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来村里调查的官差不但没走,在傍晚时候还来了两波人,情势看着十分的严峻。
陈卿很记挂这件事情。
把俩只小包子折腾完毕,她坐立不安。
“傅凛,你说他们能查出一点什么事情啊,会不会跟上次一样什么都查不出来?”
傅凛坐在椅子上,慢吞吞收拾桌面:“应该不会,你不是说了么?那位官差还算靠谱。”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们瞧见里正那态度,一直拦着不让查,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固执。”
陈卿有点郁闷。
傅凛没说话,默默的把碗拿到灶房洗干净。
陈卿心里那个不安,又瞧见他不说话,自己更坐不住,跟着他走到厨房,油灯摇曳。
“相公......”
她极少在家里这般叫他。
一般都是外人面前才会这么喊。
傅凛可是身体都被她喊酥了,回眸,轻声细语:“嗯?”
“还嗯呢,你干嘛不说话,是不是嫌我烦?”
傅凛手一抖,“我哪里敢嫌你烦。”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陈卿在身后抱住他,鼻尖是清新的肥皂味,“我心里烦躁的时候就喜欢说话。”
傅凛幸福来得太突然,低低看着她的手在自己腰间,是熟悉的体温与柔软。
“你,你说,我在听。”
她又是那句话:“要是他们查不出来可怎么办,我要不要给他们再透露点信息?我恨不得他们马上就出结果,等不了了。”
傅凛微弯着腰干活,听着她的担忧,半响才憋出一句:“你别着急,明天再看看他们查到什么。”
陈卿无赖:“我等不及,我直觉很准确的。”
她说完掐他腰,有点无赖的意思。
“就是等不及了,等不及。”
傅凛:“......”
他侧目拿余光看她,不知所措:“阿卿你怎么了,平时都不曾这样。”
陈卿撇嘴:“我不知道啊,就是突然感觉很烦躁嘛,心里不舒服,膈应的慌。”
“没事,会没事的。”傅凛把碗洗干净,再冲一次水,放回干净的木柜子里。
陈卿一直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我就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这种感觉很糟糕。”
“我知道。”傅凛什么都顺着她。
并且快速的收拾好一切,擦干手拉过她,“不要担心了,明天咱们听听看他们怎么说再做打算可以么?”
陈卿还是不太乐意,又像是撒娇:“我忍不住。”
傅凛:“......”
真拿她没办法。
他吹灭了油灯,将灶房门关上:“忍不住也只能忍忍,先回屋。”
俩人往屋里走,也就两步路的功夫,这个家就是木头搭起来的,本来就不是很大。
“傅凛。”
可就这两步路的功夫门外有人叫。
声音很细,很小。
“傅凛,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