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陈遇目前能不能吃平常的饭菜,陈卿给他弄了流食,等范大夫来再问问。
范大夫掐着时间点来给傅凛和陈遇换药,把脉,再开方子抓药,最后如里正所言,基本没收什么银子。
听说陈遇醒了,林业和秋月也来瞧瞧,顺便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林业进去与傅凛说话,陈卿坐在院子里搓衣服,秋月带着陈兮与她一起。
“阿卿你听说没有,你二嫂跟大嫂要分家了,今天一早就叫里正过去做个见证,东西啊全被搬出来了,你说这陈多财就是个好赌好喝的人,他能去哪里住?”
陈卿头也不抬:“听说了,范大夫过来给相公换药的时候提了一句。”
“哎,你说真是神奇了,赵蓉也是个奇人,把钱大莲吃得死死一句话都不敢说。”
陈卿笑:“恶人自有恶人磨呗。”
“可不是,平时作恶多端,现在是报应来了,里正还劝呢,结果也没什么效果,赵蓉一定要分家,还说这个是家事,你娘也同意了,钱大莲这次不搬也得搬。”
秋月低头看把玩自己手掌的陈兮,倏然又想起钱氏那副狰狞的样子。
“对了,陈宝儿昨天一天都没有回家,出去寻了也寻不到,钱大莲如今是急得火烧眉毛,她最得意的就是陈宝儿了。”
陈卿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她:“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是啊,钱大莲自己说的。”
陈卿蹙眉,“那她心还真是大,也不去找找。”
“谁知道她,自己的孩子不心疼。”
秋月回想钱氏那样子:“还说什么别人把她孩子藏起来了,就陈宝儿那个样子谁藏得住她。”
陈卿:“......”
不出意外,应该是在说自己把陈宝儿藏起来了吧。
“娘亲,我要喝水。”大人说话,陈兮待不住,左右也不能玩水,就要爬下秋月的怀抱。
陈卿扬扬下巴:“水在屋里,自己小心点倒。”
“我带她去吧。”秋月喜爱陈兮跟着她进屋,却在起身那一瞬间感觉头晕目眩!
“哎,小心。”陈卿眼疾手快站起来扶她,想着她是坐太久起来血液供应不上导致的。
秋月摇摇头,有点痛苦的捂住胸口:“没,没事,就是有点恶心......”
说罢就吐出些污秽在地上。
陈卿让小包子把林业叫出来,给秋月拍背顺气:“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秋月无力摇头,回答不上来。
林业很快就出来,看见秋月痛苦的蹲在地上,心提到嗓子眼:“怎么了?”
“可能是不舒服了,你赶紧带她去范大夫家里看看吧。”陈卿把人交给他。
秋月不肯去:“哪里有,有那么矫情,回去休息就好了。”
“身体有事还是瞧瞧为好,怕什么年里不吉利,生老病死乃是常事,别耽搁了。”
陈卿让林业背起她。
俩人匆匆离开。
陈卿拿过灰土和扫帚把拿污秽扫走。
本想着晚一点再去看看秋月怎么样,不料衣服才晾上竹竿上林业就来了。
兴致勃勃,面带笑容。
“我找傅凛问点事。”他直接进屋里。
陈卿纳闷,一边带着陈兮在厨房烧火,有几天时间没有忙活店里的生意,她准备烧个火盆子让小包子搭把手,没有了系统便捷,要忙的还很多。
林业跟傅凛在里面嘀嘀咕咕好久,陈卿没那个心思去打听,反倒是陈兮趴着小耳朵去听。
“阿卿啊,你上回给秋月做的材料可能要缓一缓,等过些时间再给刘掌柜拿去,你要是去镇上就帮忙说一声。”
大概半个小时林业才出来。
临走前乐呵呵的。
陈卿不明所以,还是应下:“好。”
他走了,背影透着一股愉悦。
傅凛慢慢的在床上起来,探下地,来到外面,陈卿正坐在简陋的桌子前制作纯露等肤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