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怎么样?
以前的卿无欢给她提鞋都不配,她不照样是这个府里最尊贵的小姐吗?
这就说明身份不能改变,但怎么个活法却是可以改变的。
她想到这儿,眼中浮现出了一丝疯狂。
她一定要回到过去的那样,让卿无欢只能在她的施舍下活着!
摄政王府。
令人恐惧的嘶吼声渐渐弱了下去。
“沉墨,过来。”
直到这个微弱清冽的声音传来,沉墨和敛白恍然回过神来。
密道里依然充斥着无法忽略的寒气。
但看着冰床上的男人,沉墨却只觉得心下的寒意,比他如今感受到的多出百倍不止。
那是一番怎样的场面呢!
用铁链锁住的四肢此刻都染上了鲜红色的血。就像艳丽却血腥的花朵一样。
一朵一朵的在冰床上晕染开来,但很快就凝结了血珠。
而中间的男人就像是被盛开的曼珠沙华包围了一样,既艳丽却又遥不可及。
沉墨压下心中的酸涩,默默地上前跟敛白小心的把男人的四肢解放。
床上的人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沉墨冰冷漠然的脸上此刻满是担忧之色。
“主子……还好吗?”
男人如墨般的眸子转动了一下,才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这让沉墨松了口气。
玄衍绝没想到媚毒竟然这么厉害,起先的时候他还能用内力压制,可后来却完全失控了。
不过虽然九死一生,但他还是活了下来。
但这个时候他却想起了师父曾经跟他说的话。
“小三,这毒为师以前也未曾见过,想必是失传已久的配方,而且此毒中还透出一股邪气,应该是禁药。切记在为师找到解除之法前,绝不能破身。否则,必死无疑。”
虽说那老头很多时候都不靠谱,但说这番话的时候却很严肃,绝不是为了吓唬他。
可他还是有惊无险的熬过来了。然而按照这次的情况,只怕下次未必会这么幸运了……
玄衍绝想到此处,不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在冰床上过了很久,他的面色渐渐恢复如初,虽然还是有点苍白,但却看不出之前的狰狞了。
翻身坐在冰床上,玄衍绝已经恢复了之前从容。
他先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在受伤的地方上了药。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因为虚弱而晃了一下,但却很快恢复如初。
“走吧。”
冷冷的丢下这两个字,玄衍绝迈开长腿率先向外走去。
这个地方从五年前开始,他每个月都不得不来一次,但却也是他最厌恶的地方。
也不知道下一次他会不会还能像这次一样,安然的从里面走出来。
随着每月都渐渐加重的疼痛,他知道就算没有卿无欢一个导火索,总有一天也会出事。
只是不会这么快罢了。
身后的沉墨敛白没有说话,默默地看了眼那张冰床上的血迹后,亦步跟了上去。
从密室出来,玄衍绝转动了一下青花瓷瓶,书房又恢复了原状。
抬手示意沉墨敛白出去,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时候,他才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