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晚。
黑夜笼罩着大地。
一家人被拦回来始终没有见到和安本人,陈卿几次试图出门均被挡回来。
守着的衙役们愁眉苦脸:“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陈掌柜你好生歇着吧。”
“简直莫名其妙,不讲道理!”
陈卿发火将门甩上。
这和安什么意思,无缘无故囚禁他们!
“郡主了不起啊!”
她真的气疯了,抬脚把院子的花盆踢碎一个,俩只小包子正在厅堂内玩耍,目睹了这一幕被吓的不轻。
陈兮无助的看向爹爹:“娘亲怎么了,脾气突然变得好暴躁啊。”
陈遇拿着棋子赞同:“是啊,娘亲回来就不断发火,爹爹我们为什么被关在家里不许出去啊?”
面对孩子的疑惑,傅凛回答不了,只得拍拍身子起来:“陈遇带着妹妹,我去看看娘亲。”
“好,记得哄着娘亲点啊。”陈遇挥挥手让爹爹去安慰娘亲,自己继续低头琢磨棋盘。
至于陈兮......
娘亲给她买了那么多玩具,她自己会玩的。
陈卿躲在书房里生闷气。
手里握着一团海绵解压。
内心的怒气怎么也消散不了。
傅凛推门而入,屋内只有一盏明灯,有些黑暗,他不得不再点燃一盏。
看清了陈卿的面容,他温柔的弯起嘴角弧度:“阿卿是为何当着孩子的面发脾气?”
陈卿翻白眼:“明知故问。”
傅凛来到她身边,坐下:“不是你听我说在孩子面前别那么暴力,也别吵架么,怎的到你这就不作数了?”
陈卿不占理,这事她是说过:“可是......和安简直不讲道理,干的都不是人事!”
“是啊,她的确过分了点。”
“不是一点,相当的过分。”陈卿怒在心中不断徘徊,喉咙里始终堵着一口气不能发泄出来。
也终于明白在封建王朝中权势地位有多么的重要,王亲贵胄只手遮天!
“我当初就不应该趟这一趟浑水,惹事上身,二话不说就把我们招回来还端着架子不见人,你还病着呢!”
陈卿不满的喋喋不休。
最主要的还是担心傅凛的身体。
计划一朝被打乱,看眼下情况还不知和安接下来要怎么作妖。
傅凛闻言沉默了半响,然后带着一点试探性问道:“阿卿,若是我说我其实病的没那么厉害,你可信?”
陈卿斜眼他,非常的笃定:“怎么可能,这些日子眼见着你头疼,哪里会没事,你不要想有的没的,有病就治。”
傅凛就知道她会这个反应,却还是不死心,企图让陈卿别那么紧张:“我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虽然头偶尔会疼,但真的没那么......严重。”
陈卿不说话了。
就用那严肃的眼神抓着他不放。
傅凛很熟悉,这是她要认真的前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赶紧打住:“我也是担心你太紧张,安慰安慰你。”
“没事,大概是最近真的太累了,你又出事,所以我脾气才会急躁了点。”
陈卿移开目光,俏脸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声线如同四月里的晚风,清清凉凉。
“我不急,等明天遇见和安再做打算,越是这个时候越是急不来。”
没人会做一出无缘无故的事,尤其和安还是一个郡主,那就更不可能那么无聊,一定是有原因的。
傅凛隐隐蹙起眉峰:“我也不急,可是阿卿你明日见到和安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