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微懵了一下:“什么时候?”
“早上。”周越河说着,径直走过来,他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一言不发,他走过来,右手扣住向清微的后脑勺,就这么凶狠地吻了上去。
向清微的后腰被抵在料理台上,周越河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箍住她的腰,不让她逃脱,嘴唇狠狠碾过她的嘴唇,舌头强势的撬开她的牙关,侵入进去。
周越河的吻让向清微想起前两次被他强吻的经历,都是带着一种凶狠的气息。
好像之前的温柔只是一种错觉。
向清微胸口蓦地一窒,觉得难受,刚要抬手推开他,然而手刚挨到他,就被他紧紧抓住,然后摁了下去。
向清微心口凉了一截,突然停止挣扎,然而无论周越河怎么热烈的吻她,她的舌头都只是木木的躺在口腔里,一动不动,拒绝任何回应。
周越河终于察觉到了向清微的异常,他蓦地一僵,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然后就对上了向清微漠然的眼神,他心底骤然漫上恐慌。
“微微”
“亲够了吗?”向清微语气冷淡的问。
周越河僵硬的站在她面前,无意识的收紧了抓着向清微的手。
向清微冷漠的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亲够了你可以走了。”
“微微。”周越河的心口骤然凉了下来,恐慌充斥着整个胸腔,他想也不想的抓住她的手,紧紧握着:“对不起”
他的唇抿紧了,脸色有些苍白:“我只是太害怕了。”
他握着向清微的手变成十指紧扣的姿势,紧紧地扣住,手指几乎在微微颤抖:“求你,不要放弃我。”
他已经没有办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刚才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而已,他站在走廊里,脑海里无数次的想象着向清微面对傅晏柏时的情形,想象着她会选择放弃他,回到傅晏柏身边,他无数次的想要不顾一切的冲进来,把向清微从傅晏柏身边带走。
那短短的几分钟,周越河却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犹如置身地狱。
向清微看到周越河苍白的脸色和克制不住颤抖的手,刚刚筑起来的冷硬心防被一击即碎。
她无奈的、轻轻地叹了口气。
周越河僵了一下,呼吸都屏住,嘴唇抿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毫无保留的展露着他的不安和紧张。
向清微看着他,随意的问道:“你去了那么久,都买了什么菜?”
周越河一愣,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有你喜欢吃的排骨,还有辣椒洋葱鸡蛋西红柿”
周越河断断续续的,报着他从超市里买回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连一把小葱都说了,说到最后,他声音梗住,说不下去,控制不住的把向清微揽进怀里,紧紧抱住。
“我爱你。”他闷声说。
向清微心都酸了,抬起手环住他的背,安抚似的,轻轻抚弄。
周越河把她抱得更紧。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了许久。
“我想亲亲你。”
周越河轻声请求。
向清微松开他,抬起头来,对上周越河仿佛一碰就碎的脆弱眼神,心口软踏踏的塌陷下去,无法拒绝,于是主动贴了贴他的嘴唇。
周越河得到许可,喉结滚动一下,缓缓低下头来,小心翼翼的触碰她,轻轻碰一下,眼皮掀开看向清微一眼,见她闭上了眼睛,才闭上眼,试探着舔吻着她的唇瓣,舌尖一下一下的,把她的嘴唇润湿后,才试探着侵入口腔
向清微被周越河抱到料理台上,臀部被大理石台面冰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感觉不到了,周越河又热烈的吻了上来,捧着她的脸,吻得如醉如痴。
向清微晕晕乎乎的被周越河抱到了床上,长裙也被周越河掀上去,层层叠叠的堆在腰间。
等到她缓过神来,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精气,又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中冲散了。
周越河温情款款的亲吻她的唇瓣,满脸都是被餍足过的愉快表情,让她再睡一会儿,而他则起身去做午饭。
向清微一脸纵欲过度的虚弱,湿润的眼睛看着床头的小台灯,深深地怀疑自己被周越河骗了。
第70章
向清微一个人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两年前和傅晏柏分手时的情形。
她那时候是真的想跟傅晏柏结婚的,她自以为和傅晏柏感情稳定,而且傅晏柏也已经三十多了,所以在很普通的一个晚上,两人在某家西餐厅吃饭的时候,她很自然的提起结婚的事。
她甚至还记得当时傅晏柏抬起头来时那个错愕的样子。
他话说的委婉,但意思却很明确。
他是个不婚主义,觉得现在这种状态就很好,没有结婚的计划。
向清微听完他的话之后,只是重复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一定不会跟我结婚?”
而傅晏柏当时的回答是:“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向清微很平静的接受了:“好,我知道了。”然后没有再提,安安静静的陪傅晏柏吃完这顿饭。
那个晚上,傅晏柏临时有别的约,让司机送向清微一个人回去,向清微独自一个人坐在傅晏柏家二十多平米的大阳台上吹了一晚上风,第二天就发了烧,喉哝都隐隐作痛,给傅晏柏打电话打不通,又转而给文秘书打电话询问的时候,才知道傅晏柏一早的飞机飞去了国外。
而他居然连条信息都没有留给她。
向清微有点心灰意冷,蜷缩在床上烧的浑浑噩噩,幸好文秘书当时在电话里听出向清微的声音不对劲,之后电话又打不通,不放心过来看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已经烧迷糊了的向清微,连忙开车把向清微送进了医院,陪着她吊了一晚上点滴才退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