了,确认:“阿卿,你当真不与我说?”
陈卿含笑点头。
傅凛就要起来,动作之快,不慎折到伤口,一张俊脸顿时疼得发红。
陈卿:“......”
一个卧草飘过,赶紧扶他躺下:“我就是逗逗你,你急什么呀?”
傅凛掀眸看她,薄唇有点抖:“你不告诉我,我听说很严重,我......担心你。”
“那你不用着急啊,我什么时候瞒过你什么,倒是你,经常藏着掖着。”
陈卿给了他一个爆栗,虎着脸。
“躺好。”再次检查他身上的伤,呵,真是厉害,小腿处冻伤得最为严重,居然有点裂开渗血。
“你看你,粗鲁死了!”陈卿生气。
傅凛:“......”
理亏,不敢搭话。
“我又得忙,你就是有事没事给我找活干。”
陈卿鼓着嘴巴叹息,俩只小包子听见娘亲不高兴也不敢催,眼巴巴在外头看着。
陈卿转出去,先给他们拿零食,后手在系统里掏纱布以及药膏。
“阿卿,你别急着换药。”傅凛低眸瞧着陈卿忙活:“范大夫说两日换一次就可以了,你别急,别怕。”
“那也不行啊,别动!”陈卿心里心疼的活命。
这个呆头鹅为了那点银子可真是拼了命了,手上有冻疮不说,那冻伤的皮肤裂开让人泪目。
他其实不用这样做的。
“爹爹你不要不听话,听娘亲的,娘亲是心疼你呀。”陈兮拿着糖果站在一旁,踮起脚尖劝道。
傅凛看她一眼,又看陈卿一眼,清俊脸颊漾出一抹笑意:“知道了。”
陈卿本来生疏的手法,经过两日的磨练渐渐好转不少,很快就把膏药给他抹上。
那深浅不一的伤口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一个叫傅凛的男人,是她相公,为了她的喜好,在一个寒冷得冬天付出过多少。
“还疼吗?”陈卿覆上他的额头,秀眉微蹙:“好像有点低烧,你伤口肯定发炎了。”
傅凛自己没感觉到,跟着她摸了摸额头。
陈卿看看外面,有要出去的冲动:“我还是叫范大夫来换一换药,这都开始发炎了,一天一换比较卫生吧?”
傅凛:“......”
“阿卿。”他微笑,拉住她的手,心里暖洋洋一片,仿佛捡到了什么宝贝。
“没有你说的什么发热啊,我好着呢,是你的手太冷了,我没事,你别紧张。”
傅凛拉着她的手掌捂了捂再放在额头上:“是不是没事?”
陈卿认真探了探:“好像感觉是那么回事......”
傅凛再次笑开,醇厚嗓音如大提琴般,震动她的心:“阿卿关心我,十分欢喜。”
陈卿:“......”
她眯眸,露出洁白的牙齿,比他还妖上三分,大大方方的承认:“你放心,欢喜的事情还在后面,你千万挺住了,别高兴太早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